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呐,老板,我来了这么多次嗝,都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一个醉汉趴在吧台上。
“是吗?”未央歪了歪头,仔细想想她好像确实没有对外说过名字。
扫了一眼酒客们期盼的眼神,未央勾起嘴角,“叫我黑泽就好。”
“诶~名字不能说的吗?”酒客举起酒杯一口闷掉。
“A_secret_makes_a_woman_woman。”未央懒得找借口,随口用贝尔摩德的话敷衍过去。
这时,她的手提电话突然响起。
“失陪了。”未央对酒客摆了摆手,转身走入后台。
“哇,她和我道别了,我觉得我有戏。”酒客眼睛亮了起来。
“你配吗?”他的同伴白了他一眼。
……
富江走到更衣室换好衣服,变回原形才接起电话。
“鸟居?”
“是我。”鸟居那卡了一口老痰的声音从话筒中响起。
“老大,医院出了些问题,和毛利先生有关。”
“毛利小五郎。”富江的表情有些阴沉,“具体是什么事?”
他还以为小五郎住院后会老实点的,就算不老实,一医院的组织成员应该也能用煞气压住。
想不到,平安的住了三个星期后,居然还是出事了。
都快出院了啊,就不能干干净净的来,干干净净地走,不带一条人命吗?
“毛利先生看到有人被杀了,但不存在的尸体让多数人认为他出现了幻觉。”鸟居言简意赅的说道。
“我马上就到。”富江已经进了电梯,正前往-1楼的停车场。
挂断电话后,他释放低气压驱散了围在车前拍照的人们,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柯南终究是把毛利给弄出病了么。”
好惨一小五郎,时不时就睡上一觉,醒来就被人告知自己轻松破了案。
这肯定会怀疑自己有人格分裂的,常年处于这种潜意识的认识下,出现精神问题的可能性很高。
只花了不到二十分钟,富江就来到了小五郎的病房。
此时,小五郎并不安详的躺在床上,脸色发暗,看起来精神状态并不好。
护士中山和美,和他的主治医师白井光雄,以及保安鸟居和鸦男在陪着他。
“啊,富江,你来了。”一看到富江的身影,毛利小五郎就从床上坐了起来。
“院长好。”其他几人都低头问了句好。
“嗯。”富江冲他们点了个头,看向小五郎,“发生什么事了?”
小五郎深深地吸了口气,“你听我说,我亲眼目睹了。”
他指向窗户正对着的房间,“那个房间发生了杀人事件,但是当我过去时,那里却没有任何尸体,是一个空房间。”
“是这样么?”富江看向四人。
“毛利先生是这么说的,但很遗憾,我们没有在那里看到任何痕迹。”
白井光雄说着叹了口气,“我想,一定是毛利先生的压力太大了,导致出现了幻觉。”
“可我真的看到了!”毛利小五郎反驳道。
“那么毛利先生,我冒昧的问一下,您遇到过多少杀人事件呢?”白井光雄眯着眼问道。
“大,大概有...两三百件吧。”小五郎不太确信的说道。
“那考虑到你当侦探的年龄,平均每个月都会有一次案件,换作正常人恐怕早就崩溃了。”白井光雄怜悯的看着小五郎。
“什么意思?”小五郎呆呆的看着他。
“他怀疑你有创伤后应激障碍。”富江解释了一句看向另外三人,“这也是你们的看法?”
中山和美斟酌了一下,实话说道:“无论毛利先生是否看错,那个房间内都不存在尸体。”
“而且那个房间没有任何打斗痕迹,我很确定。”鸟居难听的声音响起。
“我检查了一下,医院内没有人失踪。”鸦男挠了挠脸颊,“也可能是我弄错了。”
“怎么这样....”毛利小五郎失望的低下了头。
“但我相信毛利先生。”鸟居阴笑起来。
“为什么?”白井光雄大吃一惊。
他话音未落,突感脊背一凉,富江,鸟居,鸦男三人都直勾勾的看着他,眼神渗人。
鸦男率先收回眼神,腼腆的笑了笑,“那个,其实我也相信,我觉得如果没人相信毛利先生的话,那毛利先生就太可怜了。”
“鸦男原本并不相信毛利先生,这很公平。”鸟居桀桀笑着,然后转头看向鸦男,“但现在不公平了。”
“那,那好吧,我不相信毛利先生了。”腼腆的鸦男没有去争,“其实我也不是很懂心理学,对别人的反应也不敏感,疑惑和惊慌...”
他看向白井光雄,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也是分不太清的。”
“啊?哦。”白井光雄愣愣的看着几人,不知道他们是在打什么哑谜。
总之他们看上去好像没有什么恶意的样子。
几人离开房间后,小五郎无助的看着富江。
“我真的看见了,我发誓那不是幻觉。”
“那当然不是幻觉。”富江拍了拍小五郎的肩膀,“这不是一个安慰,而是信任。”
“谢谢你,富江。”小五郎松了口气。
叮,触发成就:毛利小五郎的欣慰。
奖励:毛利小五郎的好感(此为和小兰感情线进入恋爱分线的必备前置。)
富江嘴角微抽,他不需要这种前置。
何况,他和小兰恋爱为什么需要小五郎的好感?
可笑,他要的,没人能阻止。
出门后,富江找到了鸟居。
“这件事,交给你来办。”富江看了眼病房内躺在床上仍然瞪大眼睛的小五郎,低声道:“在解决前,稳住小五郎的状态,不要让他真的怀疑自己有病。”
“放心的交给我,我保证故事的结局会让毛利先生满意。”鸟居大喜,阴笑着行了个抚胸礼。
……
第二日,白井光雄照常来到小五郎的房间,拉开他的窗帘,监督他吃好药,然后陪着他聊天直到他睡着。
明明设置为早上7点,却总在晚上11点半开始吵闹的烦人闹钟如昨天一般发出铃铃铃的声音。
小五郎用手扶床坐了起来,习惯性的看向窗外。
透过对面房间的玻璃,他可以模糊的看到,一个人悄悄的走到另一个人的后方,将一把刀子刺进了另一个人的颈部。
“可恶!这次绝不会有错。”小五郎拎起拐杖,一瘸一拐的向房间外跳去。
路过前台时,他大喊道:“快打110,有人被杀了,这次不会有错!”
说完,他在护士中山和美的搀扶下,和闻声跟上来的鸦男前往了目击到杀人事件的空仓库。
仓库的门口,鸟居戴着耳机闭眼站在那里,身体一摆一摆,似乎是在听音乐,并跟着节奏晃动。
听到脚步声后,他睁开眼睛,看着聚过来的众人,和小五郎那紧张的神色。
鸟居的嘴巴微微张开,侧转身子,猛地推开了身后的仓库门。
里面空无一物,连只苍蝇都没有。
甚至被他撒在窗边的灰尘,都没有被踩踏的痕迹。
Χiυmъ.cοΜ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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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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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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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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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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