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
“你知道该怎么做的。”
薄清念对着高尘使了一个眼色。
赵家的几人脸色苍白。
他们都以为薄清念是想暗中对他们下手,实际上薄清念只是想让高尘把他们送进监狱罢了。
“你不得好死,薄清念。”
“你竟然骗我,你骗我。”
“贱人,快把我们放了。”
赵琬茵和王慧芳依旧还在咒骂着薄清念。
她们不愿意相信这样的结果,赵家怎么可能一时之间就倒了呢?
赵培震也不愿意相信。
可是事实摆在眼前,他不得不信。
他看了顾隐和顾家人一眼,可真狠啊!
如果他当初没有让赵琬茵跟顾隐联姻,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可是一切都来不及了。
这个世界上也没有如果。
赵琬蓝轻声一笑,没有再说一句话。
高尘也不再停留,他点了点头,然后便带着赵培震一家四口离开了。
众人看着这一幕都有些唏嘘。
没想到赵家就这样覆灭了,更没想到顾二少竟然和世家的人也有交集。
毕竟世家和顾家上一代的事情大家都略有耳闻,只不过没人敢说罢了。
“解决完了这件事情。”
“接下来可就要算算账了。”
众人看着薄清念一声令下就让靳司淮的助理把人带走,可见薄清念的地位有多尊贵。
如果还有人敢和她对着干,那简直就是不自量力。
可她突然说出了这么不着边际的话,在场的人都面面相觑。
还有什么账要算?
“刚刚我听到有人说我是花瓶。”
“自觉点站出来吧,可别让我费心找了。”
薄清念挽住了靳司淮的手臂,看起来似乎有些疲惫了。
众人听到薄清念说的话议论纷纷。
谁这么没有眼力见儿?
竟然说薄家大小姐是个花瓶。
人群里一个女人听到薄清念的话脸色发白。
她这是要秋后算账吗?
要不是靳司淮在这里,她不想生事惹得靳司淮不快,不然的话她才不怕薄清念这个女人。
女人想要往后退,却被人一把抓住。
“你们干嘛?”
“放开我,放开我的手!”
“本小姐也是你们可以碰的吗?”
“知不知道我是谁?”
“我可是温思琳!”
温思琳被靳家的保镖一把拽到靳司淮和薄清念面前,看起来十分狼狈。
她恶狠狠的看着薄清念。
这个女人明明就知道是她说的话,却不直接说出来。
而是选择用这样的方式让自己难堪。
这个女人真是太有心机了。
薄清念对上了温思琳的眼神,眼底似乎还带着一丝讽刺。
“靳总,你看看他们……”
“都把我的手抓疼了。”wWW.ΧìǔΜЬ.CǒΜ
温思琳特意露出了一截白皙的手臂,还特意低下身子秀了秀自己的事业线。
她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靳司淮,生怕他看不到。
但是靳司淮眉头紧皱,他还没出声就听到薄清念突然开口。
“温小姐果真是细皮嫩肉啊。”
“你们没听到吗?”
“温小姐手疼了。”
“拿一支药油过来,帮她好好搓一搓。”
“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们可赔不起。”
薄清念不紧不慢的开口。
在场的宾客听到她的话都笑出了声。
这个世界上还有世家办不了的事情吗?
温家跟世家比起来就是九牛一毛。
更何况这个温思琳并不是温家的嫡系,不过是旁支的一个千金小姐罢了,根本掀不起什么风浪。
保镖听到薄清念的话立刻从医药箱里拿出了一支药油,另外两个保镖则抓住了温思琳的手。
“你们凭什么碰我?”
“快放开我,靳总,快让他们放开我啊。”
“这个女人凭什么使唤你靳家的保镖啊?”
“我堂堂温家千金也是你们能碰的吗?”
温思琳依旧口不择言。
她到此刻还认不清楚薄清念的地位。
“就凭她是我靳家下一任的女主人。”
“她想要什么我都会给她。”
“你又算个什么东西?”
“看来温家是不想存在了。”
靳司淮话里的威胁意味十分明显。
如果有人敢对薄清念不敬,那就是跟他靳司淮过不去。
谁有这个胆子?
“我说温小姐,要点脸吧。”
“薄小姐可是靳总的心上人,你拿什么跟人家比?”
“况且你也不是温家的嫡系,整天顶着温家千金的名头作威作福,你也好意思说。”
“就是啊,真是不害臊。”
众人说的话毫无例外都传进了温思琳的耳朵里。
她的脸色十分阴暗。
都怪薄清念,如果不是她,自己才不会这么丢脸。
薄清念轻声一笑,然后缓缓开口。
“还不帮温小姐搓一搓。”
这一次保镖用尽了力气将药油往温思琳的手臂上搓。
她痛得表情都狰狞了。
“你……你快让他放开我。”
“啊……痛……痛死我了。”
“你这是杀猪吗?这是要命啊。”
温思琳不停地挣扎着,希望靳司淮能帮她说句话。
可是靳司淮的目光始终都停留在薄清念身上。
两人旁若无人的秀着恩爱。
温思琳看着这一幕气得牙痒痒。
宾客们看着这一幕都觉得有些痛。
靳家的保镖那可是经过了一系列训练的,下手绝对不轻。
只见温思琳的手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红了。
“温小姐,还痛吗?”
“还痛的话我可以让他们继续。”
薄清念抬起眼看着眼前的温思琳。
她从来不会主动找事,可总有些人要凑上来找不痛快。
那她也不会跟这些人客气太多。
“不痛了……不痛了。”
“快让他们放开我。”
温思琳强忍着痛说出了这句话。
她感觉自己的手臂都快废了。
薄清念对着温思琳旁边的保镖使了个眼色,然后他们退回了原有的位置。
宾客们原本只是想来参加订婚典礼,没想到今天却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温小姐,听说我是花瓶?”
“听说我什么都不会?”
薄清念站起身走到温思琳面前。
这样的女人也敢在自己面前说这些大言不惭的话,真是可笑。
“我……我有说错吗?”
“如果你不是靠着靳总的身份,你会走到今天这个位置吗?”
“谁知道你怎么做的。”
温思琳早就忘记了刚刚的教训。
她就是看不惯薄清念这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凭什么靳司淮对她一心一意,她到底有什么好的?
“我愿意让她靠,你有意见吗?”
靳司淮的声音再度响起,众人的内心依旧受到了震惊。
靳司淮这已经是第二次帮薄清念撑场子了。
如果温思琳这个女人依旧看不懂形势,那就只能怪她自己太愚蠢了。
“靳总,你不要让她骗了。”
“听说她之前还抢了自己朋友的男朋友,这样的女人你喜欢什么?”
温思琳看着薄清念。
不得不说,这个女人的长相极美,是旁人无法企及的美。
可是那又怎么样?
靳家的女主人可不只是长得漂亮就可以的。
“既然温小姐不会说话。”
“那就让她长长记性。”
“这么大的人长了一张嘴巴没有一点用处。”
“不用给我面子,给我狠狠地打。”
薄清念重新坐在了靳司淮身旁,靳司淮一脸宠溺的看着她,对她的话并没有表现出异议。
不会说话的人就该好好教训一下。
温思琳听到薄清念的话大惊失色,转身就想跑。
可是还没等她跑开,保镖听到了薄清念的话立马上前再一次抓住了温思琳的手臂。
温思琳疼得哇哇叫。
手臂上的痛楚还没消退,被保镖再次抓住更痛了。
“贱人……”
温思琳的话还没说完,保镖就对着她狠狠地刮了一巴掌。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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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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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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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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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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