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展和雷启云两人都笑了。
雷启云略感兴趣的问王孝男,“你们俩这样赌有什么意思!孝男,不如咱们俩赌一下?”
王孝男挑眉望着他,“你想赌什么?赌注是什么?”
雷启云无所谓地讲,“依你,这个由你定!”
王孝男凝眉沉吟了一会儿,“我就赌这里面的东西和我无关!”
雷启云点头,“那我就赌这里面的东西和你有关系。赌注呢?”
王孝男摊了下手,“赌什么是我说的,赌注就由你来讲。”王孝男想着这个箱子十有八九是方辞带回来的,背后盯着那些身份不明的人,用脚趾头想也和自己扯不上关系吧?管它里面装什么,反正也和自己没关系。
雷启云这次没有先前的随意,而是认真的想想说:“如果你赢了,我可以无条件的答应你一个要求,行吗?”
无条件答应我一个要求?这个条件开得有点诱惑人啊!王孝男狐疑地打量着他,“如果你赢了呢?先说好,我是不会同意无条件答应你的任何一个要求啊!”
雷启云笑笑,“我不会向你提什么要求,如果我赢了,你只需要每天喊我二哥,不能少于十次,怎么样?”
亓展听罢两人约定的内容,兴味盎然的目光在俩人身上扫了几遍。发现原本十拿九稳会赢的王孝男在最终决定时,忽然迟疑。他爽快地从口袋是摸出一百块钱来往桌子上一拍,“我赌王孝男——”
王孝男见好哥们毫不犹豫地站在自己这一边,又想就算万分之一的可能输了,也不过是每天费几句嘴皮子而已,手稳健的落在箱子上,“好!一言为定!”
亓展听罢王孝男的应答,接着道:“输!”
王孝男不信眨了几下眼睛望着亓展,“你啥意思?哥们!”
亓展笑得一脸讨好,“你也别多想,我只不过是按咱们俩这么多年打赌的经验下赌!”
经验?王孝男不解,“我咋不知道我和人赌,你有啥经验?”
“佛说不可言!”亓展打岔,“讲出来就不灵了。你要是真想知道,结果出来,我再告诉你。”
王孝男想了想,不再追问。说不准亓展就是在胡说八道,他站在雷启云那一边只是回报雷启云在牌桌上的照应。王孝男不在追问亓展,而是望向朱玉杰,“三哥,你呢?我们掺了一手一脚的,你干干净净地站着也没啥意思吧?”
朱玉杰习惯性的扶了扶镜框,笑道:“还有我的事啊?三哥你都叫了,我不站在你这边,不是有负于你这一声‘三哥’,我站你这边赌二哥输!”
亓展忙催促道:“赌注赌注!拿出来,拿出来,买定离手!买定离手!”
朱玉杰笑意浅浅地从钱包里拿出两百块钱,“可以了吧?”
五个人赌注赌金都备好了,就差开箱了。
等叶枫乔进屋时,就见密码箱上叠放着三张百元大钞,神情有刹那间的怔愣。
亓展围了过来,“这是我们打赌钱,就等你开箱揭晓输赢了。密码你知道吗?”
叶枫乔的目光在几人身上扫了一转,淡淡地道:“密码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可以试试!”说完话,顺手把箱子上的钱捏起来,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塞进衣兜里。
雷启云和朱玉杰都像是什么没看见似的,王孝男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只有亓展反应最大,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她,“大姐,我们是等你开箱子的,没让你拿我们的钱!”
叶枫乔望着他扬了扬唇角,“你们压在赌桌上的钱,没开出输赢结果,这钱不能算是你的吧?”
听她这样讲,亓展不服气的别开头,没说话。
“你呢?”叶枫乔向对面坐着的王孝男扬扬下巴,“你没有意见吧?”
王孝男嘻笑了一声,“别费话了,快开箱子!”反正又不是我的钱,我现在只想要一个结果!想要那个无条件的许诺!
叶枫乔拉开小桌旁的椅子坐下,把箱子翻来覆去的看了遍。还是没看一眼密码琐。又像王孝男一样,双手抱起箱子摇晃了两下,什么声响也没有。
花儿爷见状也走了过来,“你能不能打开?”
叶枫乔看了一眼花儿爷,这才去摆弄密码箱上的密码琐,一分钟不到左边的密码琐扣被打开。又去试右遍。十分钟后,右边的密码依然没能开。不说王孝男他们由一脸的不信转变成不奈,就连叶枫乔自己也皱起了眉头。
叶枫乔收回了手,揉了揉酸涩的眼睛。
王孝男问,“是不是你的生日?”
叶枫乔摇头,“所有我们俩知道的生日都试了,都不是!”xǐυmь.℃òm
“那这边的怎么能打开?”雷启云用手扒了扒打开锁扣的一边,能开出个韭菜叶宽的缝隙,看到的依然是箱子的内壁。
“那个锁是方辞的生日,”叶枫乔答道,看了身旁的花儿爷一眼,“这个箱子可能不是方辞放的。雷信启的生日是多少?”
花儿爷凝神想了一下,“是五月,还是六月……”
“不是!”叶枫乔相当肯定的打断了花儿爷的话,“他是四月的!是哪天?”
花儿爷哑言,自己真的不知道亚哥的生日在四月。他把亚哥抱回来的时候,那个女人给他讲,是五月的。
那时的他四十出头,还算年轻。对两个月还是三个月大的奶娃娃哪里能分得清,就由着她说的是几月就是几月。
自己给他过了二十多个生日,难道都是错的?他怎么会知道自己生日?他知道过错日子,为什么也不和自己说呢?难道是生我的气?花儿爷觉浸在自己酸楚的思绪回不了神。
叶枫乔也只是问他一下,没想到把他问失了神。看他老人家的样子,再也张不开嘴继续问下去。是忘记了?还是当初方辞根本没和自己说过具体的日子呢?
她只所以记得亚哥的生日是四月,完全是因为方辞对她的毫不隐瞒。在那年的四月,方辞把自己当作生日礼物送给了亚哥,然后没多久她就去了省城。之后……叶枫乔沉重的呼出一口气,对着右手旁的亓展说:“你让开!站到对面去。”
架子真大!亓展不乐意的刚移开一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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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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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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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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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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