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哥反应过来,他顿时大笑:“你说那鸭子啊,我都快两年没见到它了,它可能早不认识我了。”
“不可能鱼哥!它肯定认识你!那鸭子当初就像只跟屁虫一样!你去哪儿它就去哪儿!”
我们一商量,都觉此计可行,怎么关键时刻把它给忘了。
“回声鸭”可不是普通家禽,那是李鸭子后代高手训练出来专门为了水下寻宝的,那鸭子极通人性!
我一连打了几个电话,跟行里人打听回声鸭这两年去向,最后是通过一个朋友的朋友得到了消息反馈,朋友说回声鸭从去年三月份开始,貌似一直跟着一伙人人在四川岷江水域活动。
四川岷江有什么?
都不用想,百分百是张献忠的沉银宝藏。
圈子就那么大,当你在圈子里混到了一定高度,就算不认识对方,那也能通过朋友的朋友要个联系方式或者说句话什么的,而我自认为我有这张脸。
结果,联系了半天,那边儿人压根不想搭理我。
豆芽仔还笑话我道:“峰子,天晴了,雨停了,你又觉得你行了?”
“你滚蛋。”
我看着手机,咬牙切齿:“妈的,怎么我堂堂神眼峰的面子在道上这么不值钱。”
随后还是把头出面联系了。
对方的把头在电话中声音冷漠说道:“王把头,我知道你意思,鸭子是我们从洛阳租来的,我能养活手下的兄弟们全靠这鸭子帮忙,你现在跟我说想借用两天.....这恐怕不好办啊。“”
我在旁听的清楚,顿时攥紧了拳头。
把头不慌不忙,开门见山般说道:“老弟,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我眼下我们遇到了瓶颈,急需这鸭子来破局,我们租借一个月,租借费你可以说个数。”
“这.....王把头,你们真这么着急?”
把头说急用。
那边儿沉默了几秒后才说:“借一个月也行,我们就当停工一个月,租借费的话....就五十万,你们看能不能接受这个数?”
把头直接答应了,眼都没眨。
对方见我们这么干脆,直接问了我们接头地点在哪里,并且表示会亲自开车把鸭子给送来。
豆芽仔在旁急的抓耳挠腮,这边儿把头一挂电话,豆芽仔面色通红立即道:“借一个月五十万!这伙人是不是抢钱啊!”
我摇头:“行了,别瞎发牢骚,多少钱咱们都得花,这事儿怨咱们自己,两年前就应该花十万把那鸭子买下来,要那样,现在咱们也不用受制于人。”
现实就是这样,两年前我们没想到今天会来千岛湖,两年前十万一只鸭子觉得真的太贵,现在呢?五十万租一个月,还得低声下气求对方,这还是靠着把头的面子,要我去谈,估计就算给钱人也不外借。
行里有句话叫“走宝”,回声鸭其实就是个宝,我们走宝了。
05年到07年,这伙儿在岷江活动的人后来大部分都被逮进去吃窝头了,他们一年整个大几百万非常轻松,目前整个市面上能见到的西王赏功金银币,还有带有长沙字戳的大银锭和整张金册,百分之八十都是这伙人捞出来的,帽子没通过他们查到我们头上,这算不幸中的万幸。
江口出了这么多东西,可能有人会问千岛湖就没出什么厉害东西?
当然出了,只是普通人都不知道而已,卖的人也是闷声发大财。
种豆南山下,草盛豆苗稀,陶渊明的传世真迹屈指可数,其实早在1998年夏天,西北湖区水底有个绍公夫妇合葬墓被发现了,出水了一件一米五高的雕花青石碑墓志铭,碑文上的两百多个文字就是陶渊明亲笔为他姑母写的,陶渊明姑母就是东晋兵部尚书洪绍的老婆陶阿静。
这块石碑最早从千岛湖出来卖了九万,到了2000年初,历经倒手三次,已经有人出价到了七百多万,至于现在石碑到了哪里,别说我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能说。
把头说搞大货,就是指这类东西,一件几百万。
下午天气不错,小萱非拽着我陪她钓鱼,来这里几天了,别说人,连个鬼影子都没看到,周围风景幽深秀丽,真就是个与世隔绝的地方。
我坐在石头上意兴阑珊道:“你钓的鱼你自己吃啊,我是不吃,这湖里的鱼都是吃死人肉长大的。”
小萱托着下巴道:“云峰,我发现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解风情,你难道看不出来?钓鱼是假,我就是想单独和你聊聊天儿。”
我道:“聊什么?咱两天天见面,能有啥好聊的。”
小萱点了一根烟,她望着一望无际的湖面吐了一个烟圈说:“云峰,你想没想过结婚?”
我摇头:“没有,大丈夫应该先立业后成家,等我完成目标再说。”
“什么目标?”
“三十岁前攒一个亿啊。”
小萱眼神一黯,淡淡说:“那还要等十年啊。”
“有鱼咬钩了!”
我还没想好怎么接话,鱼竿突然动了。
小萱刚拿起来,鱼竿瞬间被压弯!巨大的力道差点将她拽到水里!
小萱用尽全身力气向后仰!她涨红着脸冲我大喊:“我快撑不住了!”
我刚接手鱼竿,顿觉水下一股大力传来!紧绷的鱼线仿佛随时都会断掉!小萱让我撑住!她迅速脱了上衣,嘴里咬着她的玛瑙刀,噗通一声就跳进了湖里!
我双脚用力蹬地,死命向后拽鱼竿!就算这样!我还是被水下那东西带的不断往前走!Χiυmъ.cοΜ
小萱跳下水后,也就一分多钟!湖水突然红了一大片!像是被血染红了!我吓了一跳,导致鱼线砰的一声崩断了!
我准备跳湖里寻找小萱踪迹,就这时,小萱哗的一下破水而出,只见她双手抱着一条体型巨大的青鱼!
小萱脸上透漏着兴奋。
“云峰快看!好大的鱼!”
我松了口气,帮忙把鱼拖了上来,这条青鱼快成精了,目测体重超过一百斤了,就这么被小萱一刀扎死了!我没想到她会这么生猛!
小萱舔了舔嘴唇,高兴说道:“晚上可以改善生活喝鱼汤喽!”
小萱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又对我说:“对了云峰,刚才我好像看到水里有座大石桥。”
“大石桥?”
小萱点头:“嗯,在水底,刚才晃了一眼没看清楚,应该是一座桥,大概就在那个位置。”她指向一处地方给我看。
大石桥.....
我脑海中快速回忆老淳安县志上的那张手绘地图。
会不是妥桥?
光绪年间淳安县志记载,在洞桥村北边儿,一公里的地方有一座石桥就叫妥桥,而妥桥周围立有三座贞节牌坊!贞节牌坊门头冲着的方向,就是古狮城的南门入口!
“你刚才有没有看到牌坊!”我赶忙问。
小萱摇头:“没有啊,只看到一石桥。”
这咋回事儿?我心里琢磨,那时候的贞节牌坊最起码有三四米高,就算在水底,要是牌坊挨着石桥,应该一眼就能看到才对。
思来想去,我决定还是亲自下水一探究竟。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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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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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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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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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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