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看完姐妹俩躲在两棵连根椰树下撒尿,蒋志威才收起望远镜,翘起性感的唇角微笑了一下,转身向山坳走去……
一边走,他一边查看热能成像仪。附近的蛇比较多,光身前身后几十米处,就显示不下十几条。体积都不大,顶多两三米长,手腕粗细。但这些蛇的杀伤力可不敢小觑,谁知道蛇群中是否有眼镜王蛇、响尾蛇之类的剧毒蛇?虽然狩猎服的口袋里备有抗蛇毒的喷剂和口服药,但最好还是离它们远点,别伤到自己为妙。
密林中几乎没有多少灌木,齐膝高的茅草也并不繁密,腐叶和乱石上的青苔踩上去或陷或滑,整个树林都弥漫着腐烂的霉味儿。蒋志威小心翼翼地稳步前行,尽量绕开盘息于大树或青石丛中的蛇群,向着山坳的小河边走去……
突然,热能成像仪里出现了一团红点,他猫腰蹲在一棵大树下,架起步枪,顺着成像仪上显示的方位望去,只见四五十米处有一团灰黑色的东西在动,仅能看到它的后半身在树下摇晃,看样子是在吞吃什么东西。
蒋志威的心砰砰直跳,从瞄准镜里仔细观察这东西的体貌。看它的体型像只小熊或野猪,短小的尾巴由于四肢用力,紧紧地贴在屁股上,鬃毛发着亮光,腿部骨骼宽大墩厚,极具力量感。脚爪隐没在草丛中,看不清样子。
无可分说,管它是什么东西,干掉它才是硬道理。蒋志威稳稳地将猎物罩在瞄准镜的十字架内,食指均匀用力,“啪、啪、啪”,接连三个点射,随着猎物的嚎叫,血注喷溅而出,那东西向前一个猛烈冲刺,一头撞在一块青石角上。蒋志威趁它蒙头转向又要逃窜之机,又开了两枪。却不想最后一发子弹是高爆弹,打在猎物的颈肩处,“砰”的一声爆响,炸起一团黑雾,猎物像落地的石头般轰然栽倒,周围的草木都被压到一大片,没倒的也被这股劲风吹得直弯腰。
“嗬!得手了!”蒋志威飞奔过去,立马被一股难闻的腥臭气息包围。这下他看清了,倒地的家伙身长两米有余,通体灰黑,毛发像猪鬃一样坚硬。但一看四只兽爪,他有点发懵,这并不是野猪的爪子,而像猫科动物一样长着弯曲的钩趾,趾尖长而锋利,像匕首一样让人胆寒。他急忙去看这家伙的头,一看更是惊愕,这家伙的整个脖子已经炸断了,脖腔还在冒着黑红的血液。脑袋歪在一边,整张脸毛耸耸的,不像猪也不像熊,类似狼牙的利齿龇出上翻的唇外,鼻短孔大,黑的让人恶心。眼睛被褶皱挤成一条细缝,泛着青蒙蒙的光。
“这是什么东西呢?”
蒋志威自言自语嘟哝一句,在脑子里过滤了所有印象中的动物,这种猪身猫爪的东西还真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他清了清鼻腔,又绕到这家伙的后面,仔细瞅了瞅那条又扁又光的短尾巴,更加匪夷所思地摇了摇头,难道自己在这个荒蛮的孤岛上发现了新的物种?真是太不可思议了!xǐυmь.℃òm
这时,他突然想到,这家伙刚刚在吃什么呢?走过去一看,顿时恶心的想吐。草丛里一片狼藉,一条黑褐色的花斑蛇被撕扯得一塌糊涂。蛇皮、蛇肉和内脏啃食的一团糟,腥苦的味道让他不由得捏紧鼻子。
但值得一提的是,这条蛇个头真不小,足有人腿粗细,抻直了至少四米多长。
蒋志威咧咧嘴,这个地处太平洋中心的孤岛,真的不同凡响,兔子大、豪猪大、蛇也大,最要命的是这条凶猛的大蛇竟然成了一只四不像怪兽的美餐。看来此地真的不宜久留,登岛以来,自己涉足最远的地方就是这里,连全岛的二十分之一都没走完,就遇见了如此罕见的家伙,谁知道再往深处还会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冒出来?
