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犼挣扎了下,那寒冰竟不似普通的冰块,看起来薄薄的一层,竟然无比的坚硬,
这冰块不单单是由水汽凝结而成,还夹杂着冷冰的地仙灵气,
“哼,小小妖狐,技不如人,胆子挺大,今天本宫就要将你斩杀于此!替天行道!”
一截巨大的冰锥凝结,直直的插向黑雾中的虹犼,
“呼…”那虹犼口中吐出红色的雾气,将周身包裹,冰锥打入其中,就如同穿过烟雾一样,
“溅人,要不是我当初有伤在身,你以为我就怕了你!”
黑色的天幕中,蓦然闪出硕大的狐头,那狐头碧绿眼睛,头中心有一簇绿毛,人性化的闪过一丝不屑,
猛的吐出绿色的烟雾,将缥缈楼包裹,
………
“宫主!”
眼前的景像全部被绿烟替换,众人心中不由得感到悚然,
那妖狐如此庞大,宫主虽然强大,但会是她的对手吗?
三层,无人注意的角落,
木质的地板陡然散逸出黑烟,
守在三层的宫女,心中渐渐升起一股噬杀之意,紧接着,似乎听到深渊的呼唤声,
瞳孔缓缓转入漆黑,抽出手中的佩剑,猛的朝身边的人斩去,
“啊!你疯了!”
被魔气同化的宫女,不仅手段血腥残忍,速度也极为迅速,仿佛变了一个人,屠杀周边的同伴,
血液与惨叫声四起,
等众人反应过来时,缥缈楼中已经陷入了内乱之中,
赵无忧听到外面的动静,天眼天启,只见二层的宫女互相残杀着,到处都是刀光剑影,
他二话不说,将卓子抵住木门,感觉不安全,又将床也搬出来,抵在木门处,
想搞我,你们谁也别想进来,
话音刚落,
一缕缕黑烟顺着窗户进入偏阁中,缠绕在赵无忧的身上,仿佛有灵性一般,点拔着他的肌肤,
想要钻入进来,似乎又有所畏惧,围着他飘来飘去,
“小茶,这是啥?”
“嘀!魔气,由赵明月的恶念所产生的魔气……”
二姐的恶念?听绿茶系统说这玩意是赵明月产生的,赵无忧下意识的松了口气。
“咻!”原本畏惧的黑烟猛的钻入赵无忧的体内,在他的经脉中纵横捣乱,往脑海中扑去。
“我去,你们怎么敌我不分!”
霎时间,赵无忧倒在地上,痛苦的抱成一团,他感觉一股噬杀的念头涌入心头,
迫使着他沉沦下去,想要发泄,想要杀戮!
啊!赵无忧捂住脑袋,
眼前的场景快速变幻着,视野猛然穿过层层诡异的空间,来到一处黄沙弥漫的荒芜之地,
四周的空间极为的不稳定,飘飘荡荡,似乎下一刻就能破碎一般。
“你是谁……”
不远处,站着一身姿苗曼的女子,上身只穿着一层裹胸布,
诡异的是,对方的身上散逸着黑气,
那女人周边的空间,就像一处水墨画,而那人从头到脚,如同水墨画中人物,
独留给赵无忧一个背影,让他自我幻想,
女人缓缓举起手中的黑色竖笛,吹奏起来,
笛声悠扬而起,清脆与柔和相应,委婉与清亮并存,
令赵无忧惊讶的是,那笛声绮叠萦散,飘零流转,恍若长空里万点的花瓣纷纷飘落,
“你………”赵无忧恍然颤抖着身体,笛声无比的熟悉,他从小听过无数次,
在青山镇听过,
在咸阳城听过,
是你吗,赵明月,
赵无忧的泪水涮涮流了下来,他迈起步子,奋力的想要走近那人,
可无论他怎么努力,怎么奔跑,眼前的人都保持着相同的距离,一动不动。
良久,赵无忧瘫坐在地上,失神的说道,
“赵明月,你连见我的勇气都没有吗………”
“既然你不敢见我,又何必把我带到这里,你是什么意思。”
“你走吧,我不想见你了……”
眼前的人依旧没有丝毫的反应,似乎是倾听着后者诉说。
赵无忧把头埋在腿中,委屈的哭泣着,声音颤抖,
“你可知道,无忧这一路来吃过多少苦头,无忧从未抱怨过,唯独这一次,负心女,赵明月,你是个负心女………”
“明明没死,为什么不来找我,为什么不来见我,赵明月,负心女,呜呜呜…”
忽然,一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轻抚着他的长发,似乎是在安慰他,却又不发一言,
等赵无忧睁开眼睛,他已经重新出现在自己的房间中,以相同的姿势蜷缩在角落中,
什么情况,
还没开始虐就没影了,那人真的是赵明月吗,为什么没有绿茶值上涨的提示。
难道说是赵明月的恶念,
外界,黑气缭绕的赵明月,浮在空中,提着半死不活的虹犼,这妖狐,再一次被冷月吊打,
“我该叫你魔尊呢,还是该叫你赵明月呢,你想来抢赵无忧?呵呵,凭你想突破我的冰心,似乎还嫩了点。”
“冷冰,还是去瞧瞧你的手下吧,不知道还活着几个人。”
似魔似幻的声音飘荡着,
冷冰脸色一黑,出现在缥缈楼中,只见月怜几人正缩在角落中,抵抗着魔气的侵蚀,
她们身上负伤,被几个手持铁剑的宫女包围着,
那几名宫女眼睛皆呈黑色,
“怎么会,她竟然能突破我的冰心护盾?”
冷冰神色冰冷,大部分的魔气都被冰层阻隔在外,但依旧有少量的魔气逸出,飘到缥缈楼中,
自己只顾着和虹犼与魔尊战斗,却忽略了手下,
大意了。
这魔尊,好生难缠,
冷冰手指微动,所有的宫女渐渐化作冰雕,
她移步偏阁,发现赵无忧昏迷在地,却没受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你倒是幸运,赵无忧,到你发挥用处的时候了……”
冷冰提起装昏迷的赵无忧,出现在缥缈楼外,
“魔尊,这便是你想要得到的人吧?”
“你伤她们,我伤他!”
冷冰凝出一把尖锥,猛的插入赵无忧的手臂中,
!!!
赵无忧直接痛的倒吸一口凉气,硬生生踩住刹车,只是轻哼一声,wWW.ΧìǔΜЬ.CǒΜ
装出一副幽幽醒来的模样,
“好,痛啊……”
见到赵无忧受伤,铺天盖地的黑气涌动着,悲鸣着,
黑气形成一根巨大的柱子,猛的朝天南岛撞去,
轰隆隆,
只见天南岛掀起层层烟雾,土地皲裂,被撞到的位置更是出现一处深深的凹陷,
“呵呵……玩狠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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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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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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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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