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一提的是,今出川总算在乃木坂去哪儿有了正式的初登场,但是想起来实在过于羞耻——在其他人的演技VCR中担当被告白的男役,未免羞耻度爆表。
据高山的说法,是她们一致认为自己在体能测验时表现得过于优异,十分帅气,如果忽略掉高山话里的心虚,或许她真的会相信吧。
她更愿意把这个称为整蛊,罢了,男役还是让若月来担当吧,以后再也不男装了。
她盯着红绿灯,暗下决心。
东京的十一月已经很是有些凉意了,今出川是很怕冷的人,所以早早穿上了还算厚实的牛仔外套和长裤。
至于裙子这种不保暖的东西,早就已经被她从冬日衣橱中剔除出去了。
最近的学业任务有些重了,但她毕竟不是选拔组那样事务繁忙,所以兼顾学业和偶像事业的日常倒也不算紧张。
但是——应该没有人想要一直输吧?
今出川并不想一直待在under,想要和生田并肩作战,想要——
她看了看东京街头那些绿叶已经凋零殆尽的行道树,眼神突然盯住了前方向自己走来的那个人——是生驹里奈。
生驹里奈戴着可爱的贝雷帽,搭配了黑色的外套和米色的工装裤,让人觉得她现在有种有些可爱的帅气,只不过她那个稍显庞大的背包有些违和感。
她在人群间被挤得昏头转向,不时地鞠躬道歉,却没有匆忙的行人为她停下脚步。
随着生驹一起出现的,是乃木坂去哪儿的工作人员和冰冷的摄像机,看来是在拍外景。
仅仅只是一场无意间的偶遇,所以今出川也并没有凑上去打乱她们拍摄的意思,在心里叹息了一声东京真是够小的,她调整了下自行车头,想与她们错开,却没想到生驹这个时候看了过来,对上了她的眼神。
生驹里奈看到她了。
今出川的手迟疑了一下,她的心似乎被生驹柔弱的眼神狠狠地重击了一下。
对生驹里奈的初印象,是那个甄选时在自己身边畏畏缩缩不敢搭话的少女,也是那个走上舞台时候眼里有光的少女。
后来确定了c位之后,生驹里奈是那个在番组里分外活跃的少女,是那个在舞台上,帮所有人挡住了聚光灯的刺眼和恶意的漫无边际的少女。
现在的生驹里奈,却只是生驹里奈。
明明穿着经过东京生活的洗礼之后精心搭配的成熟衣服,打扮成大人模样,眼神却依然是一开始那个,有些无助的乡下女孩。
握着自行车头的手紧了紧,今出川就这样愣在了原地——生驹看着她,满是无助与怯意。
她和生驹并不算太熟悉,虽然偶尔有一搭没一搭地说几句话,但是两人的交际大多是因为生田、高山和一些团体活动。
但是此刻,她不想留她一个人在这里。
不想把她一个人留在这个冷漠的城市,冰冷的高楼,与来去匆匆的人群中。
躲开了摄像头,今出川绕进工作人员中,看向熟悉的士大夫“那个,我可以陪着生驹吗——不入镜,就在她背后,可以吗?拜托——”
她难得地向士大夫撒了一下娇。
士大夫看了看她,“小渡待会儿没事吗?你在这里也可以,但是不要给生驹指路哦。”
“要拍的就是她的真实反应啊。”
他告诫她。
她乖巧地点了点头应了下来,心里却怀着相反的想法——当然要给生驹指路啊,谁会那么狠心看着她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不知所措呢,我又不是你们这样的大人。
镜头可真是残忍,这些企划真的有意义吗?
她看了看生驹,心里很不是滋味。
不过,生驹是要去哪里呢?
感受到今出川就推着自行车跟着自己身后,生驹里奈一直僵硬着的身体放松了些,停不住的碎碎念也少了些。
她终于,安心了些。
就像迷路的小动物,终于找到了正确的方向。
本来还想着帮生驹作弊,没想到生驹极其有职业道德地没有回头看她,尽职地完成着拍摄。
不愧是center啊。
今出川有些佩服她。
这之后整整走了一个多小时,生驹才到达目的地,和其他两个人汇合,三个少女都有些凄惨地坐在路边的花坛上,互相对视,开始垂泪。
今出川笑着摇了摇头,即使是最闪耀的center,也还只是小孩子呢。
想着自己已经迟到了一个小时,怀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态,今出川倒是也不着急了,和摄制组打了个招呼告别,她慢慢地调整自行车头,想要悄无声息地离开。
没想到生驹却注意到了她的企图,迅速跑过来一把抱住她。
生驹的突如其来的熊抱让今出川差点连人带车摔倒,稳了稳身体,心却悄无声息地乱了。
整个人都被生驹抱得死死的,今出川有些无奈,“拍摄结束了吗?”
“结束了。”
生驹有些哭腔。
“谢谢小渡。”
“我也没起到什么作用啊,生驹。”
她轻轻地笑了笑。
生驹还不愿意放开她。
沉默了好一会儿,今出川突然意识到生驹在哭。
厚实的牛仔外套隔绝了眼泪的温度和湿润,东京的风声却没有阻挡住少女的低声抽噎。
“在东京确实容易迷路,下次我带你去伊势玩吧,那里完全不会让人迷路。”
今出川打破了沉默。
“小渡”,生驹终于放开了她,却还是紧紧揪住她的衣角,“带我走吧。”
“嗯?”今出川没有反应过来。
“现在吗?”
她觉得这个要求太过于突然,心里却不自觉地开始在想今天还有没有去伊势的车。
生驹里奈倒是已经坐上了她的自行车后座,“小渡要去哪里,就带我去哪里吧。”
“欸——可是我今天要去道馆欸,你待会儿没有拍摄了吗?”
今出川摸了摸后脑勺,原来生驹不是想和我去伊势啊,我怎么突然想偏了,她这样想着,然后转头看生驹。
少女的眼睛红红的,就像小兔子一样,鼻头也红红的,看上去可怜兮兮的——真是穿着大人衣服,被迫长大的小孩啊。wWW.ΧìǔΜЬ.CǒΜ
她的心一下就软了,她拒绝不了这样的生驹。
“生驹酱不怕无聊的话,可以在旁边看我练习——或者生驹酱想学剑道吗?我可以教你。”
生驹摇了摇头,“我就想在你身边看着你练习就好。”
环抱住今出川的腰,闭着眼靠在她的背上,生驹只能感受到从自己身上掠过的风,和今出川的心跳。
真是的,为什么心跳得这么大声啊。
她的嘴角终于泛起了笑意。
对今出川的初印象,是那个甄选时的高冷少女,她冷淡的样子,让自己望而却步,不知所措。
之后一直没再找到靠近的理由和亲近的机会,但是生驹其实也有在默默地了解她。
毕竟,生田的话题永远离不开今出川。
在之前的她的眼里,今出川是寡言的,是镇定的,是冷淡的,是偶尔才会开一下玩笑的人,在生田的话里,今出川是别扭的,是腹黑的,是会说很多废话的朋友。
但是她没有想到,今出川会发现自己的怯弱,会放下她自己的事情,默默陪自己绕一个多小时的路。
在现在的生驹里奈心里,小渡是温柔的。
她环住今出川的手紧了紧——有点羡慕生田有这样的朋友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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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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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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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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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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