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枫乔点点头,“您记得就好!”突然发觉叶振山望着自己的眼神,又严厉起来,叶枫乔赶忙接着说:“他打我,是因为我撕了他藏在门头砖缝里的一本书。其实那本书没什么,只是在那本书的空白页里,不只有真守将令形状描述,还有守将令的形状描摹印记。我撕得就是那个,他才会那么生气的动手打我。”
叶振山听得一阵懵愣,又是一脸疑惑。他们兄弟几人都知道老头藏了有关五姓寨的东西,在老头弥留之际,死问活问老头只字不提。
老头去世之后,哥几个就差把老头住的房子挖地三尺了,啥东西都没找到。却不曾想到那东西早在十多年前就被自己闺女给“败花”了!想想老头当初只是打了叶枫乔一顿,要是自己知道了怕是不止打她一顿吧。
叶振山说不出来心里是啥滋味,当初因为老头打了叶枫乔,自己和老头狠吵了一架,老头也没说出打叶枫乔的原因。老头不讲出来是为了叶枫乔好,是自己错怪老头。心里对老头顿时升起了一股愧疚,也没机会向他说句对不起。
杨香看着沉默中的叶振山,又望了望神色黯然地叶枫乔,“不对,那守将令是在那锦盒里装着的,你隔着盒子能看出它是假的?”
听到杨香的话,叶振山也有些好奇地望着叶枫乔,等着她解释。
叶枫乔佯咳了几声,对着叶振山陪着笑脸说:“我当时拿了那盒子后,不是去了我干妈家了嘛。王孝男和叶乔飞他们几个都在……”望着叶振山闪着危险的眸光,叶枫乔不在乱扯,“其实我也挺好奇守将令长啥样,我们就想办法想把锦盒打开。打开之后,我就发现了它是假的了!”
听叶枫乔说完,叶振山有些稳不住,瞪着眼问:“你是说他们几个也知道,守将令是假的?”
叶枫乔见叶振山也没有大发脾气,心里轻松了许多,“他们不知道。当时他们在那弄了半天也没能打开,就把盒子还给我了。我一个人偷偷打开的,看过之后才发现它是假的!”
说了好半天,叶振山突然意识到那里不对。“锦盒做工精细,严丝合缝,材质更是坚固。没有钥匙,就是凭人力轻易弄不开的,你是怎么弄开的?”
叶枫乔没敢看叶振山的脸色,小声嘟嘟了一句,“用刀破的!”
叶振山怒瞪着双眼,手扬起来要落在叶枫乔脑袋上了。
叶枫乔低着头不闪不躲的态度,让他甚是无奈地叹了口气,又把手放了下去。
“爸,你也别干着急,这不是还有两多个月的吗?”叶枫乔宽慰他道,“那些叔伯不会现在就让把它交出来吧?再说,它是假的这个事,花儿爷也知道。这个不急,到时候再说。”
叶枫乔望着沉默不语的叶振山,也不再打扰他。而是对着杨香说:“妈,这一段时间可能要麻烦你了,你先找两间房给刘攀和高美住。他们是真的赶车过来的,挺累,麻烦您先去收拾收,让他们俩好好歇歇,好吧?”
杨香对这两人也充满了好奇,想多问两句。奈何叶振山多说了句,“快去吧,有啥话等会儿再问。”
叶振山望着叶枫乔,叶枫乔回望着他。良久,两人都抻着谁都没有讲话。见叶振山始终没说话,叶枫乔不在沉默,“爸,你没有事要问我吗?”
叶振山露出个不像笑的笑容,“哼,把你妈支开,不是你有话要给我讲吗?”
好吧,叶枫乔瞒不过自己老子,“确实有事,我想让你帮我,但是这事不能明着来,要偷偷的去做。我一个人忙不过来,只有求你帮我了!”
叶振山眉头微皱,脸上却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啥事,让乔爷都用求字了?你不是有交情的也挺多吗?用得着我?”
叶枫乔啧吧了下嘴巴,“你看看你,所以我都不想给您讲,这事儿要保密的。你到底是帮还是不帮啊?”
“我说不帮了吗?”叶振山不太满意叶枫乔的急性子,“你总要告诉我是啥事?”
叶枫乔郑重的说:“具体的不便透露!我想你帮我注意一下,我们村里和附近庄里有啥异常?”
叶振山对叶枫乔对自己的隐瞒有几分不高兴,总觉得闺女不把事说透是信不过自己,表现得兴致缺缺的,“啥叫异常?还有我能不能知道,你到底是干啥的?你不会是特工吧?”
