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很担心,他还找了医疗团队的人过来查看情况,想要看看贺西洲有没有哪里受伤的。
这一套阵仗下来,让沈晚星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怀疑,难道贺西洲并没有在欺骗她?
但敷麻子的事,总是真的吧。
他也算计过她的。
他要是腿真的不行了,也是他自作孽。若是不用敷麻子的话,她也不会有那样的症状,需要将他扑倒强行发生关系。这都是他咎由自取!
“下回可不能再摔了。先生的骨头非常脆弱,最主要的是双腿没有感觉,他也不知道疼痛。这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医生还在那里帮忙掩饰,大放厥词。
能把这事说得多严重,绝对不往轻了说。
看到沈晚星的神情都不对了,他更是激动兴奋。
先生要的不就是这个结果嘛。
“还好这次没什么事。”
他唠唠叨叨又嘱咐了一番,这才离开。
医疗队的医生太寂寞了。
好不容易逮到一个机会,还不得把平时的那些话全都说出口,话痨容易憋出毛病来的。
“沈小姐,贺总。我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您不是在车里睡着了,怎么两个人又会摔下车呢?”林原接到了贺西洲的暗示,决定顺着老板的意思,问出来。
他就是作为一个普通的吃瓜群众。
没有别的意思。
沈晚星的面颊发红,眼神闪躲。
颇有些不自然,很尴尬。
“我想要扶他下车,但是……”
“但是我们贺总太重了。”
林原立马接了下面半句话。
这也是给沈晚星找了个借口。
她也不太想要这样的借口。
“您应该来喊我的,我们都在家里呢。”福伯不赞同地说道。
“是我不让她喊的。”
贺西洲也没想要让她有多尴尬,而是适当解围。让沈晚星对他的印象稍稍改善。
“能送我上楼么?”
贺西洲对沈晚星发出了请求。
他刚才那么帮她说话,沈晚星也不好拒绝,她就只好答应了。
“啧啧……”
林原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感慨了两声,“福伯,有时候我觉得贺总什么都不会,他就是个蠢货。但有时候我觉得他手段了得,还能玩弄人心。他就是利用了沈小姐的歉疚心理,步步为营。”
高明。
看来有些人就算是感情上受挫,他也有本事找回场子。
“也只有值得的人,也配先生用手段而已。他在意沈小姐,所以才会这么做的。”福伯也配合演了一波,很紧张地喊来了医生检查。
这家里也挺多人知道贺西洲的双腿正常了。
可沈晚星不知道。
她还在斟酌着要不要和贺西洲道歉。
“其实我……就是故意的,想要戏弄你。”她没说自己是试探,只说是戏弄。ωωω.χΙυΜЬ.Cǒm
这样能够掩盖她的猜测和试探。
“我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戏弄我?”
贺西洲心知肚明,但是他配合她演戏。两个人各怀鬼胎,都想要抓到对方的小辫子。
一个想要抓着了赶紧离开,一个想要抓着留下来。
“你不应该在走秀的时候亲我,一定很多人看到了。你这么做会引起误会的。”
“情之所至,没忍住。你有时候也想亲我,不是么?”
他能够看到她心底的那股冲动。
“没有。”
沈晚星推开房门,将他送进去。
这时候,都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
两个小宝贝早就消耗了精力待在房间里面睡着了。
她想要开灯。
可是贺西洲握住了她的手。
外面的路灯隐隐约约从露台透进了几分光,让房间不至于漆黑到看不清对方。
“你抓着我做什么,我要开灯。”
沈晚星的耳根微微烧红。
她在动摇自己的猜测后,对待贺西洲的态度也有几分转变。不是那么抵触,甚至愿意从心底承认这个男人的魅力了。
她真是肤浅!
可他长得是真的很好看。
“我不想开灯。”
他低沉的声音响起,还有点磁性。
他不想开灯就不开,但什么时候有这样的怪癖。
“为什么不开?”
“我怕把你的表情看得太清楚。”
“嗯?”
沈晚星被他的手一拉,整个人猝不及防栽到了他的怀里。贺西洲强势地按住了她的后脑勺,他亲她。
这件事他想做很久了。
可是先前做,他知道后果。
今天他很清楚,这样的月色,这样的场景,也许他可以成功。
他的薄唇吻住她,带着进攻的意味。呼吸的那股灼热的温度也要将她给烫伤了,沈晚星被迫坐在他的大腿上。
她本想要拒绝的,可是双手被他反剪到身后。
她连抵抗的力气都没有。
沈晚星的骨子里面也有叛逆的一面,她从来就不是一个一根筋的人。很快,她就说服了自己。
既然他起色心,她也有意思。
那么在这样的夜里当个彼此情感的慰藉也可以,不一定亲了睡了就要复婚的。
他都说凑合凑合过了,她也就凑合凑合将他当个工具人,用完就丢。
她变被动为主动。
贺西洲还愣了一下,但男人的本能依旧在。这样的好机会又怎么可能放过呢。
他松开了她的手,沈晚星顺势而为环住了他的脖子,他的手搂住了她的腰。
怕她摔下去。
“这么想亲我。”
沈晚星腾出空,模模糊糊地说道。
她的红唇还没有离开他的唇。
口脂的味道特别香浓,她今天盛装出席,穿的是礼服。那口红也用了正红色,很衬她的皮肤。
那湿润的口红,沾到了男人的唇上,让他显得有些妖冶。
沈晚星的食指从他的薄唇上擦过。
为什么每次都是他来调戏她,她就不能反客为主呢。
今晚可是他说的别开灯。
“想得很。我说过你别低估自己的魅力。”
“你是见色起意。”
沈晚星咬住他的唇。
“你又未尝不是,小狐狸精。”
含含糊糊。
相濡以沫。
暧昧至极。
沈晚星将他的外套扯开,那衬衣扣子解开几颗。她只是想要看看另一面衣衫不整的贺西洲而已。
他在旁人面前都是正经的。
唯独会在她面前展露另一面,这样的特殊性让沈晚星的占有欲得到了的满足。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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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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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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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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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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