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苏雀淡淡说道:“我与时深只是普通朋友,他的事我无权干涉。”
清风:???
清风还想再说,却被明月及时的拉住了手。
无奈之下,清风只好放弃了。
等到她们二人都走了以后,苏雀收拾的动作慢慢的停了下来。
清风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是时深带着小正离开了?
他不是说等到开春后才会进京赶考的吗?
怎么大年初一就走了?
等待苏雀收拾好后出去时,迎面就碰上了苏子叙。
苏子叙见到苏雀后便开口道:“小妹,你见到时兄了吗?”
苏雀摇头,有些纳闷的问道:“怎么了,二哥?”
“我有点事需要时兄帮下忙。那我去他院子里看下吧。”
苏雀点头。
等到苏子叙路过苏雀时,苏雀的脚步一顿。
既然如此,何不趁此机会到时深院子里一探究竟。
“二哥,我和你一起去吧。”
苏子叙没有怀疑的点头,爽快的答应,“好啊,走吧。”
等走到小院时,小院一如往常寂静一般。
苏子叙大跨步的走到时深的屋门处敲了几下。
屋内却并没有人回应。
“会不会是时深早上出去了?”
苏子叙皱起了眉头,摇头道:“我刚才还特地问了守门的人,他们说没看见时深出去。”
苏雀的手不自觉的抖了一下。
随后她大步的向前走了一步,将门推开。
苏子叙面露犹豫的说道:“我们这样不太好吧?还没经过人家同意呢。”
刚说完,就见苏雀已经迈进去了。
苏子叙无奈之下只好跟着苏雀走了进去。
若是等时深一会进来了,他就跟时深说是他没经过同意就闯进他屋子的。
与他妹妹没有关系。
房间内一如往常的整洁明亮,书桌上还摆着几本他常看的书。
看起来似乎没有什么不同。
但是苏雀却知道时深是真的走了。
“真的没在啊?那时兄去哪了?”苏子叙困惑的说道。
苏雀将四周环视了一边,视线最后落在了那一筒的画卷里。
他说过,要为她画一年的画像,等到第二年春天时送给她当做生辰礼物的。
可如今,这些画还在这里。
人却不在了。
“他走了。”
苏子叙下意识的问道:“他去哪了?门卫也没见他出去啊?”
苏雀翻了翻书桌上的书,平静的说道:“他离开金安了。”
“原来是离开金安了。”苏子叙点头,随后他瞪大眼睛看向苏雀,提高语调的说道:“他离开金安了?”
“那他去哪了?他春天才进京,怎么大年初一的就离开了?而且怎么也不跟我们说一声啊。”苏子叙皱着眉头想不通的说道。
苏雀也摇头,困惑的说道:“事到如今,我才发现我们对他一无所知。”wWW.ΧìǔΜЬ.CǒΜ
“小正也跟着他走了?”
“嗯,大抵是这样的。”
“唉,你说大过年的,怎么突然就搞离别这个事了呢?”
苏雀摇了摇头。
苏子叙知道苏雀心里肯定难过,相处快一年的人突然有一天消失不见了。
任谁心里都会难过的吧。
“我去跟父亲说一声,小妹要去吗?”
苏雀摇头,有些疲惫的说道:“二哥去吧,我有些累了,就先回去了。”
苏子叙点头。
等苏雀走后,苏子叙才想起来,这才是大早上的,怎么小妹就累了?
难道是为了时深伤心?
苏雀回来时,清风和明月正在门口等着苏雀。
“小姐,您出去啦?”
“嗯,明月,你抽空将那个小院收拾了吧。”苏雀揉着眉头说道。
明月一愣,随即看向苏雀。
而清风也是十分惊愕的看向苏雀,小姐这么说,不会真的是她想象的那样吧?
“小姐,怎么突然就收拾小院了?”清风嘟着嘴有些难过的说道。
苏雀抿嘴,冷静的将事实说了出来,“他们走了,离开金安了。”
清风听到这个事实后,眼眶里瞬间掉下了眼泪。
“不可能啊?明明昨天小正还和我……”
清风刚说到一半就猛地住了嘴。
她突然想起来昨天晚上小正的不正常了。
他昨天晚上那么努力的想要揭穿那个戏法是假的,他的意图到底是什么。
起初她还没有发现,但如今他突然的消失却给了清风一个措手不及。
“怎么了?”明月见清风的表情忽明忽暗的,于是关心的问道。
清风摇了摇头,懊恼的说道:“我只是想起昨晚小正的不正常了,他似乎是在跟我预示着什么,但我却没有发现。”
明月安抚性的拍了拍清风的肩膀,“他们已经走了,我们也无可奈何。”
清风点头。
苏雀听后,脚步略显沉重的走到了里屋。
难怪他会拒绝她。
原来他早就想好他要离开了。
苏雀伸出手擦了擦眼角不知什么时候留下的泪花。
就这样吧,是他们的缘分到这里了。
从此以后,各不相干。
……
新春初始,京城的守门将士也都有些懒散了起来。
没能回家过年的将士们便团团围坐在一起喝着小酒,点着篝火摄取温暖。
“驾,驾,驾。”
马蹄声从远及近,在这黑夜里格外的响亮。
“开门!”左南坐在马上冷着面容说道。
守城的将士猛然听到有人在城门口喊时还以为是听错了,直到第二次声音再响起的时候,守城的将士这才听清楚了。
他探头看去,发现有几个人骑着马,身后还有一辆马车。
仗势看起来不太小
小兵于是连忙跑到领头那说道:“头儿,好像有人在城门外。”
“谁啊?这大过年的怎么都不消停一会儿啊。”守城的领头骂骂咧咧的走了出来。
他一挺大肚腩,看着马上的左南不耐烦的问道:“你们是何人?不知道城门现在不开吗?”
然而左南却是没有立刻回答他,反而是隔空狠狠的给了守城领头一个巴掌。
守城领头捂着自己被扇的左脸不可置信的看向左南,“你是谁啊?竟敢打老子!看来你是活腻歪了!”
左南听到领头的威胁后却是十分不屑的笑了一声,终于他从怀中掏出了一个令牌扔到了领头的怀里,不屑的说道:“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这令牌上写的是什么。”
【作者题外话】:新书推荐期间,求大家不要养文……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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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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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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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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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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