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陈佳宁洗完手,坐下来后,陈立东一脸严肃地说:“陈董事长可以啊,把算盘打到我身上啦。”
陈佳宁哼了一声:“谁叫你这么肥,不算计你算计谁?”
“这么做不好吧?”陈立东继续一本正经地说:“各位大股东的未分配利润都还在集团账上,今年至少有400个亿由你支配,难道还要从我这里挖肉?”
“呦呦呦,急眼了?”陈佳宁扒了一支香蕉递过来,然后拍拍手说:“我就是见不得你胡乱投资。现在你已经离开华夏、摆脱了羁绊,完全可以轻轻松松当岛主。
你看看那些跨国公司的老板们,那才叫洒脱,周游世界,游山玩水,娱妻教子,快意人生。
我听说世界上为数不多的富豪们有个圈子,你要是能加入进去才好。你已经是蓝星首富,应该有首富的样子。
真不想让你那么累,看着你总是到工地、到工厂我就不舒服。
昨天我和孙婕妹妹聊了一晚上,你不知道她有多委屈。
你想想,来索亚之后,你好好陪过她吗?
你俩没了女儿,她的心碎了一地,你安慰过她吗?
你以工作为借口,跑去荒岛面壁,让她一个人应付周边的人,你考虑过她的感受吗?
你这个臭弟弟啊,真不懂得女人的心。
我在今天的会上阻拦你,就是希望你能消停下来。
最好不要去搞什么治理沙漠,修路引水,垦地开荒,想一想就头疼。”
说到这里,陈佳宁拉过陈立东的手说:“立东,咱的基业已经足够大了,在蓝星各个跨国财团中,我们已经算得上前排的那几个了。
集团的业务我们几个还应付得来。听姐的,安排一段时间好好陪陪孙婕,好好陪陪家里人。”
陈立东低下头,好一阵才抬起来,说了声“谢谢”。
晚上回到自己的宅邸。
陈立东在露天泳池来回游了几圈,然后冲了个澡,擦干身子,回到卧室。
孙婕正在看一本厚厚的中药药典。
等陈立东躺过来后,孙婕伸出手去掐腰间的软肉。
“哎呀,疼!”陈立东嚎叫出声:“这么大劲!怎么啦?哪又惹到你啦?”
“哼!陈佳宁的手很柔软吧?”孙婕醋意浓浓地质问道。
“哎呀,冤枉,冤枉。是她拉我的手,我也不好意思甩开不是。”陈立东连忙求饶。
“呵呵。”孙婕又开始用力,“我看你晚上早早到了餐厅,就是在等她。
我听说古时候,舜娶了两个老婆,你是不是有些眼热?”
“哪有!呜啊!住手!”陈立东继续服软,“媳妇啊,你冤枉死我了。
白天开会,她把我怼了,我要问明白咋回事,所以才在餐厅专门等她。
再说了,那会儿都知道你跟妈在厨房,我俩要是有啥事儿,也不会在餐厅说啊。”
“那你还去哪儿说?嗯!”
“服了,媳妇,哎呀!我错了,再也不了!”
一阵告饶后,孙婕终于松开手。
陈立东赶紧低头看受伤的部位,“唉,疼死我了,你真舍得。”
“哼!承认了吧,你要喜欢她就早点跟我说,我立刻腾地方。”孙婕气呼呼地说。
“承认什么啊?”陈立东一脸委屈,“她没你漂亮,还比你年纪大,我怎么会喜欢她?”
“呵呵,我以为你喜欢女强人呢,原来喜欢年轻漂亮的。说吧,看上谁了?你要不好意思,我给你撮合撮合。”
“快拉倒吧,咱俩结婚都七年多了,我啥时候花过心了。”说到这儿,陈立东野蛮地把孙婕搂进怀里,继续说:“你啊,不要瞎琢磨。我俩是上辈子的缘分,这辈子注定谁也离不开谁的。
不要怀疑我对你的感情,别想那些有的没的。在这世上,你是我最亲的人,我不会让任何人来伤害你的。”
孙婕往陈立东的怀里拱了拱,自己的这个男人自从结婚以后就很少说甜言蜜语,今天有点齁了。
过了一会儿陈立东又说:“媳妇,我对不起你。”
孙婕一惊,刚想开口问为什么,只听陈立东说:“我本来应该给你一份安稳的生活,可是没有。
恐怕这一辈子都不会安稳下来了,我担心的是,从此以后各种怨恨纠缠、尔虞我诈、纷争灾难都会伴随在我的身边。
而你也将会身处在这个漩涡,跟我经历这些磨难。”
孙婕忽闪着大眼睛问:“是因为赚了好多钱吗?”
陈立东点点头,又摇摇头说:“是也不是。钱多到一定程度,就只是个数字。
你想一想,就算我们拥有的财富数字后边再加一个0,再加几个0,有区别吗?”
孙婕想了想说:“我认识你的时候还想过,要是有好多好多的钱该怎么花。
可是现在回过头来想一想,我还真没有花过多少钱,我想要的就那些东西,多了也再没有意义。”Χiυmъ.cοΜ
陈立东紧了紧怀中的娇躯,“嘿嘿,这才是我老婆的样子。
但是有些人不同,他们喜欢争强好胜,还要做出一副为你好的样子。”
孙婕身子一抖,脱离怀抱问道:“你是说陈佳宁?她在算计我们?”
“哈哈,”陈立东再次把孙婕搂过来说,“那倒不是。行啦,睡觉吧。”
“不呢,不许睡。说话说一半,气着我是吧。你要跟我说清楚,到底是谁在算计我们。”
“唉,”陈立东叹了一口气说:“我也不知道都有谁,但是肯定不会少。
你看,随着元气水账目结算,人们都知道我靠着元气水收获了巨量的财富。
之前我们在国内的时候,他们也是奔着康复中心的秘密去的。
就算我们来了索亚,也会有人想尽办法、用尽手段探听元气水的配方和工艺,这就会把你和我们家的其他人置于风险之中,这就是我的顾虑。”
孙婕眨巴着眼睛说:“原来你说的是这个啊。”
“你以为呢?”
“我以为,是谁要把你从我身边抢走。”孙婕红着脸说。
“哎呦,这是怕我离开你啊?”陈立东挑起孙婕的下颌,目视着对方问。
“起开,色迷迷的,我睡觉了。”孙婕一翻身躺在枕头上。
陈立东转身关了床头灯,压了过去。
半夜时分,陈立东起身给孙婕盖好被子,开门去了起居室。
艾德蒙和陈雨海正在那里等他。
陈立东坐下来跟陈雨海问道:“跟我说说,最近有谁经常和陈佳宁联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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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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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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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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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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