他掏出手机,开机之后给这个东西和它的作案现场都拍了张照片,然后带着满脸的厌恶离开,一丁点要把这只四不像当食物的欲望都没有。因为它太恶心了,竟然吃蛇,连内脏都吃。弄不好它就是以捕蛇为生,浑身不溢满毒素都怪了!
高爆弹打出一发,确实彰显了它的威力。怪兽人腰粗的脖子都炸断了,估计真遇到巨蛇也能一枪炸碎它。实在不行的话,就给它两枪、三枪……反正干掉它不成问题。
想到这儿,蒋志威信心大增,昂首挺胸地奔河边走去。但他没忘记节省高爆弹,换上了一个新弹夹。如果前二十五发普通子弹解决不了问题,那么,再用后面的五发高爆弹,肯定会解决战斗的。
走了十几分钟,从树荫的空隙看到了小河水流的亮光。蒋志威察看了一下成像仪的屏幕,发现左四十五度的地方有一团红点,东西不太大,在慢慢移动,距离三十多米。
他端着步枪悄悄向猎物靠近,走了十多米,猎物还在。他这下看清了,是一只野兔,灰白色,比艾玲打到的那只小一些,正在草丛中拱食着什么东西,连三瓣嘴的蠕动都看清了。
瞄准,开枪,“啪”的一声脆响,野兔一个鹞子翻身,摔出三四米远。蒋志威赶到时,它还在蹬挠着后腿,眼睛也在乞怜的哀望着。
拎起野兔掂了掂,至少有七八公斤重,所有人吃一天没问题。为了不让兔子胸口上的血液滴到身上,他伸展胳膊捞着野兔,一双大耳朵热乎乎的,很有温度。
来到河边,他站了一会儿,岸边齐肩高的水草形成了一堵绿油油的天然屏障,将整条小河与树林分开,只听见水流冲刷河石的叮咚声,而不见小河的原貌。拨开水草,清澈的小河豁然亮在眼前,泛着粼粼的波光。
估计附近就算有大鸟栖息,也早被刚刚的枪声惊飞了。蒋志威沿着山脚,时而蹬着岸边裸露的河石,时而拨开茂密的水草,一手端枪,一手捞着野兔向海边走去。
小河并不是直的,拐了个S型大弯儿才远远看见上次打大鸟的地方。他抱着侥幸心理,想看看那里是否还有大鸟藏着。于是,他将野兔放在脚下,悄悄端着步枪向前摸……
大约走出去二十多米远,面前突然出现了一片光秃秃的河滩。再往前二三十米才是上次从半山腰下来的地方,所以没有发现这个河滩。蒋志威新奇地仔细观察,发现河滩与山脚相连的地方有一处光滑的凹口,像什么东西长年累月从这里进出而留下的痕迹。他先看了看热能成像仪,周围没什么大生物,只有前方五十多米的地方有几处十分微小的热能光点,小的可怜。
也许是小鸟或老鼠之类的小家伙,蒋志威放心地踏上光滑的河滩,想看看是什么动物在此进出。他想,无论是什么生物,都应该在细软的河沙上面留下足迹。
可是,他找了半天,并没发现任何动物的足迹,连小鸟和野兔的脚印都没有。这未免让他有些奇怪了,什么动物能没脚印呢?
“哎呀!”他不由自主地一声惊叹,没脚印的动物只有蛇啦!这个念头在脑子里像妖怪一样跳了出来,后脖颈顿时一片冰凉。
他立马谨慎起来,看来这里是巨蛇饮水的地方,他急忙将步枪架在肩胛上,随时准备击发。
慢慢向山脚露着黑土的凹槽走了几步之后,不时瞟几眼热能成像仪,真怕巨蛇突然从天而降。
这个凹槽有两尺多宽,而且极其光滑。他用步枪管杵了两下,发现土质坚硬,好像都被夯实了。他仰头向凹槽的上方看去,顶端的茅草和灌木都向两侧分开,形成了一条专用通道,开口处超过了一米。
这一发现非同小可,像一把重锤砸到了蒋志威的脑袋上,不难想象,能爬出这么宽凹槽,能压出开口一米宽树草的蛇得有多大?它身体的直径肯定不会比自己的腰细,它的嘴巴吞掉一个大活人应该绰绰有余吧?它的毒牙也不会比军刀的刃口短吧?