“爸!”叶枫乔有些哭笑不得,“您是不是电影电视看的太多了?说异常,打个比方,家里经常有陌生人出入,或者深一半夜家里老有响动,还有就是平时买吃用的东西,和家里的人数对不上之类的。”
“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想起来了,咱样村里就有啊。”
“谁家里啊?”叶枫乔的凝重的面色里隐隐的透着股兴奋。
“咱们家啊!”叶振山瞪着眼回答,“咱们家里最近老是多出些陌生的脸……”
“咱们家不算!爸,一定要悄悄的去做,还有一定要注意安全,要是发现哪里不对劲,就尽快告诉我。
这本来是我们的事,刘攀和高美两张生脸太显眼了,我一个人时间浪费的太多。
爸,安全第一!你手机保持二十四小时开机,不能停机啊。你要是发现一点点不正常的,就要告诉我。最最重要的是注意安全!”
叶枫乔也不想让叶振山去冒险,别的人她又信不过。还有一个原因是,给他找点事做,他就不会把注意力全放在自己身上了,自己的日子也会轻松些!
叶枫乔谈论起事情时严肃认真的样子,让叶振山觉得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欣慰感。看她这个样子,让他想起了曾经王倾和自己说起雷梅死因时的样子。
同时对叶枫乔过去未知的六年,越来越好奇,脱口而出的问道:“你到底是干啥的?”
叶枫乔意识到自己刚刚太过于严肃,吓到了自家爸了?正想说两句缓和下气氛的话。就听到外面传来一个饱含怨气的凄厉叫声,“王孝男你滚出来!我保证砍不死你!”
“王孝男!王孝男!”花儿爷喊得声音都嘶哑了,“你给我滚出来!”
叶枫乔心里清楚王孝男惹怒了花儿爷,没说什么。陪着满心好奇垢叶振山走出房间。
就见花儿爷举着菜刀,正往楼上冲来。
他身后跟着亓展,雷启云和朱玉杰,楼梯脚还站着刘攀和高美。
叶枫乔站在楼梯口,好心的说了一句“他不在这儿!”
花儿爷斜瞪了他一眼并不信,“他一定是听见我的声音躲地来了,让开我进去找过了才信。”
叶枫乔识趣得退开了一步让开了路。
杨香也从房里走出来,见到花儿爷一脸凶相也吓了一跳。让开了路,有些紧张地移步到叶振山身边。
这不是刚打这儿回去,花儿爷像是冲了邪一样,凶神恶煞地举着菜刀。副谁挡杀谁的样子,格外瘆人!
杨香想要上前寻问,被叶振山拦了,“他要去找人,随他去找。我们都下去!”说完拉着杨香向楼下去,反正人不在这儿。再说人真在这儿,也不见得他能下得去手。
站在楼梯上的雷启云兄弟俩,见叶振山和杨香下楼来。两人反身下楼去,叶振山夫妻随后,叶枫乔跟在最后。
花儿爷一个人杀气腾腾地冲进了楼上房间,院子众人听着楼上的门被开关的“怦怦”响,杨香脸上露出心疼的表情。
楼上好一会儿没有声响,院子里的人陆续进了堂屋。亓展站在院子里,有些不放心地望着楼上。
杨香把他喊进房里给了个座,问道,“这不是刚回去?咋了回来就要打要杀的!”
亓展被众人的目光盯着,有些不好意思地缓缓讲,“我送花儿爷回去,他大门口院墙里外两垛柴火都烧没了。还有他的……心肝宝贝!”
心肝宝贝?众人听得膛目结舌,花儿爷七十出头的人了,心肝宝贝这样的话,就那样叫出来了?
当着小辈的面儿,说这样的话,叶振山和杨香暗暗为花儿爷燥得慌!
叶枫乔看着众人不一的表情,有些忍不住的想笑,实事上也是笑着讲:“他的心肝宝贝是他院子大门头上的大门脸。平时伺候爷一样伺弄着,落个小鸟也要拿棍子撵走的!”
“大门脸儿?”亓展明白过来,脸色自然多了。接着说:“当时花儿爷好像就是看到了大门后,懵了好一阵,然后就吼叫着王孝男骂着冤孽,差点气晕了!幸好今天刮东风是往外吹的,不然房子都跟着遭殃了!”ωωω.χΙυΜЬ.Cǒm
“这和孝男有关系?”杨香不解,柴火烧了大门门脸,不能怪在王孝男身上吧。
“妈,这事儿,你别想着他能撇清关系啊!”叶枫乔相当没有同情心,“一定是和他有关系!”他这是惯犯好吧!
亓展看着杨香一脸焦急,又说:“花儿爷说,这是王孝男在报复他,昨天晚上花儿爷把他灌醉了,当时王孝男没发火。今天起来酒醒后,王孝男就坐在院子里一边抽烟,一边恶狠狠地盯着他家大门脸……”
亓展也不明白,王孝男的哪个表情,让老人家认为他恶狠狠地盯着他家的大门脸儿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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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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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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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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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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