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面对这样活色生香的场景,生田绘梨花先是呆了一秒,然后连鞋子都忘了换,直接冲到了白石麻衣身边。
由于过于羞愧,今出川有些抬不起头来见人,此刻完全地埋在白石麻衣胸前,誓死不动。
但是,生田绘梨花力气实在是太大了。
她直接把小渡从麻衣样的怀里扯出来,然后像风纪委员似的,有些手忙脚乱地把她身上的衬衫往上提,一本正经地给她扣扣子。
见生田还算冷静,今出川直接歪头看向桥本,很固执地问道:“娜娜敏,你的蛋糕,还会给我吧?”
慢悠悠地走过来的西野七濑心里油然而生一种很微妙的感觉——你不会就因为一块蛋糕而把自己卖了吧?
桥本奈奈未也感到有些奇妙——
只是为了补上一句亲口说的生日快乐,只是想要自己亲手分的一块小蛋糕。
稍微有些厚重黏稠的信赖与喜欢,让她第一时间感到了些许无所适从。
她倒也没有沙友理那么恶趣味地想到暗恋的层次上去,仅仅是觉得,有一种奇异的幸福感。
沉甸甸的积在心上,却又让人情不自禁地飘飘然。
所以桥本奈奈未立刻板起脸,说得很是斩钉截铁:“没有了!”
还是继续欺负你比较好。
今出川有些无奈地往后仰倒在沙发上,大失所望。
生田绘梨花终于冷着脸扣完了今出川的最后一颗扣子,霎时间,她松了一口气。
毕竟,一路从马甲线,往上,直至锁骨。
偶尔的指尖触感,蜻蜓点水,只会让人想要更多。
她小幅度地晃了晃脑袋,试图甩去那些心猿意马想入非非的想法与想象,然后绷着脸,使自己看起来正义感十足。
做好了充足准备之后,她开始摇晃今出川的肩膀——
“你也太没有骨气了吧,为了一块蛋糕出卖身体!”
不要说得这么奇怪欸。
而且,你这样说的话,在内涵麻衣样什么?
今出川按住她的手,很镇定地解释:“你晃得我有些晕。是麻衣样逼我的,你找她吧,帮我报复回来,我相信你。”
事实上生田绘梨花也是个欺软怕硬的,一般来说,她是不会在白石麻衣面前造次的。
但是被生田水汪汪的大眼睛瞪着,白石麻衣实在有些扛不住。
“是小渡说要跳脱衣舞的。”
她竟然解释得很巧妙。
四两拨千斤的话一脱口而出,她就开始在心里夸奖自己——我可真是太机智了。
今出川很无奈地瞪了白石麻衣一眼,心想,真是卑鄙的大人呢。
她蹬掉拖鞋,顺手扒拉下来生田绘梨花身上没来得及脱下来挂在门口衣帽架上的大衣,然后在沙发上翻了个身,盖着大衣,背对着所有人。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困了,想睡觉。”
今出川再也不说话了。
生田绘梨花使劲儿扯了扯她,越往外扯,她越往里缩,打定主意不想再搭理大家了。
深川麻衣按住生田绘梨花的手,从中调停,“好了,我和麻衣样要离开了,花花,你和娜酱?”m.xiumb.com
西野七濑柔声解释:“因为小渡之前给我发了line,我在车上醒来的时候才看到,所以就想来看看,不过——”
她刻意拉长了声线,笑意明晰。
“看来是没有什么事情了,那,花花,我们走吧?”
今出川蒙在生田绘梨花的大衣里,有些恼羞成怒。
娜酱竟然在嘲笑我?
都怪麻衣样。
可恶,难道我不要面子的吗?
生田绘梨花还在戳她,“和我一起回去。”
今出川继续沉默装睡。
开玩笑,和生田一起回去的话,不是就这样给了她兴师问罪的机会吗?
