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星满是疑惑地看着他,放纵的后果是什么?
“你再也不可能有私人空间,只满足我一个人。你能保证永远不背叛么?”他放纵了自己的冲动,放开心中被困多年的凶兽,彻底将她圈为己有,她就再也没有自由了。
她显然没有察觉到那种可怕性。
沈晚星咽了咽口水。
她想的显然和贺西洲不同,她想歪了。m.χIùmЬ.CǒM
“我的私人空间,都要和你在床上度过么?”
那确实有点可怕。
“那我没有想好,小叔再给我一点时间,我想我需要好好补补身体。”
“沈晚星。”
贺西洲的脸色阴沉。
沈晚星挣了挣手,往边上挪了一些,先和他保持一点距离。
难怪,他今天在办公室里都没有办法克制住自己了!
原来是这个!
“小叔,你的病有办法治愈么?”
她当初是利用了他的病症,让这个男人一步步走入了她的圈套。可是现在,她有种作茧自缚的感觉,要是往后他每个睡不着的夜晚,被内心那股渴望烧灼的时候,都打算找她解决。
那岂不是……很糟糕?
贺西洲略微抬眸看了她一眼,没有再说话。
他身周的冷气更甚。
“小叔……”
沈晚星试探地喊了一句。
贺西洲抓住了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托住了她的后腰,让她靠近自己。
“当初,我警告过你不要来招惹我,你现在怕了?”她既然误会,那么便误会下去吧。
贺西洲的声音低沉,表情淡漠。
“玩火自焚。”
贺西洲一字一句地说道。
谁玩火,谁要来承担这个后果。
沈晚星觉得喉咙有点痒,她连呼吸都放缓了。
“我也不是不行。”
她艰难地挤出声音。
“不必勉强。”
“也不是很勉强。”
林原听着他们的对话,努力绷住脸,不让自己笑出声。
他将车停在西餐厅门口。
“贺总,到了。”
“嗯。”
贺西洲打开车门下车,沈晚星见状跟了上去。
林原订了一个包厢,这里用餐环境安静私密,他想贺总和沈小姐一定喜欢这个地方。
沈晚星没来过这家西餐厅,跟着贺西洲走入包间。
包间里面的装修都很精致,有股北欧风情。
“点餐。”
贺西洲将菜单放到了她的面前。
“法式薄饼,煎鹅肝,勃垦第红酒牛肉,再来一份苹果挞。”沈晚星点的都是厨师推荐菜,她点完乖巧地将菜单放到了贺西洲的面前。
“把她的牛肉换成派克肉馅饼,我照旧。”
“好的,贺先生。”
沈晚星看了他一眼,那菜单详情页上,红酒牛肉是主打菜。
“为什么要换?”
“因为红酒。”
酒精。
“小叔,这只是菜里的红酒。”
贺西洲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她,沈晚星缴械投降。
还没给名分呢,她就被管着了,还被管得死死的。
“好吧,希望派克肉馅饼是好吃的。”
她也没吃过这家的。
沈晚星撑着下巴,隔着暖意的烛光看着贺西洲。
“小叔,我们这算是约会么?”
只有两个人。
安安静静的,没有第三者来打扰。
在这样的空间,逃离了贺家所有人的视线之外。
虽然,都是她说的多,可却感觉到很满足。因为她的心都静了下来,只觉得暖暖的淡淡的温馨。在这一刻,她可以放纵心里肆意滋生的暧昧,她可以真的将贺西洲当成她的丈夫。
“你觉得是,那就是。”
“那我觉得是。”
她显然很愉悦,仰月唇带着弧度,那双眼睛晶亮晶亮。
沈晚星幼稚地踢了踢贺西洲的皮鞋,他们面对面坐着,手接触不到,可是腿却可以。她好像得了多动症一般,一下一下地踢着他。
“你再动一下,试试。”
贺西洲看着她说道。
“那我试试。”
她真的敢迎难而上,顺势而为,丝毫不在意他话里的威胁。
沈晚星蹭掉了右脚的高跟鞋,踢了踢他的小腿,西装裤并不算厚,她的触感很明显。
贺西洲身上的肌肉均匀,线条完美。
沈晚星原本是玩心大发,可是那男人看着她,连视线都没有变化过的时候,她的耳根却不知怎么地就红了。
“您好,打扰一下,两位的前菜。”
沈晚星的脸颊烧红了,连忙缩回脚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还好是包厢。
“剩下的,稍等片刻。”
“嗯。”
贺西洲表现得很淡定,好像没有被她的举动撩到一般。但事实是怎么样的,只有他自己清楚。
沈晚星若无其事地吃着薄饼。
她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这举动已经不算是玩笑了,算是勾引。贺西洲那似笑非笑的眼神,一直都烙印在她的脑袋里,她就想要挖个坑跳进去把自己埋了。
“小叔,还挺好吃的。”
“什么好吃?”
“小叔……薄饼。”
她有点语无伦次,平时伶牙俐齿的,可现在却有点不知道说什么才能缓解这样的气氛。
她还是不说话比较好。
“你的嘴巴,连话都不会说了么?”
贺西洲看着她的窘迫,他从一开始就习惯性地想要逼出她内心的自己,那个真实的自我。如今,也是一样。
“我……”
沈晚星气恼道,“还不是因为你亲得太久,嘴巴都肿了。”
她受不了贺西洲的挑衅和激将法。
贺西洲低垂着眼眸,修长的手指捏着一杯香槟,浅浅地喝了一口。
西餐厅的服务员将一道道菜上了上来。
沈晚星被他点的那道派克肉馅饼吸引了目光,滋滋的香味,鲜嫩的鱼肉加上一层小龙虾酱,满满的海鲜味道。
苹果挞也是她爱的。
她睡了半天,晚饭没有吃,现在八点半。
她也不想和贺西洲斗嘴,先解决吃饭的问题。
“甜品是雪域爆浆蛋糕,这是我们餐厅新研发的,您尝尝看。”
服务员对贺西洲这一桌很热情,她们当然知道贺西洲的身份,贺总的小费总是不会吝啬。
“贺先生,我们新来的主厨想要见见您。”
“嗯。”
客人被主厨翻牌是一种荣幸,可是主厨主动见人,也说明了对方的重视。
这位西餐厅的主厨是刚从Y国高价挖过来的,他曾经服务于皇家后厨。
“贺先生,贺夫人,你们好。”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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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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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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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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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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