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海蛇也是挺机灵,一方面名字以后不叫海蛇了,就叫梁建华,梁旅长,否则以后人家都知道自己叫做海蛇,土匪头子,那了得,麻烦肯定不少。另一方面,海蛇心里很清楚,他们这点人做个团长都非常勉强,做旅长,不是高抬自己吗?张作霖的用意是你当旅长,以后建制你自己想办法,整个2个团8个团随便吧。反正你是我的人就行。三一方面,海蛇太知道张作霖现在为什么这么做了,三界沟和小鼻子硬碰硬多少次了,打得关东军是鼻青脸肿,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好的方面是小鼻子吃亏中国人占便宜,不好的方面,在他的管辖区总是出事情,这也让北洋政府压力巨大,政治上的事情,他也懂得一些。所以让海蛇这个战斗力非常强悍的绺子干脆收编,然后派往远处,小鼻子手再长,还能咋的,追着去黑龙江吗?所以大家心里都清楚,如果海蛇这次不同意这个建议,很有可能张小个子会直接按照北洋政府的要求,前来剿匪,那可是刀兵相见,说不过去,脸上都不好看,所以这个建议海蛇必须接受,也只能接受。
这几天大家把东西都拾掇好了,赶着马车,装了能有20多马车慢慢的物资,个人物品不说,就是三界沟的钱财,粮草不计其数,人参鹿茸不说,金条珠宝不说,单是武器装备就装了大概7马车,长枪短炮是不计其数,狙击.枪随身携带,迫击炮是包裹严实,子弹,炮弹都派专人看管生怕路上出什么事情。
到了日子了,他们早上就打点行装,准备赶往新民火车站。
海蛇下令,全体集合!
大小土匪,炮头,当家的,都来了。
“弟兄们,该说不说的,咱们这不到1年的光景,西盘,北盘,东盘,都归了咱们三界沟了,这地大小绺子都靠了窑了,这个功绩说起来,是大家拿着脑袋换来的,我海蛇谢谢你们了。”说着海蛇抱拳拱手,给大家作揖感谢。
“大当家的尿性!”
“哈哈哈,不过说起来,咱们把东洋人整的不轻,关东军的局子现在快成废墟了,咱们得了便宜,不能忘了自家人,所以我决定,投奔东北军,以后咱们不是胡子了,是军人了。要知道,这个军人的意义和胡子完全不同,是扛枪打仗保境安民的,咱们以后要钱有人关饷,要粮食有人送来,要人有人给补充,但是就是一点,必须为保护国民卖力气,说白了吧,要是你家的父母被人打了杀了,你家姐妹媳妇被人糟蹋了,你家的土地被人占领了,我问问你们,你们该怎么办?是尿裤子做缩头乌龟还是和敌人拼命,干他娘的?”海蛇这么一说,这帮土匪的原始觉悟立刻被唤醒。
“干他娘的!”“干他娘的!”
……
呼喊声不绝于耳,都是七尺高站着撒尿的东北爷们儿,如果真的发生了这个事情,那还了得,非得拼命不可。
“好,都是好汉,来,大家喝了咱们的壮行酒,随我再去开疆扩土,兄弟们,干!”海蛇端起酒,大家也端起酒,几百号人,是一饮而尽。
海蛇把酒碗往地上一摔,“弟兄们,咱们走!”
什么山寨,地盘,这个时候,海蛇觉得自己仿佛又重新回到了军营,自己重新穿上了军装,心里开心的不得了。
几百号人赶在下午天黑前,到达新民火车站,装车,到了五点,火车一声汽笛声,穿破长空,缓缓开动,前往齐齐哈尔。
军装都备齐了,每个人都发了,在火车上换好了,有专人负责饮食起居,那个时候火车慢,怎么也得一天一宿才能到齐齐哈尔。xǐυmь.℃òm
大家反正相安无事,打牌吃饭,混过时间,已经是深夜,到了齐齐哈尔车站,马兴莲已经在此等候。
下了车,海蛇告诉马瞎子组织兄弟们卸车,务必自己人,其他人一律不准靠近自己的装备。
几个当家的,林中燕,龙四海,刘老大纷纷和海蛇下车。
“敢问哪位是独立旅的梁旅长?”马兴莲没见过海蛇。
“您是哪位?”海蛇没回答先问了问他。
“在下马兴莲,奉张大帅之命,已经在此恭候多时。”马兴莲这个人身材魁梧,岁数也就30挂零,感觉是个练家子,浓眉大眼厚嘴唇,蒜头鼻子大耳垂,身上穿着一件长褂,脚上蹬着一双千层底,典型的老百姓的装扮,不过海蛇眼睛犀利,看得出这个马兴莲不是等闲之辈。
“我是梁建华,有劳马先生了。”海蛇客气道。
“不敢当,请,您的衙门和驻地我们已经全都安排好了,车马劳顿,先把东西安顿在驻扎地,在燕云楼摆了酒席,请梁旅长赏光,我马某人给各位好汉接风洗尘。”马兴莲说道。
“您太客气了,那恭敬不如从命,我们兄弟都是大老粗,有得罪您的地方请多包涵。”
几百号人借着夜色,进入驻地,所有的武器装备刀枪入库,清点入册,王九平跟着一起,忙的不亦乐乎。幸好有王立本帮着他,本身王立本在军营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自己还带着兄弟后天才到,所以自己先过来打个前站,他对军营的管理相对熟悉。其他人是该休息休息,该吃饭吃饭。
海蛇和几个当家的安顿好了之后,虽然天色晚了,但是没有拒绝马兴莲的邀请,留下王立本和穿云箭看守驻地,他们一起来到燕云楼。
这是一家老字号的酒馆,几道名菜名声在外,什么手扒鸭子,开口鲤鱼,金玉猪头肉,上汤丸子非常有名,但是价格也不便宜,一般都是招待有头有脸的人物的。
今天来作陪的居然是这里的县长,叫做孙德禄,是个挺瘦的干巴老头,眼睛挺大,说话声音挺洪亮,一脸笑眯眯的样子。
“哎呀,梁旅长大驾光临,我孙某是三生有幸,快请上坐。”孙德禄看到是海蛇等几个人来了,赶紧起身迎接。
“梁旅长,我给您介绍,这个是本县的县长,孙德禄孙县长。”马兴莲给海蛇介绍。
“幸会!孙县长,初来乍到,多有叨扰,以后还请您多多指教。”海蛇也是客气一下。
“不敢当,梁旅长,您有事尽管吩咐,我孙某定当竭尽全力。这位是我的师爷,吴光,我们都叫他老算盘。”孙县长身后有个岁数不小的老头,也是挺瘦,别说,胳膊上还真夹了个算盘,走哪里带在哪里。
“幸会,请多指教。”海蛇说道。
“见过梁旅长。”吴光也是作揖。
大家分宾主落座,这个燕云楼还真是服务周到,酒菜上的挺麻利。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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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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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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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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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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