还是明天再说吧。
逃避虽然可耻,但是有用。
“算了,让她留在我这里吧。”
桥本奈奈未一锤定音。
但是生田绘梨花并不放心。
鉴于某人一直装死,生田绘梨花最终还是被白石麻衣她们连拖带拽地拉走了。
而且,因为衣服被抢走了,她只能穿上小渡进门时脱下的外套。
她俩衣服换着穿是常有的事情,所以其他人并没有感到惊讶。
只是西野七濑有些困惑地吸了吸鼻子,低低地感叹:“小渡的味道和生田酱好像不太搭。”
这种结论,来得突兀,没什么理由。
只能说,大概是女人的直觉。
白石麻衣顿时来了精神,低下头在生田绘梨花身上仔细嗅了嗅,然后有些苦恼地说道:“我怎么什么都没感觉出来?”
深川麻衣勾起嘴角笑了笑,很无奈地抚上她的肩,“因为你身上的香气,也已经和小渡的气息交融了啊。”
所以,当然察觉不出来。
生田绘梨花在这方面很敏感,她不喜欢娜酱的话。
于是,她立刻露出手上的戒指,很故意地在西野七濑眼前晃了晃,又在白石麻衣眼前晃了晃。
西野七濑和白石麻衣对视一眼,很默契地选择了玩弄花花——无论如何,就是不给她反应。
让她一个人独自展示吧。
生田绘梨花本来想着她们会来主动问自己戒指的事情,结果这两人竟然一起无视了自己,而且还很轻松地开始谈笑起来。
她盯着白石麻衣,视线很强烈——散发着“快来看看我”的气息。
深川麻衣觉得,在这方面,花花和小渡还挺像的,毕竟,被娜娜敏故意无视的时候,小渡也是这种眼神。
于是她终于发了一回善心,顺遂了花花的心意:“花花,你的戒指很漂亮哦。”
“嘿嘿!”
生田绘梨花几乎要原地蹦起来,很兴奋地强调:“小渡手上也有一个!”
白石麻衣瞥了她一眼,淡淡地说:“我们知道啊。”
今出川是不怎么戴饰品的人,所以她的手上突然多了一个戒指,是一件很明显的事情。
白石麻衣对此早有怨言——在情人节企划录制的时候整蛊我们,结果转头就和别人戴对戒,未免也太过分了。
“不过小渡好像是不爱戴这种装饰的人,戒指在她手上,一般不超过一个月就会消失了。”
西野七濑补了一句。
虽然被她们连续攻击,但是生田绘梨花还是重重地强调了一句:“这一次,会一直戴着。”
西野七濑有些羡慕她的坚定和自信,但同时,心里又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现在的我们,真的能够看到以后吗?
她看着麻衣样和麦麦走远,拉了一下生田身上那身属于小渡的衣服的兜帽,提醒她:“生田酱,我陪你等车。”
话说出口的同时,她下意识回头看了一下来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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桥本奈奈未洗完澡出来的时候,今出川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
她拿开生田的衣服,只见这人缩成一团,睡得很熟。
桥本盯着今出川的后脑勺看了一会儿,指尖轻轻地碰了碰她的耳朵。
热乎乎的,软乎乎的。
“起来洗澡。”
她说得很小声,所以话根本没有传进今出川的耳朵里。
所以她又戳了戳今出川的酒窝,好奇地嘀咕:“难道在做什么美梦吗?”
“唔——”
今出川闷哼了一声,终于醒过来了。
她下意识抓住了桥本的食指,歪了歪头,正好和俯视着她的桥本对上了眼神。
然后,手缓缓松开。
“你该去洗澡了。”
桥本奈奈未说得大声了些。
今出川有些犹疑:“我今晚睡哪里?”
不想睡沙发,但是,娜娜敏会让自己睡她的床吗?
桥本奈奈未解开她的第一颗扣子,轻轻地点了点她的锁骨,“你觉得呢?”
今出川觉得有些痒,强行厚着脸皮回答:“我觉得是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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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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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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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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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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