恐惧像条绳索一样勒住了蒋志威的咽喉,他赶快又看了一眼热能成像仪,屏幕上仍然没有大的红点出现。但他不敢百分百相信这个高科技仪器了,万一这条巨蛇成精了怎么办?也许它真的会从天而降!
人一害怕,大脑这个司令部都是混乱的,他跑出了十多米才想起落在身后的野兔来。危险加巨时,食物更显珍贵了。他急忙返身找到野兔,这回也不怕兔血抹到身上了,攥着兔耳朵往身后一背,深一脚浅一脚地往海滩方向跑。好在已经走过一次,轻车熟路,一直跑出上百米,他才定住心神,回头瞅了瞅。
也许人惊慌的时候会出现幻觉,草木皆兵。蒋志威在回头一望中,隐约感觉河边的水草都在向两边分开,似乎有条巨蛇蜿蜒穿梭,迎面扑来……
他揉了一下眼睛,确定是自己看花眼了,这才自嘲地叹了口气,又看了一眼热能成像仪。
屏幕上显示身后几十米和前面十几米处都有隐隐绰绰的小点,热量极其轻微,简直比蚂蚁大不了多少。
这是什么东西呢?蒋志威犹疑着向附近的小点靠近。当他拨开水草,探身向小河中间张望时,这才看清原委。原来在河石集中的浅滩上有几堆一米多高的鸟窝,搭建的雄伟壮观,总面积超过了三平方米。密密麻麻的枯枝茅草中间,躺着几只雪白的鸟蛋,个头有鹅蛋的两倍大,白胖白胖的,煞是招人喜爱。
哦!原来是这个东西在发热。蒋志威放下野兔,从后脖颈处拉开狩猎服防雨帽的拉链,踏着滑唧唧的河石,来到鸟窝旁,哈腰捡起鸟蛋,小心翼翼地放在帽兜里。这个鸟窝有四个蛋,他只拿了两个,因为怕拿多了也会弄破。也不知这群庞大的“灰天鹅”哪儿去了,回来发现孩子没了,肯定伤心死。
因为走过一回,这条河畔小路已经不那么难走了,蒋志威只用了五十分钟便回到营地。
他刚在坡坎一露头,女孩们就奔跑着迎了过来。她们似乎都刚刚洗过澡,一股清香扑面。
陈小燕喜滋滋地接过野兔,流露出深情的关怀:“你再不回来我们都急死啦!开始听到一串枪响,我们就知道你遇上危险了,心都吊在了嗓子眼。后来又听到一声枪响,我们知道你没事,才放下心来去洗澡。”
她眼神中的春露就差没滴出来,红晕爬满了腮颊,V领短衫赤裸着白花花的奶帮子,笑得像个偷情得手的浪妇。
这一切都被其他女孩看在眼里,空气中好像立马飞出几柄刀子,噼啪乱砍……
这种紧张感每天都在发生分子裂变,就因为这个微小却又不容否认的理由,周围的气氛都令女孩们惆怅致死。这样下去,如果她们之间不发生令人大惊小怪的事情,那才是让人匪夷所思的奇迹呢!
“是呀!知道你没事我们赶快做饭。喏,都可以吃了,蛮香的!”
范如花接过蒋志威手中的大鸟蛋,眉头一挑,一连串秋波排山倒海般涌过来。说完话,她收起火焰般热恋的眼波,也没忘狠狠白了陈小燕一眼。
“呀!这是什么蛋?好大耶!”
“看,这只野兔好肥呀!”
“你都打到什么啦?遇见那条巨蛇了吗?”
“呀!身上有血!”
女孩们生怕自己被遗忘,叽叽喳喳地围着蒋志威,或嘘寒问暖,或帮他拍打身上的灰尘。在爱慕的男人面前,女孩儿轻易就能呈现出最天然、最浓烈的美,无须任何娇柔粉饰。她们舒展身体,脸上都挂着要抢风头的急切表情,甚至,还有人假装撩衣瘙痒,故意走点光给他看……
但有一个女孩一句话也没说,只是脸上挂着寓意丰饶的笑意,恬淡地看着这个被女孩们众星捧月的男子。
她是陈小莺。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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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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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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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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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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