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你没事吧!这帮西夏人太欺负人。”一旁的随从搀扶着曾云风说。
旁边的散落着无数的死尸,俨然一副兵马刚刚过境的情景
“怎么会怎么乱!”曾云风顾不得自己蓬头垢面,山谷中的散落着无数的尸骸,凄惨的血阳告诉他现在就在战场边缘,战斗随时会再次爆发。
“现在是什么时候?”
“主君是三月了。”
“是哪一年!”
“主君您都忘了,您被外派灵州知县事,小人冬荣跟您一起上任,今年是康定元年!谁知道李元昊自称兀卒,这里已经打起仗来了,咱们快跑吧,一会他们就追来了。”冬荣焦急地说,他还以为主君脑子摔坏了。m.χIùmЬ.CǒM
康定元年宋夏交战,历时三载,战火遍地,边境民不聊生,自此以后宋夏一百多年都没有安稳过,曾云风脑子嗡嗡回响。
这个世界,曾云风刚刚中了进士不久被外放到灵州作官。
灵州这个地方是北宋宋朝和西夏的交界之处,后来被西夏改为西平府,这个可是取死之地,可是这个时代又好像不是北宋,显得有些模糊,现在曾云风却管不了那么多了。
保命要紧,而且他还有一个随从。
只因自己刚到时刚刚经受了一场战乱,这个人的身体整都是迷糊的,看来刚才是他坠马,当场去世了,现在这个地方可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要赶紧让自己快速武装起来。
而自己作为知县事,真的要倒霉了。
自己要赶紧顶起来,要不然,面对这些野蛮的西夏党项人还不知道他们要搞什么鬼,真是命,原先曾云风他灭了西夏,回过头就是西夏他们追着曾云风打,六月的债还的快。
现在这些西夏的军队就在旁边,现在如果来不及救援,能救自己只有自己,曾云风可是知道,这个地方后来被西夏占领,变成了西平府。
这里可是战火的交界地带,能不能活的过去还不知道,而且曾云风一身的本事,现在就剩下了念动力,这一副孱弱的身躯,还不知道能发挥几成,要是遇到大军合围,那就是真的歇菜了,真的是落地成盒,现在他只能靠最基本的武功技巧和杀人手法。
不过现在跑也跑不远,反倒更是危险,要从群众来,到群众中去,不仅不能逃,还要组织当地人反抗,他们没有主心骨,是盘散沙,自己去了就是给宋夏战争的楔进去一个钉子。
“跑?我不仅不能跑,还要去上任,灵州一地,乃是兵家必争之地,舍我其谁!”曾云风重新坚定眼神。
“主君莫不是脑子摔坏了。”冬荣嘟哝道。
灵州早已是乱哄哄一片,县衙也是人都快跑光了,到处都是乱军,连个交接的人都没有,只有几个年老的衙役。
“上一任知县事呢?”曾云风问道。
“禀大人,早跑了,听说路上被杀了,我们年龄大了,又是本地人,懒得跑了,大人也赶紧走吧,回头乱军又要回来了,若是西夏军来了,更是了不得,您的性命说不好就没了!”衙役慌张地说。
“报国正当此时,我何惧哉,拜托两位帮我找两块白布和三丈旗杆来,冬荣去把笔墨纸砚取来。”曾云风吩咐道。
看着面前摆好的白布,曾云风用笔舔饱了墨水挥笔写下“大宋灵武县权知县事”,接着又写下一个大字“盛”。
“把这两幅字挂到旗杆上,在门口立起来!”曾云风说。
“大人,这....你这不是把他们招来吗。”
“我就是要他们来!”曾云风眼神眯了眯,但凡是知道曾云风的习惯的,就知道他要杀人了。
其实曾云风也搞不懂,朝廷为什么要在这个地方设一个县级政权,干嘛不直接设一个军使兼知县。
“大人,不好了,乱军来了!”衙役慌张地道。
“别慌,来了多少?”曾云风看着天空汇聚的风云淡定地说道。
“上百号人!”衙役都牙齿打颤。
“带他们进来,我倒要看看,他们都是些什么货色。”
很快进来一大批乱军,说是乱军,其实就是一些逃兵和匪徒,怕死还欺软怕硬。
“你就是新任知县,你胆子还挺大,来送死啊!”乱军头领说完,众多乱军一阵哄笑。
“我死不死还不知道,你要死了!”曾云风坐在高堂上一动未动看着这位头领心中冷笑,真是天助我也!
“你放屁!”
“你阵前脱逃,以至于无数袍泽枉死,难逃军法,不忠;败坏中原基业,献土溃逃,愧对祖宗先人,不孝;抢掠百姓,致使灵州无数百姓流离失所,尸骨遍野,不仁;背弃乡亲,诓骗乡党从贼,不义;你这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辈,你还有何面具在我这父母官面前狺狺狂吠,纵使战场之上你苟活性命,迟早老天也要收了你。”曾云风声色俱厉说完一拍惊堂木。
正当此时,天空响起一个炸雷,正好应和曾云风刚才的话。
众多乱军一脸复杂,显然被曾云风说动了。
乱军头领脸色惨白,“不可能,不可能,我只是为了活命,我没错,我没错!”
“你看看这苍天饶的过你吗!”曾云风说着一指天,正说着又是一道雷直接劈在了县衙的正上空。
乱军头领抬头正好看见这道闪过天际惊雷,突然一捂胸口,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
“大哥!大哥!”十来人都上前扶住乱军头领。
“没想到,我邹容高死的这么窝囊,狄青!狄青!我不甘心!”乱军头领邹容高说完就咽了气。
“你杀了我大哥!”这个人仓啷一声拔出刀指着曾云风道。
“众目睽睽,大家都看到了,你大哥其实是心思郁结暴毙而亡,诸位,大宋还没有输,我乃大宋灵武县权知县事盛紘,现在要你们拨乱反正,助灵武县一臂之力,护国安邦,戴罪立功,为时未晚!”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诸位!”曾云风说完深深地一拜。
“愿投知县大人麾下效力,洗清前罪。”这些乱军迟疑了一下,其中一个站出来坚定地说。
接着上百号人纷纷单膝下跪,而刚才的年轻人见状带了几个人直接离开。
“好,好,都起来,灵武县百废待兴!”
曾云风一下子就收拢了人心,算是基本在灵武县立住了。
可是西夏军队迟早要跟他们对上,现在曾云风就要抓紧时间准备,趁着两军交战,暂时还没有时间管他这个文官,他得赶紧拉队伍,夯实基础。
第一年小打小闹,曾云风率领几百人与西夏兵简单交战,吃了军械的亏,马匹和铠甲,战刀都缺的厉害,他只能靠抢,好在这些西夏人现在人心还不齐,也有投降的,要不然曾云风的部队早就要消耗完了。
可是好歹也打赢了几仗,都是靠曾云风,他们还没有遇到最精锐的西夏部队,这些部队还差的远,他要培养这些人的战心。
接下来的时间曾云风疯狂的训练这些民众,几乎是半军事训练。
有些先进技术曾云风也不敢全拿出来,他手里的更为先进,可是这些民众在自己走后只会因此送命,他们根本保不住这个技术。
反而会让西夏愈发的强大,就像是冷锻甲等技术,只能骑兵先换上三百人,材料也完全不够。
不如教授给他们强身之法,这里背靠六盘山和子午岭支系,这里药材多的吓人,以药辅武,一个青年人五十岁之前,决定如果按照他的方法,从小锻炼,绝对可以是一等一的猛将。
可是这些方法,曾云风也要选择心性良好的人家传授,别到时回过头把大宋祸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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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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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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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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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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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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