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娇心里瞬间泛起了一股苦涩的味道。
这种单恋的滋味真的不好受。
明娇看着谢云的侧脸许久后,这才说道:“你喜欢阿满?”
“喜欢。”十分的果断利索。
本以为谢云还会否认,但不知怎么回事,这次谢云倒是答的干净利索。
明娇苦笑,嘴里就好像是吃了黄连一般,苦涩无味。
她看向谢云,不甘的说道:“那你就不知道我喜欢你吗?”
这时谢云才将目光放在了旁边的明娇身上。
他眼里有着明显的不可思议,似乎对于明娇说出这样的话是十分震惊的。
“你说什么?”谢云再次问道。
你看。
不喜欢你的人对于你说的话,他总是不相信的。
或许之前明娇会被劝退,但这次她鼓起勇气再次说道:“我喜欢你,谢云。”
这次谢云是真的听清楚了,但他心里似乎有着巨浪在翻滚一样。
“我……我一直把你当成兄弟的。你…你应该知道的。”谢云有些结巴的说道。
这种话是明娇一直最不想听到的。
但如今就被自己喜欢的人给说出来了。
她知道谢云喜欢阿满,但是她却还是想把自己的心事讲给他听。m.χIùmЬ.CǒM
明娇苦笑,“我知道。喜欢你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可是……”谢云有些犹豫的看向明娇。
“好啦!我只是跟你讲讲我的心事而已,你听一听就行了。”明娇假装释怀的说道。
“阿满就在不远处,你若是喜欢她,不如直接去跟她表白,说不定就真的成了呢。”
“谢夫人让我带你出来玩,我如今也算是说到做到了,你一个大男人也不会走丢,我有些困了,我就先回去休息了。”明娇说完,不等谢云再说什么,她转身就离开了原地。
剩下谢云一个人傻傻的站在原地。
明娇走到谢云再也看不见的地方后,她屈膝蹲了下来。
原本就一直被她憋在眼眶里的眼泪此时再也忍不住的掉了下来。
她年少的喜欢,就如同这绽放的烟花一样,一瞬间的美好后就没了。
她甚至还不如烟花一样,烟花至少美好过,而她却苦不堪言。
少女一个人在黑暗的角落里哭了许久后,才缓了缓收拾一番后回了家。
而谢云看着明娇离去后,他的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他竟没发现明娇什么时候喜欢上的他。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最是折磨人。
这边气氛低迷,然而在苏雀那里气氛却是越来越升温。
苏雀年夜饭时喝得酒劲越来越上头了。
她的脸色渐渐发红,眼神也越来越迷离了起来。
甚至还会感觉出现了两个时深。
“我怎么感觉有两个时深了?”苏雀说完,还伸出两个手指来示意时深看。
时深被苏雀逗笑,“你喝醉了。”
“没有。”苏雀摇头。
说完她举起手中的糖人不舍的说道:“这个糖人我好舍不得吃啊。”
“不就是一个糖人吗?吃吧,吃完了再给你买。”
然而苏雀却还是摇头,她目光盯着糖人说道:“说起来,今天我好开心啊。”
“怎么个开心法?”时深凑近苏雀问道。
“唔,说不上来,反正就是很开心。”苏雀眯眼笑道。
她随即又想到了时深牵她手的时候,那种心跳加速的感觉。
这么一想,苏雀的醉意似乎是稍稍下去了些。
她看着眼前这个丰神俊朗的男子,心里有一股冲动一直在叫嚣着。
“时深。”
“嗯?”
“我喜欢你。”
“……”
苏雀并未发现时深的异常,她继续笑眯眯的憧憬道:“和你相处的这些个日子里,我渐渐地被你吸引。有时候做事情还会不由自主的想起你。”
“我起初也不太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但直到你今天牵我手的那一瞬间,我心里突然生出了一个想法。”
苏雀说到这后,见时深一眼不眨的在看着她,她心跳加速,脸也红了起来。
这时时深开口问道:“什么想法?”
“就这样我们牵着手一直走下去也挺好的。”苏雀说完,就打了个冷嗝。
打完后她不好意思捂上了嘴,眯着眼睛的时候特别像是一只得逞的小狐狸。
出乎意料的是,苏雀说完之后时深却并没有说话。
冷风吹过,将苏雀有些发热的脑子激的清醒了些。
她这时才发现时深并未像她想象中的那么开心。
他反而是十分清醒的看着她。
那双以前充满温润的眸子如今却是极为冷淡。
冷淡到苏雀以为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苏雀想到这里,醉意一下子彻底清醒了。
难道是她会错了意?
难道时深并不喜欢她?
苏雀想到这,脸色苍白了起来。
见苏雀开始慌乱了起来,时深心里一叹,终于开口说道:“对不起,苏雀。”
这句话比冬日里的寒风还要凉。
苏雀下意识的裹紧了自己的披风。
可是那些寒风好像还是能透过衣服钻进她的全身。
冻得她全身发抖。
她面色苍白的朝着时深一笑,“天气寒凉,我有些受不住了,我这就先走了。”
时深站了起来,“我送你吧。”
“不用。”苏雀抬手制止了他。
“我自己走就可以了。”
说完,苏雀转过身深吸了一口气后,毫不留恋的离开了亭子。
苏雀走后,时深又坐回了石凳上。
他闭上了眼,将心里那股怒气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该这样的!
他应该接受这种局面的。
这种局面原本就是在他预料之中的。
可苏雀走的时候那般决绝的背影却深深刺痛了时深的眼。
他攥紧拳头,用力的在石头上锤了一下。
那石桌一下子就碎了开来。
“你拒绝她了?”一男子的声音猛然闯进了时深的耳朵里。
时深抿嘴,将受伤的手慢条斯理的藏进了衣袖中。
“关你何事?”
“这不是同病相怜吗?”谢云嗤笑了一声,坐在了一旁的长椅上。
他一身亮红色的衣服靠在朱红色的木柱上,十分养眼。
然而在时深眼里却是不以为然。
“你之前说的对,我们啊,都是自私的人。我起初还不相信,到现在,我算是相信了。”
【作者题外话】:苏雀:他拒绝了我……
作者:好,我让他后边几十章出不来!
时狗子:不至于这么狠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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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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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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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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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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