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月只经营六天,分别是‘初五、初十、十五、二十、二十五、三十’。
万达商会众干部各司其职,终于在四月初十之前,将‘忠君爱国牌’的相关事宜整了一个有条不紊。
咚咚咚~
“聪、聪哥,不好了!”炊饼郎张亮快步冲上万达商会二楼的厅堂,猛烈敲打着房门。
“啥不好了?我可好着呢!”杨聪埋汰道。
为张亮开门的是侍女阿布。
杨聪此刻正衣衫不整躺在自制的沙发上,享受着花魁雪姬的按摩。
“聪哥、嫂子,原先准备的八间茶馆,全部客满,街上排队的客人们都有意见了,纷纷要求进馆打牌,场面很乱!”张亮汇报道。
“莫急,让徐世绩下去忽悠,就说街上没有位置的兄弟,可以优先购买大吉大利卡,缓和他们的情绪。”
“然后,你和王八汤,速度再布置出八间茶馆,务必五天之内投入使用。”
“诺!”张亮小跑离开,却被杨聪再次喊住。
“等!告知赵奔,切记限制住每个人兑换筹码的限额,小赌怡情,杜绝大赌伤身!”
“诺!”
‘忠君爱国牌’的出现,就像干柴遇到烈火,就像老光棍遇到了小寡妇,一炮而红!
不仅是限定‘大吉大利卡’的那六天,几乎是天天爆满。
这一切首要之功,就是锦瑟。
锦瑟这一次竟然先斩后奏,买断了大兴仓库所有的竹纸。
在大隋,竹纸的供求量并不大,大多文人用的都是质地柔软的桑皮纸,竹纸很硬,往往就是用作封书皮。
锦瑟这一波操作,可谓爆炸。
保证了自家‘纸牌’的产出,又扼杀了模仿者的脚步。
杨聪的目光一直注视着锦瑟的上半身,“大、大、大、你这次有大大的功劳!”
“官人,我承认我有赌的成分......”锦瑟面红耳赤,“而且,大量的竹纸,无处安置,暂时堆放在柴火房,被张亮的人给、给烧了炒茶了......”
“哈哈哈哈~~~~”杨聪捧腹大笑。
“打死我也想不到,一个普普通通的朱雀大街,能够同时培养出你们二位,真是,天助我也!”杨聪感慨。
小跟班杨智手舞足蹈,“少爷,我得恭喜你,能同时收获卧龙、凤雏!”
“锦瑟,以后你就专门负责收购垄断业务,多带带新人,补充新鲜血液。”
“我看你茶店新来的那个账房妹子就不错,就是王八汤天天偷看的那个!”杨聪微微一笑,用余光扫了一下王伯当。
王伯当咬了咬嘴唇,嘴硬道:“师傅,您别埋汰我了,我都想找个洞钻进去了!”
杨聪握起扇柄就重敲王伯当的头,“美女爱英雄,天经地义,一个萝卜一个坑,有洞还不去钻?”
一本道人徐世绩的脸唰就红了。
“大奔、徐世绩,还有你们两个,青楼也不去,整天晚上凑在一起研究狗屁五行遁甲。”
“别人都追求‘管鲍之交’,你们两个别特么给我搞‘管管相互’啊。”
女侠红拂女倚在阑珊,望着窗外的人流,“哼,这帮孩子都被你带歪了!”
......
大兴城,皇宫南苑,秦孝王府。
众多公子少爷,正在饮酒作乐。
三贤王杨俊,人如其名,英俊潇洒,风流不羁。
斜卧在坐榻上,欣赏着三个绝色佳人的惊鸿舞,并吟唱着:
“不胜酒力,感慨良多,佳人为伴,无为无往!”
“天仙亦美,当尊本王,不弃江山,何伴天香。”
‘啪啪啪’,前方传来一阵掌声,鼓掌之人是崇州刺史郑权嫡长子郑乾,“好诗,好诗,三贤王这个不爱江山爱美人就很风雅。”
“而且贤王这三位舞姬,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相比望月楼花魁,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非也、非也,花魁雪纪我远远见过,简直了,想都不敢想!”豫州刺史于宣嫡长子于宁感慨道。
“听说望月楼花魁一直希望咱们三贤王关照,可惜了三贤王从来不去青楼!”于宁再次唏嘘道。
郑乾捧腹大笑,“这三贤王府的美女如云,哪个青楼也望尘莫及啊!哈哈哈!”xǐυmь.℃òm
“可民间传闻,越国公府败家子杨聪与花魁雪纪似乎有一腿!”于宁叹了一口气,似乎在恨花魁有眼无珠。
听到杨聪之名,杨俊身体为之一颤,“自从杨聪买了朱雀大街,各种反其道而行,近期又是推出了一款‘忠君爱国牌’,致使万人空巷,白虎大街的各大赌场生意日渐萧条。”
豫州刺史公子于宁献策道:“赌场一旦萧条,那可损失了大量银子,三贤王为何不模仿过来?在白虎大街开几家?”
“模仿过,这杨聪做事决绝,垄断了所有制牌材料,兵贵神速,我输在了开头。”
杨俊意犹未尽,转身凝视着房间一隅的角落,“袁先生,你在朱雀大街布置的风水死局,也被杨聪所破!下一步俊该如何破局?”
杨俊所称的袁先生与其他门客不同,坐在一个卷帘之内,无人能看清他的样子,而且杨俊对于格外尊重。
袁先生意味深长道:“这个杨聪不容小觑,大战焦子顺,立于不败之地,破我风水局,涅槃朱雀大街。”
“杨聪的生辰八字到手了没?”袁先生有点焦急的问道。
“查过了,是丁巳年三月二十五丑时。”杨俊的幕僚回应道。
袁先生在卷帘内,手握百年龟壳,甩出几枚铜钱,然后一声大喝:“不对!这时辰不对!杨聪与这八字根本不符!”
杨俊怀疑道:“不会吧,若是别人可能会错,杨聪每年的生日可都是过得轰轰烈烈,堪称是海天盛筵。”
袁先生再次推演几番,疑惑道:“怪了,只能推演出一片虚无,这人不在命数之内,袁某人从未见过如此奇异之相。”
袁先生缓了缓情绪,“既然此路不通,我转而推演了三贤王的运势,给你一个字,借!”
杨俊在厅堂内边走便沉思,“这杨聪的父亲一向与太子不睦,若能为我所用?”
杨俊果然不是一般人物,微微一笑,便想到了对策,“借刀杀人!于宁,你安排人,去太子那里稍作引导。”
“就说,既然朱雀大街如此火爆,为何不利用强权,怎么卖出去,怎么收回来!”
于宁重重的点了三下头,“三贤王,这招甚秒啊!”
三贤王手揽美女,端起酒杯,“多亏了袁先生神机妙算,全场,干杯!”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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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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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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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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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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