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为什么无法应对原本交际圈子对自己的孤立与在学校的被霸凌,她也不清楚啊。
对于她而言,很多时候,这样的过去是不想去回忆的。
于是生驹里奈选择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选择顺从父母的意愿换一条道路,来到了东京,来到了乃木坂。
乃木坂甄选的时候,是她第一次见到今出川。
那个时候的今出川有着很强烈的生人勿近的感觉,让那个时候认生而又害羞的自己有些坐立不安。
但小渡是个那么细心的人啊,在察觉到自己的坐立不安之后,她立刻克制住自己,不再散发冷气。
从侧面看到小渡因为笑意而出现的浅浅的酒窝的时候,生驹的心不由自主地被触动了一下——突然,想好好地认识她。
即使只是悄悄地瞥了她一眼,又悄悄地收藏了她的笑容与酒窝,但,仍然好想认识她。
脚尖挪了挪,她的心在勇敢与退缩间徘徊着。
那个——蓄谋已久的搭讪即将从喉间冲出的时候,小渡离开了。
小渡的体态很好,并不像自己这样有些驼背。
就像初冬的风一样的少女,给人一种迎面而来的冷冽之感,但靠近了之后,又有些初雪到来之时的温柔。
从那时候起,她就在心里默默地想,她们好像是两个世界的人。
她好像无法真正地靠近她。
而在之后的乃木坂的相处中,她也验证了自己的动物般的直觉——她们真的像是两个世界的人。
她和高山她们渐渐地成为了好朋友,而今出川一如既往地站在花花的身边。
她喜欢游戏动漫,今出川则对这些的兴趣很浅。
她会击鼓,可是大概,无论是小提琴还是长笛,都与钢琴的适配度更高。
她们的波长完全不同。
所以她退缩了——我们似乎不适合成为朋友,集训时期的她,是这样想的。
第一次和小渡拉近距离,是小渡主动的。
她还记得小渡对她和小実说“我可以加入你们吗”的时候的眼神——真的很清澈,很真挚,也很好看,让她一直无法忘记。
你当然可以加入我们——我好像一直在期待这件事情,可是我好像又太胆小了点。
再度与小渡近距离接触,是拍摄番组时候的偶遇。
说实话,认生的、害羞的、笨拙的那个自己,在东京这个大都市中无所适从,在行色匆匆的人群中被裹挟着失去了方向。
这个城市好像没有温度,直到她和人群中的小渡眼神接触。xiumb.com
小渡穿着牛仔外套,推着自行车,气质依然澄澈干净,和这样的秋日相得益彰。
她的眼神中有些什么呢,应该有自己,也有自己所看到的温柔。
“那个,我可以陪着生驹吗?”
她还记得小渡小心翼翼请示工作人员的样子,也记得那个时候,她推着自行车默默跟在自己身后的那一段路。
她记得东京的风,小渡的自行车,以及在她在道馆练习的时候额上的薄汗。
那之后,成为邻居,一起去公司,在疲惫至极的时候看到的隔壁的灯光,在寂寞的夜晚一起分享心事。
似乎两个彻底不同的世界碰撞在了一起,没有壮烈的火花,只是潜移默化的交融与磨合。
明明我们的波长完全不同,我们的旋律一点都不和谐,可是,为什么,我却这样喜欢你。
喜欢你到开始喜欢这个你在此成长的城市的程度,也喜欢你到想把你带回秋田、向你分享一切的程度。
明明我战胜了一开始那个我们无法战胜的抓娃娃机,抓到了你最初想要的那个哆啦A梦。
可是,实际上,你的身边一直有个哆啦A梦啊,小渡。
看着在床上睡得正香的今出川,又想到这段时间她明明心里很不开心却还在勉强,生驹微微苦笑了一下,没有打开台灯,静静地在书桌旁坐了一会儿,又拉开了一点点的窗帘,借着皎洁的月色,写下了交换日记的第一句话。
“小渡,要怎样才能成为哆啦A梦呢?”
想成为哆啦A梦,想——成为,你喜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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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出川醒来的时候,生驹已经不见了。
确实很忙啊,我们的center。
不过今出川今天需要去学校,本来也就和生驹不同路。
“要怎样才能成为哆啦A梦呢?”
陌生的日记本并没有合上,日期正是今天。
今出川看着生驹的字迹愣了愣,有些疑惑。
为什么生驹想成为哆啦A梦呢?
以生驹的性格,应该会问的是怎样成为火影之类的问题吧。
难道在自己的努力宣传下,生驹酱终于喜欢上了哆啦A梦?
今出川心里一喜,拿起了笔,想发表自己对哆啦A梦的长篇大论的感受。
但是笔尖在纸上顿了顿,明明心里有很多话,却又不知道从哪里写起。
最关键的问题是——生驹酱,真的仅仅是最近开始喜欢上了哆啦A梦吗?
今出川觉得自己好像在装傻,但是有些东西,她似乎看清了,又似乎根本看不清。
因为停顿过久,纸上的墨点颜色愈发深沉,今出川终于意识到了这一点,慢吞吞地离开了纸面,给笔盖上了笔盖。
对于生驹酱,第一次见面,在台下就像小动物似的灵敏又可爱的女孩,以及在舞台上又出人意外的闪闪发光的眼神,都让今出川感到好奇。
再后来,生驹酱成了center,自己又和生驹酱成为了邻居。
每天一起回家的路,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两个敏感的人总是第一时间发现彼此的心事与变化的情绪,又总是默契地无声安慰。
你就这样进入了我的生活,进入了我小小的世界,但是,今出川觉得自己仍然不够了解生驹。
相比起生驹所付出的,自己好像做得太少了。
生驹酱这样的人,是怀着怎样的心态站在舞台的中央呢?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带领着乃木坂的大家,在AKB的舞台上大声说出我们乃木坂的名字呢?
又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在镜头背后练习难过时候的微笑表情呢?
面对着舆论的压力,面对着各种挑剔的、刻薄的、嘲笑的、质疑的眼神,生驹酱,我能为你做什么?
冬日的夜晚,凛冽的寒风以及你并不宽厚的后背,隔着一层睡衣的心跳相连,从那个时候开始,她突然意识到——对我而言,你好像有点不一样。
一点点地靠近,喜欢压过了好奇,心疼又胜过了喜欢,最后,种种汹涌着的情绪在心底汇成了一种复杂的心情,一种今出川自己也难以言明的感情。
似乎比好朋友多了一点点,但是到底多的是怎样的一点点的感情,今出川并不知道。
直到从京都养病回来,直到秋天再度来临,她最终还是没有想明白心底所汹涌的到底是什么,但起码,终于控制住了莫名其妙的心跳加速。
就像秋冬的雨,轻飘飘地落地,没有酝酿出灿烂的花朵,也没有带来一阵惊雷。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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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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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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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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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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