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招惹你,那招惹谁?”
她就是想要招惹他。
她和贺承泽在一起只会觉得油腻,可是和这个男人在一起,很多时候她都要忘记自己是带着任务接近他的。沈晚星不得不承认,贺西洲这个男人充满了魅力。
冷淡,性感,又禁欲。
“你想要脚踏两条船么?”她胃口真大,闻然要,贺承泽也要,连他也想要。
这个女人以为男人是集邮么?
“小叔这条船愿意让我上么?”沈晚星和他凑得很近,她身上沐浴后的香味往他的鼻子里面钻。
只要一想到她是在贺承泽的房间里面洗澡,贺西洲的态度又冷上了一分。
贺西洲的手没有托着她。
沈晚星靠着双腿勾住他的腰,双手搂着他的脖子,摇摇欲坠。他行走之间,她总觉得自己要掉下去。
这男人真冷漠呀。
“下去。”
“我不下。”
她往上挪了挪,可是重力一直拉扯着她往下。
贺西洲的衣服被她弄得皱巴巴的。
沈晚星的红唇紧贴着他的唇,她刚才被咬疼了,想要咬回来。
贺西洲走到床边,将她整个人扯下来丢到了大床上。
那大床的弹性很好,沈晚星在上面弹了弹,头晕晕乎乎的。
“我总觉得你生我气了,宝贝?”沈晚星揉了揉浓密的长发,在黑漆漆的房间里面看着床边那个男人说道。
他没开灯。
幽暗滋生出别样的情绪。
宝贝?
这个词,几乎是触到了贺西洲的神经。
他俯下身靠近她,“你很喜欢宝贝?”
沈晚星微微仰头,伸出双手抱住了他的脖子,贴在他的耳边说道,“我最喜欢贺西洲大宝贝!”
“宝贝,心肝儿,宝宝……老公?”
老公?
贺西洲脑中的一根神经崩断。
沈晚星也含蓄地咬了咬唇,她怎么会顺口就说出来呢。
老公?
她喊贺西洲老公?
“你刚才说什么?”
贺西洲的声音沙哑,那双眼睛里的情绪让人战栗,幽深浓烈地看不透。
沈晚星紧紧咬着唇,她为难地看着他。
“再说一遍。”
贺西洲的手撑在她的两侧,语气带着几分命令。
“老……老公。”
她的脸颊绯红,沈晚星庆幸此刻是没有开灯的。
“那你喊贺承泽喊什么?”贺西洲显然不满意她的表现,她和贺承泽才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可是他听到这个称呼的时候,心中不可遏制地有一股隐秘的感觉,让他想要彻底占有这个女人。
“我只喊你一个人老公,从来都没有喊过别人。”
沈晚星那双清澈的眸子看着他,既然第一声都喊出来了那么便无所顾忌了。她大大方方地抱着他,凑到他的耳边连续不断地喊道,“老公,老公,老公,老公哈哈哈……贺西洲你别戳我的腰。”
她的腰太敏感了,而且还怕痒。
“我喊你老公你心里会窃喜么?你是不是很高兴?别……”
沈晚星的红唇被堵住了。
贺西洲很清楚想要让这个女人闭嘴的最好方式就是亲吻,一亲吻她就乖巧安静。
他放纵了自己,用这样的态度对待沈晚星。
他明明清楚,这种关系是不对的,可是他无法控制住心里那只野兽,它叫嚣着想要跑出去,想要将面前的女人彻彻底底地标记上属于他的符号。她的身份,她的人,她全部的人生,只留下属于他的印记。
许久,贺西洲放开了她。
沈晚星往边上滚了滚,离他远了一些,刚才她又以为要发生什么了。
可是贺西洲依旧是松开了她。
“小叔。”
贺西洲站起身看着她,“我去书房,你在这里睡。”
“不要!”
沈晚星伸出手勾住了他的衣角,“你在这里陪着我睡,如果你不在的话,我待在这里还有什么意思。倒不如回到承泽的房间里面。”她一提贺承泽,贺西洲的脸色就有变化。
“小叔我错了,再也不提他了。”
沈晚星认错最积极,她撒娇似的拽着他的袖子摇啊摇,“留下来吧。”
她和贺西洲一起睡觉的睡眠质量好太多了。
好像身体已经习惯了这个人的温度,嗅觉也已经习惯了这个男人身上的味道。
贺西洲将她的手指一个个掰开。
最终脱下了外套,掀开被子睡在一侧,沈晚星的嘴角上扬露出了得逞的笑容。她翻过身抱住了贺西洲,整个人窝在他的怀抱里。贺西洲越是抵触她,她就越是要缠着他。
沈晚星窝着就睡着了。
贺西洲触碰到温热的身体,心里的躁动被安抚了下来。
两个人睡得十分安稳,沈晚星毫无戒备。
第二天。m.χIùmЬ.CǒM
气温降了不少,沈晚星从温暖的被窝里面醒来。
突然,她顿住了。
肚子微微坠疼,她一挪动,感觉到一股微微的湿热。
沈晚星的脑子是懵的,她将手伸到被窝里面却不小心摸到了贺西洲的腹肌。男人被她给弄醒了,睁开眼睛揽住了她的腰。
沈晚星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她想要挣扎地想要爬起来,可是男人的手劲儿太大了。
他睡得很不错,气质慵懒矜贵,声音还带着性感的鼻音。
“别闹。”
这是早上五点,外面的天都没有亮,整个贺家也都十分安静。贺西洲难得想要在床上多待一会儿,怀里的小女人却一直在闹腾。她的手不安分地在他的胸膛上磨蹭。
贺西洲已经习惯了她的骚扰。
“小叔,我想……”
沈晚星的话还没有说完,贺西洲扯上了被子,将她整个人都蒙住了。
她扒拉着被子将脑袋露出来,对上了男人的视线。
他微微皱着眉头,似乎很不满。
“小叔,我……我有事想要和你说。”沈晚星难以启齿,她从来都没有这么尴尬过,这种气氛太可怕了。她的脸颊绯红,一直红到了耳根。那双桃花眼氤氲又委屈地看着贺西洲。
“什么事?”
男人的嗓音沙哑,深吸了一口气,换了个姿势看着她。
“我想上厕所。”
她脸红得都快要冒烟了。
“嗯?”
贺西洲凑到她的身边,将她捞了过来,却意外摸到了一点点的湿润。
血腥味?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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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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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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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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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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