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你什么事?”
时深摇头,“确实不关我的事。”
说完,时深停了下又继续淡然说道:“我记得谢小公子曾说想去参军,只是奈何家里坚决反对,这才待在书院里虚度时光,也不知这事是不是真的。”
谢云还没说话,就又听见时深说道:“好男儿志在四方,有人愿化作支笔,在朝堂上用笔杆子为百姓谋生。有人则愿化作利剑,镇守四方,为百姓谋福祉。”
谢云听着时深说的话,他心中一动。
是啊,为百姓镇守四方就是他心中一直的梦。
只是可惜的是他实现不了。
正当他出神时,时深突然开口说道:“如果我能帮你参军,你愿意去吗?”
谢云似乎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他震惊的看向时深。
但随即又化成嘲讽的说道:“你是谁?你凭什么这么说?”
一片落叶随风飘下,时深摊开掌心,那叶子似乎十分听话的落在了时深的掌心里。ωωω.χΙυΜЬ.Cǒm
随即他将叶子挡在自己的眼前,眼前的大树瞬间就消失了,只剩下了一片叶子在他眼前,什么都看不清。
“一叶障目,不见泰山。”
时深说完,便扔掉了那片叶子走出了院子。
只剩下谢云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明娇走出去的时候,发现谢云站在树下发呆。
她眼中闪过狡黠,静悄悄的走到了谢云的身后,这个时候谢云还未发现明娇。
只见明娇大力的拍向了谢云,并说道:“想什么呢?”
谢云想的出神,只见一个放大了的脸突然出现在他眼前,他想的都不想,就推开了明娇。
明娇被谢云推了个踉跄,正向后仰的时候,一个大手拽住了她,使她免受与地面亲密接触的痛苦。
原来是谢云发现明娇了。
“好端端的吓人,早知道就不救你了。”谢云撇嘴,一脸不情不愿的说道。
而被说的人却没把心思放在他说的话上,而是全心全意的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在了谢云与她相牵的手上。
说起来,这是她从小长到大,第一次和自己喜欢的男孩子牵手。
明娇的心跳变得加速了起来。
果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她怎么感觉谢云的手好好看啊,手指纤长,骨节分明。
谢云见明娇不答话,这才看向她,只见明娇的眼神一直盯着他们相握的手。
谢云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抓着她的手。
他轻轻咳了两声,放开了明娇的手。
明娇面露可惜的看着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渐渐离她远去,她心中叹了口气。
“你刚才说什么?”明娇无辜的看着谢云说道,那双眼睛又大又亮,似乎能看进人心里去。
谢云抿嘴,再次重复道:“我说你下次不要吓人了。”
“谁让我喊你你不应?”
“你喊我了吗?”
明娇踮起脚尖,脸上带笑,看着谢云一字一句的说道:“喊了,喊了好几遍。”
谢云看着如名字一般娇艳的女孩,他不自觉愣了一下,心中似乎是发现了什么。
但他没细想,随后转过身继续去看大树。
“你刚才在想什么?想的那么入迷。”
谢云摇头,有些低沉的说道:“只是在想一些解不了的谜题。”
“解不开的谜题想它干什么?”明娇对于谢云说的话有些理解不了。
谢云苦笑,“是啊,想它干什么?徒增烦恼罢了。”
明娇看不得谢云脸上有悲伤泄出,她觉得他这样的男子就应该一辈子无忧无虑的。
随即她踮起脚尖将胳膊跨在了他的脖子上,嬉笑道:“走啊,去玩会?”
谢云见明娇的模样,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苏雀那里……”
“大夫说阿满没什么大事了,不用担心。”
谢云点头。
=====
夜深人静时,清风守着苏雀静静的睡着了。
这时,烛花突然爆了一下,屋内一瞬间陷入了黑暗。
时深走了进来,见清风守在旁边,他伸手在清风脖子处点了一下,清风便倒在了地上,昏迷不醒。
苏雀睡的正香甜,时深缓缓的坐在了苏雀床旁边。
看着苏雀的睡颜,他又想起了今日苏雀在半山腰时拒绝他那副样子。
他要怎么办才能让她喜欢上自己呢?
时深的手渐渐扶上了苏雀的脖子,脖子处传来的脉搏声让时深心里安稳了下来。
她周围许多人都在虎视眈眈的盯着她,他若不在了,万一她喜欢上别的人了,他该怎么办?
他想象不到。
但,估计会疯吧。
他可以用计将谢云支走,可谢云走了或许还会有李云,张云。
她一日不再他身边,他就心中难安。
可京城犹如一池深水,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他舍不得他的小麻雀遭此苦楚。
元休不久会来金安,虽然不知道元休来这的目的是不是和他想的一样,但有一点他很清楚,那就是京城中人阴险狡猾,他们是斗不过元休的。
时深的眼神又瞥向了脚踝处,经过半天的冷敷,红肿已经消了一大半了,明天应该就会好全。
许是时深无意间碰到了苏雀的脚踝,疼痛使苏雀嘤咛了一声。
听到这个声音后,时深的眼神逐渐变了。
他俯身低头认真的看向正在深睡的苏雀,不知为何,听到苏雀刚才发出的声音,时深心里莫名的燥了起来。
他的小麻雀果然是诱人。
时深的眼睛又继续往下,从眉眼到了唇。
苏雀的唇形生的十分好看,不厚不薄,粉粉、嫩嫩。
尤其是她与旁人撒娇的时候,时深的目光总是抑制不住的跟着她走。
看着睡梦中的苏雀,时深抿了抿嘴,最终还是忍不住的低下了头。
小麻雀又被挨咬了!
只不过这次不是生死之间的危险,而是被毒蛇当成玩物的那种羞愤的危险。
小麻雀正在和其他麻雀愉快的玩耍时,毒蛇又悄悄来到了它的旁边。
其他麻雀发现之后,全都惊叫着离开。
只有它!又被毒蛇给缠住了!
“吱吱吱!”
小麻雀急的跳脚。
但毒蛇却纹丝不动,只是目光一直盯着它。
它想飞也飞不了,想跑也跑不掉。
而毒蛇一直在玩弄它。
【作者题外话】:跳窗人.时深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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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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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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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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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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