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饶有兴趣的停下了脚步,看着一直不敢看他的清风,“你是不是被你家小姐骂了?”
清风不解左南为什么这么猜,她问道:“没有啊,你为什么这么问?”
没有被骂?
那为什么脾气这么暴躁?
左南摩挲着下巴狐疑道:“那你为什么这么生气啊?”
清风啐道:“一口一个你家小姐,你倒是叛变的挺快啊。”
左南:……大意了。
见自己不说个一二三来,左南是不会放过她了,她只好胡诌道:“还不是小姐应要给我拉红线?”
说完狠狠的瞪了眼左南后便飞快的跑远了。
拉红线?
什么意思?
还想再问时却发现清风已经跑远了。
等他回到小院后,还是不太明白拉红线是什么意思,于是便虚心向时深求教道:“主子,拉红线是什么意思啊?”
时深诧异的看了一眼左南,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见时深不太明白他的意思,左南便将下午他和清风的对话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
“所以,主子,这个拉红线到底是什么意思?”
时深无奈的睨了眼左南后才开口道:“就是做媒的意思。”
“哦,原来是做媒啊。”左南下意识的点头,等他反应过来什么意思后他惊道:“做媒!”
时深不悦的看向左南,“在这半年别的没学上,倒是学会了一惊一乍了?”
左南见时深不悦,他连忙闭上了嘴。
左南虽然闭上了嘴,但心里却是活络的很。
照这么个意思就是苏雀要给清风做媒!
“京城来消息了吗?”时深问道。
但许久却没传来声音,时深扭头看去,发现左南脸色通红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想什么呢?”
一句冷飕飕的话从左南耳朵飘过,瞬间将左南发热的脑子冰的清醒了过来。
“主子,我没想什么。”左南讪笑。
时深却是一脸不信的样子,“没想什么?没想什么还听不到我叫你?”
“主子,我错了。”
听到左南承认后,时深挑眉,幽幽问道:“错哪里了?”
“错在……错在我没有专心听主子说话。”
“唔,不对。”
“错在……我撒谎?”
“唔,不对。”
还不对?
左南见时深一直在盯着他,他后背略微发凉。
最后还是缴械投降的说道:“啊?主子,求您明说吧。”
这时时深嗤笑了出来,“错在,你心里有人而不自知。”
“有人?我心里有谁?”左南迷茫的看向时深,试图求时深解答。
但是时深却不再回答左南。
“今天晚上去查探一下铁矿,你去准备一下。”时深说道。
“是。”
不知何时,雪停了下来。
月光皎洁,照在铺满白雪的大地上,白雪折射出璀璨的光,亮如白昼。
此时一人身穿白袍长衫,另一人穿着一身玄衣,身后背着一个鼓鼓的包袱走在白衣男子后面。
他们走在一片山林中,枝丫上到处覆盖着白雪,遍地都是纯雪,而不远处则是一座雪山,天地浩然一色,变得洁白无比。
“主子,就是前面那座雪山。”
没多久,二人便到了雪山的旁边。
从远处看,这座山渺小,并不起眼,但当走到雪山前后再看,却发现此山别有风味。
左南不等时深嘱咐,便从包袱里掏出了一把大锥子,并且十分认真的说道:“主子,您往后稍稍,我怕小石子溅到您身上。”
等时深真的往后退了几步后,左南于是先寻找了一处合适的地方后。
他先将表面的白雪扫掉,随后举起手中的锥子便大力的劈了下去。
幸好这深山无人会来,因此声音再大也不会引人注意。
这一锥子下去,石头倒是没掉多少,反倒是震了左南的胳膊一下。
时深扶额,不忍直视的说道:“用锤子。”
“额,好。”
左南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随后又从包袱里掏出了一把铁锤。
这次,他掂了掂手中的铁锤,用尽全身力气向下锤了下去。
“嘭!”
石子到处往外溅。
左南拍了拍手上的灰尘,从散落一地的石子中找出了一块较大的石子递给了时深。
“主子,您看。”
时深接过左南手中的石头,借着月光认真的打量起来。
这石头外表深红,而往下颜色渐渐变浅。
时深又从其中找了一块发黄的石头,仔细的对比了起来。
“这便是矿引。”xiumb.com
时深举起手中的石头示意左南观察。
“书中有言:山,上有赭者,其下有铁。既然有了这矿引,想必埋在这雪山下,必有铁矿。”
时深目光落在了眼前的这座山上。
有了这座铁矿,对他来说,如鱼得水。
等时深确定这座山下确实有铁矿后,左南激动的抱拳道:“属下恭喜主子得此一宝!”
“赏。”
“谢主子!”
“此矿如今暂不需要,待需要时我们再来开发。”
“是。”
“主子,那这座铁矿我们现如今该怎么办?会不会被六皇子发现?”
时深却是自信一笑,心情大好的说道:“不急,他已经没有机会了。”
没机会?
左南琢磨片刻时深说的话,但他发现他不像右北那样聪明。
他最后还是放弃了。
回到苏家时,天已蒙蒙亮了起来。
街上已经打扫小厮开始扫雪。
时深便趁着小厮不注意时回到了小院。
=====
昨天苏雀让明月准备的嬷嬷在挑好后便送到了宣琪那里。
苏子畅也因为宣琪怀孕一事向军营里请了几天的假专门留在家里照顾宣琪。
知道苏子畅留在家后,苏雀也是放心了。
明月进屋子时,苏雀正支着头看向窗外。
窗外的麻雀似乎也是害怕寒冷,早早的换了一身的冬装,这厚厚的羽毛使得麻雀看起来十分笨拙。
“小姐,这是将军过生日时的宾客名单,请您过目。”
苏雀接过明月手中的单子,仔细的浏览了一遍,待看到元休时,苏雀仔细叮嘱道:“这次六皇子是第一次来苏家,切记要叮嘱好下人,不可冲撞皇子。让他们把眼睛擦亮点,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心里都有点数。”
“是,奴婢谨记。”
“小姐,今年的戏班子咱们订哪家的啊?”
“就按之前的吧。”
“小姐,我前几天听有个袅袅姑娘唱曲挺出名的,咱们要不这次也请她过来吧?”清风双眼明亮的说道。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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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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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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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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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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