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承泽听到闻然的名字更加激动,他上次可看得清清楚楚,她和闻然不清不楚的。
“我没有答应你不见他呀。”
“沈晚星,你背叛我!”
“那下次带你一起去?”
“……也行吧。”
贺承泽犹豫了一会儿就答应了,反正他也没有任何办法限制沈晚星的自由。
她的心都不在他身上。
“那你不能偷偷摸摸单独见闻然。”
“哦。”
沈晚星的心放到了肚子里,她是高估了贺承泽的敏锐度。他一点都没有怀疑,她真的是怀疑当初他身边那些男男女女都是自己凑上来,占他便宜的。这位贺少爷就是他们眼中的财神爷吧。
“早点睡,你需要好好休息。”
沈晚星随口说了一句,她直接推开了房门,走了进去。
贺承泽也跟在她后面。
“你进来做什么?”
“我可以留宿么?”
贺承泽舔着脸说道。
他们是夫妻,他留在这里才是理所应当的,只是他对沈晚星还有几分尊重。
“废物!废物!”
熟悉的鸟叫声,小灰一见着贺承泽就激动,它那绿豆似的小眼睛看着他充满了鄙视。
这鸟聪明得根本就不像是一只普通的鸟儿。
“又是你!你才是废物!你给我放尊重点,你应该喊我爸爸!”贺承泽转头看向沈晚星,“是这个辈分没错吧?”
“也可能是弟弟。”
沈晚星仔细算了算。
“你把它当弟弟养?”
“不,我把它当儿子。”
“那凭什么我辈分就矮一辈儿,沈晚星你是不是觉得我不配?”贺承泽控诉道。
一人一鸟见面就炸毛。
“废物!打倒贺承泽!”
“别和它计较,你先回房吧。”
沈晚星半推着将他推了出去,砰一声关上了房门。
她看着站在水晶吊灯上耀武扬威的鹦鹉,批评道:“以后不准喊他废物了。要喊陆云齐废物,喊陆纯老巫婆!听到了没?”
“老巫婆,老巫婆!”
“对,就是这样。”
沈晚星走到床边,平摊在床上。
她已经是精疲力竭。
“老巫婆!”
小灰欢快地喊着老巫婆,整只鸟挂在水晶灯上荡秋千,那水晶灯被它荡得一晃一晃的,看上去有点可怕。
“你停住!”
沈晚星有点慌了。
“老巫婆!”
这鸟有点疯,越喊越起劲,还玩得很开心。
突然,一个小小黑色的东西从水晶灯上掉落下来,塑料感十足,蹦到了床沿最终滚落到了大床底。
沈晚星站起身,刚才不是她的幻觉。
“什么东西?真的被你晃下零件来了?”
沈晚星趴在床底,这大床床底的缝隙十分小,只够她一只手伸进去,根本就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沈晚星努力伸出手去够,却什么都没有抓到。
砰砰砰!
卧室的房门被暴力地敲响。
砰砰砰!
这阵仗像是上门寻仇的,沈晚星皱了皱眉头,从地上起身走到了门口。
砰!
她直接打开了房门。
一记凌厉的耳光带着风,朝着她的脸上扇了过来。
沈晚星闪了闪,对方直接扇到了她的脖子。
啪。
她的脖颈红了。
“沈晚星,趁着我不在,你又欺负我妹妹!”
陆云齐的眼睛通红,神经极度紧绷,他从帝都飞到宁市,连夜赶了回来。
他浑浑噩噩的,他的晚晚死了。
他的晚晚死了,大哥还不让他告诉家里人,说是怕其他人会难过。他一下飞机就往贺家赶,向来只有纯儿能够理解他的心情,可以替他排解忧愁。
纯儿从小就说,晚晚弄丢了不怪他,他那时年纪小不懂事。
这么多年,也只有她是从来都没有怪过他一丝一毫的。
可是他一看到她那满脸的红疹子,还有巴掌印,得知这一切都是沈晚星做的。
他无法克制住内心的暴怒,他将晚晚的死那份无奈和绝望,都迁怒到了沈晚星的身上。
“陆云齐!”
砰!
陆云齐将房门关上。
沈晚星的心提了起来,她伸手要去开门,陆云齐死死地扣住了她的手腕。
“想求救?没人救你,他们都不在。一个贺承泽能做什么?”
“这是在贺家,你想做什么?”
沈晚星往后退,她退到了茶几旁,手摸到了一把水果刀。
陆云齐的状态不对劲。
沈晚星只有努力保全自己。
“离开贺西洲,滚出贺家,我可以放过你。”
“我为什么走?要走的也应该是你。你伤害了我,就不怕贺西洲对陆纯……“
陆云齐伸手扼住了她的脖子。
动作粗暴,毫无怜惜。
“沈晚星,别激怒我,没有什么好下场。”
沈晚星的喉咙发疼,那双眼睛清澈,平静地看着他。他用力收紧,沈晚星的眼睛里蓄满了水汽。
那双莫名熟悉的泪眼看着他,他的手好像被烫了一下,猛然间松开了。
“咳咳……”
沈晚星捂着胸口干咳。
“别欺负我妹妹,不然下次就不会这么简单了。”
“陆云齐!”
沈晚星冷笑道,“如果我有你这样的哥哥,真是以你为耻。也只有陆纯愿意依赖你,一个三观不正不将他人性命放在眼中的哥哥。谁摊上谁倒霉!如果陆家那个失踪的女孩知道他哥哥是这样的,也许她一辈子都不会认你!”
“你没有资格提起她!”
陆云齐像是被刺激一样,“你没有资格!”
“我提又怎么样!你对陆纯这么好,维护她。可是你又知道她做了什么?她说过敏是我做的?你真是个傻子蠢货。”
沈晚星不知道为什么喉咙发酸,她为什么会觉得委屈。
“是她给我的那罐面霜!她加了东西,她是自作自受,活该!”
“她不会这样的,你一个从监狱里出来的女人心机深重,没脸没皮。”
陆云齐多信任陆纯啊,不管她做什么,他都会想办法将她圆过来。
“我欺负她?”
沈晚星嗤笑了一声。
“你当然欺负她!”
眼见得陆云齐逼近,她当机立断扬起手里的水果刀,锋利的刀刃在灯光下闪过冰冷的光芒。m.χIùmЬ.CǒM
陆云齐离她太近,躲闪不及。
那刀就落到了他的手臂上,划过,流出了殷红的血迹。
陆云齐痛呼了一声,捂住了手臂伤口。
“别来招惹我。监狱里出来的女人不仅心机深重,还心狠手辣。滚!”
【作者有话说】
欢迎大家评论区打卡!陆云齐:我蠢货陆云齐又回宁市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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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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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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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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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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