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在这个家里,每个人都这么求自己,自己每一个人都要给答复的话,那就会没完没了。
当曾云风的女儿明兰将一切说完,这位三夫人当即跪在地上惶恐地仔细观察着曾云风的脸色:“主君,明兰说的话都不能当真的。”
曾云风伸手温柔的摸了摸卫小娘侧脸,觉得她非常像自己的一任妻子方嫣然,她刚嫁过来也从来都是逆来顺受,持家有道,从来不在他的面前说自己的委屈,直到他发现才可能会知道。
她就是那样在背后默默地支持自己,默默的付出,不想给他添任何一丁点儿麻烦。
这样的女人是用来呵护的,这样的女人,如果没人疼,那就真是老天无眼,曾云风和这位卫小娘之间的感情是慢慢培养出来的,并不是一见钟情。
对于这个家里,曾云风真正有感情的只是这个温柔地女人和那位老母亲以及几个孩子。
其他的人在自己面前带着面具,太深太厚,他能看穿,可是他不想拆穿,让她们继续演下去好了。
阳光从窗子侧照进来撒在这位卫小娘的另一旁的脸上,让曾云风有些发呆,微微愣了愣神。
曾云风才将这个跪着女人扶起来说:“既然这里冷得像个冰窖,那我就陪你,陪你一直到这里暖和起来为止,而且我也体热,正好在这里凉快凉快”
说完曾云风自嘲的笑了笑,卫小娘也笑了笑。
曾云风了解一切,这些下人苛待她了,可她一句重话也不说,曾云风也不会去说这些下人,可是他这段时间天天来卫小娘这里。www.xiumb.com
曾云风知道这些下人是很会看风向的,风往哪边吹,他们就往哪边儿倒,所以有时候不需要他去着重的点这些下人,只要把意思做到了,他们就知道该做些什么。
一连七天,曾云风都是歇在卫小娘这里,原来他是晚上冷飕飕的抱着卫小娘?可是曾云风练功练到这个程度早已经不惧冷暖。
卫小娘晚上总是往曾云风的怀里靠,因为这里很暖和。
曾云风也喜欢抱着她睡,只因她的身上太凉快,抱着她曾云风睡得很快。
曾云风就这样抱着她在这里度过寒冬一样的夜晚,这里的炭火,这里的吃食,这里的配给渐渐多了起来,毕竟谁又真的敢给主君脸色看。
已经在这里连续待了七天,曾云风不可能一直在这里待下去,可是在离开之前,曾云风准备给她留下一个护身符。
“我知道你的担心,你没有背景,小心翼翼,生怕在这家里出头,会招来横祸,我也有同样的担心,我也无法面面俱到,我担心你后面的日子怎么过,家里外院大管家是我的人,这个玉佩,你收好。”
“如果我不在家,有紧急的事情,可以直接直接给他,他会帮你,另一边我屋子的那位李嬷嬷,你也可以找她,她也会帮你。”这位卫小娘听后,泪水扑簌簌地往下掉。
在这个家里,卫小娘的生活,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曾云风也按着小明兰的头揉了揉:“照顾好你的母亲,可是不要好能逞强,不管发生什么,一切等爹爹回来给你做主,清楚了吗?”
小明兰点点头,曾云风的这个玉佩最多可以调动一百个自己的力士。
这些力士个个都是曾云风训练的,各个忠心耿耿,可是估计家宅里面估计用不上,她们用的都是软刀子,手心都是肉,他伤了谁都不合适。
在这个时代自己肯定要留一点力量来保卫自己的家人虽然自己一点也不惧怕这个时代的任何东西,可是其他人怕,尤其是这些亲人。
曾云风以为这样潜移默化,轻拿轻放,就会就可以让家里这些人不会搞一些内斗,可是他没有想到事情总是会发生一些变化。
林小娘的嫉妒心也是曾云风没有预料到的。
自己这位大娘子想要借机整治林小娘,也早就是人尽皆知。
大娘子就借由着卫小娘房里炭火不够的事情发落林小娘,因现在管家的就是林小娘。
曾云风从卫小娘的地方出来,就被大娘子请到了屋里看她们演戏。
林小娘身边跟着这个女使,也真是能说会道,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
她辩解道:“主君,主母,让我们分辨几句吧,我们小娘定是给了分内的。可是卫小娘,却肯定没用上,这东西不可能凭空画了烟,指不定在谁那里。”
看着在底下跪着的林小娘,以及坐在自己旁边的大娘子,好戏又开演了。
当天晚上,这些女使婆子在卫小娘的女使小蝶的房中搜到了大量的炭,曾云风坐在院子里的椅子上,静静地喝着茶,大晚上喝茶不健康,不建议喝。
可大晚上把自己拉到这里来坐着看戏,实在是扫兴,只能喝些茶,提提神,看着鱼贯而入又鱼贯而出的这些个女使婆子,十分熟练地将一堆炭堆在在院子中间。
而两个女使十分熟练地将小碟双手反扭按跪在地上,对于这些找出来的炭,曾云风看都懒得看。
这个时候林小娘的那个女使站出来对着小蝶道:“你这个贼贱女,昧下自家主子的东西,还说要是我们小娘克扣,多亏主君主母英明决断,拿出断案的本事,否则非得让我们家小娘冤死不可。”
“天可怜见,紘郎,奴婢总是没有辜负你。”这个时候的林小娘又出来可怜兮兮道。
这个时候的曾云风仍然坐在那里,双手拢在袖子里玩着手里的暖炉,一句话也没有说。
这个时候,又一个小厮突然跪下:“前日我给小蝶开了角门,见她拖了一筐炭出去,请主君恕罪。”说完慌忙地磕头。
这个时候小明兰赶紧站出来想要解释,曾云风按着小明兰的头揉了揉,把她的头发故意弄乱,对她笑了笑,说道:“明兰,你站到一边去。”
“主君,这炭不是我拿的,不是我拿的。”小蝶在反反复复的辩解。
“偷盗主人财物,污蔑上亲,应该拖出去,打死了算数。”林小娘的女使又编排。
“小蝶,她是我院子里的人,处理也应该我来处理。”这个时候卫小娘站出来竭力想保下小蝶。
事情已经摆到曾云风以及大娘子的面前请求他查明真相,大娘子现在是一头的雾水,曾云风则是摇摇头很无奈。
现在,人证,物证俱在眼前,小蝶只能说她自己冤枉,
卫小娘想了半天也说不出话来。
“既然大家各执一词,说不清啦,报官吧。”
卫小娘说了一句笨话可也是聪明话。
现在这个伯爵府的人还在自己家里住着,要是报官,家里的事情就都传出去了,可是这句话也刚好说道点子上。
家里大娘子处理不了的事情,只能由家里的主君来处理。
卫小娘也不傻,可是还是太懦了,都被欺负到头上,还不挣扎。
“都住手吧,今天晚上的缘由起因我根本不想过问。”
曾云风看着他们现在快打起来的局势,他端起旁边的茶杯,喝了一口润润嗓子说道,场面顿时一肃。
“可是既然事情摆在我的面前,你们都说要报官了,那我也不能不处理。”
“林小娘我原来告诉过你什么,你还记得吗?”
林噙霜低头没有搭话。
然后他又看了看旁边的这位自己的大老婆王若弗,对着她道:“我告诉过你什么你还记得吗?”
看来这两个人都是没长记性。
曾云风只能够自言自语的说道:“事情不要摆在我的面前,事情一旦摆在我的面前,很可能你们自己都没有办法收拾,会让有些人很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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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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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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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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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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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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