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马套摘下去的瞬间,惊马长鸣一声后便跳进了悬崖。
空荡荡的悬崖处传来惊马嘶鸣的回声。
而马车也被惊马带的一半悬空在悬崖之上。
马车一晃一晃的,大有掉入悬崖的感觉,苏雀惊恐的看着下面万丈深渊,内心的恐惧是无法形容的。
马车渐渐向下倾斜,苏雀惊恐的抓住了时深,当马车掉入悬崖的最后一刻时,时深突然睁开眼睛抱住了苏雀往外冲!
“啊!!”
苏雀害怕的紧紧抱着时深。
过了一会,苏雀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没有掉下悬崖,她睁开眼睛一看,发现是时深拽着一棵树在坚持着。
苏雀脸色苍白却带着惊喜的说道:“时深,你醒了?”
由于失血过多,时深同样也是脸色苍白,他将苏雀紧紧的抱在怀里,轻声应道:“嗯,我醒了。”
还没等苏雀高兴时,时深又继续说道:“可是我快坚持不住了。”
苏雀闻言,眼神惊慌的看向时深拽的那颗小树,小树承受不住两个人的重量。
树枝正在渐渐下滑,而时深的手也是青筋暴起,足以可见用了多大的力。
看着渐渐失重,时深凄惨一笑,对着快要哭出来的苏雀说道:“我们可能真的要掉下去了。”
时深说完,树枝从中间劈开,时深和苏雀一瞬间便往下掉去。
苏雀绝望的抱住了时深,掉了下去。
水花溅起,随后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
谢云和清风一边心急的解决着这些莽汉,一边着急的关心着苏雀。
谢云终于腾出手来后,他对着清风和明娇说道:“你们保护好宣琪,我去找找苏雀。”
说完,就驾着马跑向了远处。
清风咬牙看了眼谢云后,又继续打了起来
终于,清风和明娇合力将山匪绞杀完以后,她们就连忙跟着谢云的踪迹去找苏雀。
等她们顺着马车的痕迹找到悬崖时,众人脸色皆是一白。
只见悬崖周围有一大滩血渍,而马车和人却不见踪影。
谢云踉跄的跪在了悬崖边上,他不敢相信这眼前的一切是真的。
“阿满……和谢云……?”
明娇张了张嘴,后面的话却怎么都说不出口来了。
宣琪走下马车见到这一幕,她双眼一黑,晕了过去。
“嫂子!”明娇惊慌的说道。
清风绷着个脸压抑的对明娇说道:“明小姐,少夫人昏迷,需要回城请大夫,还请明小姐将少夫人送回城并请兵来搜查我家小姐和时公子。”
明娇看了看一脸魂不守舍的谢云又看了眼昏迷中的宣琪,只好点头,“好,我这就去请兵来。”
清风点头。
明娇带着昏迷的宣琪驾着另一辆完好的马车飞快的离开。
此时,原地就只剩下了清风和谢云。
谢云看着悬崖下的万丈深渊,他的心里寒的犹如万年冰山。
“阿满一定活着的,她水性好,说不准掉到水里后会游上岸呢?”谢云似乎是对着清风说,又似乎是对着自己说。
清风抿嘴,“谢公子,咱们杵在这里也不是个法子,不如我们先去悬崖地下找一找。”
这句话提醒了谢云,他眼睛一亮,心里的寒冰稍稍退了些,“你说的对,我们悬崖底下还没找,说不准阿满就在等着我们。”
他飞快的起身,抓起身边的剑与清风一起找起了通往崖底下的山路。
=====
苏润正在军营里练兵,此时一个小兵走上前来对着苏润说道:“报,将军,外面明参将的女儿求见,说是有要事要见将军。”
苏润听完,眉头皱了起来,“快请到帐篷里来。”
往常,明娇若是没有要事是不会来找他的。
来找他想必是出了大事了。
刚想完,明娇凝着脸就来到了苏润面前,“参见将军。”
“免礼,明娇你是有什么事吗?”苏润说完,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了起来。
“将军,阿满出事了。”
“什么!”苏润惊愕的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所听到的事情。
“阿满怎么了?快细细讲来。”
明娇便飞快的将事情的经过大致说了一遍,她脸上浮现焦急的说道:“将军,此时救阿满刻不容缓,还请将军派几队兵马帮忙一起去找阿满。”Χiυmъ.cοΜ
听到苏雀极有可能掉下悬崖时,苏润差点晕了过去,还好他及时稳住了。
“来人!”苏润朝外面吼道。
话落,两名士兵走了进来,随后就听到苏润说道:“给我派三队人马来。”
“是。”
苏子叙听到消息后连忙跑到了苏润的帐篷里,一掀帐篷便问道:“父亲,发生什么事了?怎么突然召集兵马了?”
等他说完以后,才发现苏润眼睛里有了泪花。
苏子叙心里一个咯噔,他不安的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阿满她……掉下悬崖了。”
“什么!”苏子叙大惊,不可思议的问道:“阿满好好的,怎么就掉下悬崖了?”
“阿满一行人去寺里上香,没想到回来的时候遇到山匪,阿满的马受惊,带着阿满和时深一起跌下了悬崖。”苏润哽咽道。
苏子叙听完以后,手都害怕的颤抖了下来,“父亲,孩儿愿去找妹妹,定能将妹妹带回来!”
苏润擦了擦眼角的泪花,听到苏子叙说的话时,苏润一时失了声。
“去吧,把阿满找回来。”
苏润的声音中透露出沧桑,还有些不确定。
苏子叙眼睛一红,随后在眼泪流出前便利索转身离开帐篷,他飞身上马带着三队人马开始奔向悬崖。
阿满,他一定会找到的!
来到打斗现场时,苏子叙一眼便看见了满地的山匪尸首,一想到阿满有可能下落不明,苏子叙的心就痛的厉害。
他神色变冷,声音格外冷漠的说道:“传我命令,从今天开始,严扫此处山匪,若有发现山匪者,格杀勿论!”
“是!”
说完,他扬起马鞭,快速的奔向悬崖处。
等苏子叙来到悬崖时,首先映入他眼帘的就是那一滩醒目的马血。
苏子叙难以想象自己被针扎一下都要喊痛的妹妹是怎么鼓起勇气用簪子扎向惊马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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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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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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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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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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