“轰”的一下,喻色就觉得血液都要沸腾了。
张嘴就咬上了墨靖尧的肩膀。
这男人是有多坏。
她穿着睡衣的样子他见过了。
那她什么也没穿的样子,他也一定见过了。
他装作昏迷不醒的时候,她是真的傻透了。
“呵呵……”有些疼,虽然是隔着汉服的狠咬,但还是有些疼,可墨靖尧不止是没有推开怀里的女孩,还低低的笑了开来。
幸福来得如此突然。
却又是如此的美丽。
他不是诗人,也不会作诗,却觉得这一刻处处都是诗的味道。
最美。
无法形容的美。
直到发现她咬他的力道弱了些许,他才心疼的道:“咬疼了就歇一下,然后再咬。”
喻色就气的继续趴在他的肩膀上,然后有一下没一下的打着他的背,“你坏,你坏,你太坏了。”
“只对你坏。”低低哑哑的声音,就这样的不经意的飘进了喻色的耳鼓。
然后,她就不咬了,也不打了。
早就猜到被他看光光了,只是在这一刻才正式的确定罢了。
她闭上眼睛,声音糊的厉害,“墨靖尧,你流氓。”
“只对……”
“不许说‘只对我流氓’。”太坏了。
坏的她有点耳热心跳了,慌的厉害。
这一刻,就象是在做梦一样,就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好,不说。”
墨靖尧也闭上了眼睛。
曾几何时,他以为他生命里再也不会走进一个让他心仪的喜欢的女孩。
却不曾想,用一场命,换来了一次心仪,一次喜欢。
忽而就觉得值得了。
原来一切也没有那么糟糕。
相反的,很美好。
他喜欢现在这种人间烟火的美好。
两个人就这样的依偎着,哪怕是不说话,也是美好的。
一个下午,喻色也不知道口无遮拦的都说了什么。
也不会刻意去记住。
就迷迷糊糊的陪着墨靖尧坐在小船上。
直到夕阳西下,他才划着小船,载着她回到了小岛上还了小船。
然后,自然是墨靖尧去付帐。
从前她把他当朋友的时候,她认定了她花他的钱就是不对的,不应该的。m.χIùmЬ.CǒM
可时如果是象现在这样的约会,男人付钱是应该的。
想着,小脸又是红透了。
这一天里,已经不知道红了多少次。
喻色正等着墨靖尧付完帐回来就离开,门帘子就被掀了开来,一个女子又是急冲冲的跑了出来。
赫然就是之前喻色登上小船前那个撞上她的女子。
惊慌失措的越过喻色就跑。
喻色一伸手就拉住了她,“你家小姐又不舒服了吗?”
“你别管,放手。”
“我去看看她,可以吗?”
“不用,我家小姐是不会见你的。”女人挣开了喻色的手,朝着她怒气冲冲的吼道。
“呵,你跟她说,她偷拿了我一个药方,是时候还我了。”喻色笑,无比镇定的说到。
这一句,让女人怔了一下,“你……你说我家小姐偷拿了你一个药方?这不可能,我家小姐什么身份,才不会偷拿你的药方,不可能。”
“你去问一下,如果她不见我,我便离开,如何?反正,也就两三分钟的事情。”
女人抬头看喻色轻轻软软的笑容,一个女孩子,也没什么好怕的,“好,你等着。”
然后,女人就进去了农家院。
也不知道那女孩是在哪个包厢。
不过这都不是重要的。
重要的是女孩的病,想来比起上一次她见的时候,又加重了一些。
再不治,就真的有点难了。
到时候,治愈了没问题。
但绝对会留下后遗症。
女人没出来,付了帐的墨靖尧出来了。
原本是靳峥约她,结果从头到尾都是墨靖尧付帐。
他却甘之如饴,就算今天喻色问他要星星,他都会想办法去摘一颗星星送给她。
“再坐一会?”他出来的时候,正好遇到之前女人走了进去,再出来看到喻色目光的方向,便明白了。
“好。”
两个人走到一旁的石椅上坐下。
喻色拈了一根草叼在了嘴里,“墨靖尧,你说,象你们这种大家庭里的孩子,是不是总会有一种被害妄想症?总以为会有人加害你们?”
“妄想症没有,我是确定有人一直在想方设法的加害我。”
“可是我看墨靖勋就没有这种感觉呢。”
“不许提他。”墨靖尧的声音一下子冷了。
喻色抬头看墨靖尧,“他去非洲的事,不会是你故意的吧?”
如果说,昨晚上询问安安墨靖尧对自己的感情的时候,她还大咧咧的不会这样想,但是现在,在她已经多少了解了墨靖尧对自己的心意后,她才想到,这男人好象是在吃醋了。
‘吃醋’这个词一冒出脑海,忽而就觉得墨靖尧就算是冷冰冰的也有些可爱。
就是有些可怜墨靖勋了。
那么一个养尊处优的贵公子,被放逐到非洲那样的地方,就算是他再有钱,听说洗个澡也是很奢侈的事情。
她以为她问了,就算是墨靖尧做的,这男人也不会承认的。
毕竟,这手腕好象有点黑。
不想,男人想都不想,直接道:“是我。”
“为什么?”喻色好笑的看墨靖尧,他居然就承认了。
“他去找你了。”
“还有呢?”
“他居然送你去我家。”
“呃,他送我去你家,自然是证明我们没有什么关系,墨靖尧,你这样一言不合就把墨靖勋派去非洲,你有点过份了。”
“他喜欢你。”
“你也喜欢我。”
“我喜欢你是应该的,他喜欢你不应该。”
“……”好吧,墨靖尧式的脑回路不是她的脑回路,她是真的真的跟不上他的思维他的思路。
她服了这男人了。
“我不喜欢他,所以,你是不是可以把他放回来了?”
“不行,工作不能半途而废,他需要历练。”墨靖尧这一次可没有听喻色的,坚持自己的决定。
喻色想了想,墨靖尧这话有道理。
墨靖勋那个样子,的确是欠锻炼。
去一次非洲,多少让他长长见识,也长长历练。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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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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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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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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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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