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江走到水龙头处开始洗手,“我正在找他。”
“哦,看到了,他说他突然有急事,先回去了,还告诉我如果有人问他行踪的话,就说不用担心。”
工藤新一蹲在里面犹犹豫豫的开口道。
“工藤先生?”富江向隔间的方向歪了歪脑袋,好似辨别出了声音。
“不,不是我,你认错了。”声音一下子充满了惶恐。
“我的耳力很好。”富江走到了隔间门前,挺起了身子,“啊,果然是你,工藤先生。”
光溜溜的坐在马桶盖上抱着脑袋的工藤新一闻言浑身一僵,连忙抬起头。
WDNMD,厕所隔间的门根本拦不住富江的视线,他太高了!
“呃,富,你认识我啊,先生?”新一讨好的堆起笑脸,“能把你的外衣借我吗?”
“不借。”富江退开一步揉着眼眶,“这很恶心。”
“为什么!?”新一的声音变得不解又委屈,“我们不都是男人吗?”
“就因为是男人,所以不能借。”
富江抬起双手,用丰富但新一看不到的肢体语言强化自己话语的感染力。
“你想想,如果在公厕遇到了一个裸替的男人和一个裸替的女人,他们同时向你借用外衣,你借给哪一个?”
“......借女人。”新一思考了一会儿答道。
“对。”富江赞成的点头。
“可是这里没有女人!”新一从马桶上站了起来,“帮个忙,好吗?我的衣服丢了。”
富江掏出了手机:“衣服丢了,是指在野外玩露出的时候衣服被人捡走了,对么?”
“不对!”新一快速且大声的答道。
然后他听到了越来越远的脚步声,然后,门外那唯一的活人气息消失了。
“对!对!对!就是这样!你快回来!”新一用力的拍着门。
“衣服丢了,是指在野外玩露出的时候衣服被人捡走了,对么?”富江复读了一遍。
“对啊,太对了,完全没错。”新一憋屈的吸了一大口气,然后大声道:“完全出乎我的预料啊,现在我被光着身子困在这里了,只有你能救我,求求你了!”
富江收回了手机,然后将早就准备好的连衣裙搭在了隔间门上。
“...这是女装。”新一的嗓子有些嘶哑。
“回到之前的问题,你的答案是,会将男装借给裸替的女人。”
富江推了推反光的圆片眼镜,“所以,按照这个逻辑,我将女装借给裸替的男人,没有丝毫问题。”
新一的眼珠子疯狂转动,开动着自己的小脑瓜。
他发现和富江这种人讲理根本讲不通。
“如果你逼我穿女装,那我明天就从东京塔上跳下来!是你逼死我的!”
新一的瞳孔一圈圈放大,瞳孔涣散。
怎么样!怕了吧?正常人都会选择劝阻,然后把自己的外衣借给他吧?
“明天跳?确定么?”富江的语气终于有了波动,“我给你买保险。”
新一的表情一下子扭曲,富江,你给我记着!
他将淡粉色连衣裙拽了过去,隔间的门内传来了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声。
砰,他一脚踹开隔间门,大步走了出来,脑袋来回摇摆捕捉到了站在墙角抽烟的富江合欢。
“嘿嘿嘿。”新一勾出不含善意的笑容,把拳头捏的嘎巴嘎巴直响。
他等这一天好久了,他终于变大了,他要狠狠地把富江揍一顿。
富江之前的行为给了他充足的借口。
“就是你吧?给我女装的?”新一冲两手呸了一口吐沫,涂抹均匀后走上前来。
富江的鼻翼抽动了一下,然后用挥了挥夹烟的右手,用拇指指向了厕所外。
“装也没用!我都看到你的脸了!”新一提起了拳头。
“工藤?你就是工藤?”平次站在门外张口瞪眼。
新一的表情僵硬了,他脑袋不动眼珠子缓缓侧移,和黑鸡对上了视线。
空气一时陷入了寂静,冷风吹过,掀起了裙摆。
新一很女态化的压了压裙子,“这,这是有原因的...”
“关西的服部,关东的工藤?”服部平次没有笑意的扯了扯嘴角,“呵呵。”
他转身就走。
“等等!”新一伸出尔康手,“都是误会。”
服部平次的背影有些萧瑟,他压了压帽檐,“从今以后,没有关西的服部,只有工藤,你一人了。”
他羞于这种人为伍!
新一的脑袋瓜疯狂转动,摩擦出电流,逼迫着每一个脑细胞发功,试图找出破局的借口。
“你的推理功力,不过如此么。”新一嘴角勾起。
“什么!?”服部平次猛地扭过了头。
新一单手捂脸,低低的笑了起来,“呵呵哼哼哈哈哈,你还不懂吗?”
他转过身,一步一步的走到厕所的通风窗前,深深的吸着好像清新又好像肮脏的空气。
组织了一会儿语言,他低声道:
“为了掩护柯南从杀手们的眼皮底下逃脱,我不得不做出伪装,变装成一个带孩子的男妈妈。
“将柯南安全送回后,担心小兰的我连衣服都来不及换,马不停蹄的来到这里...”xiumb.com
他猛地转过了腰,两手向下展开,“除了我,还有谁做得到吗!?”
夜神月经典poss.jpg
...要不是给你衣服的人是我,我说不定就真信了。
富江揉了揉额角,看破不说破。
“真的是这样?”平次狐疑的将视线转到富江脸上。
他觉得新一的话里满是漏洞。
而且,这衣服不是富江当初从小兰寝室拿的吗?
好像忘了看他有没有还回去了,不过新一穿着这件连衣裙出现在这里真的是巧合吗?
感受着新一哀求的视线,富江舍去了良心,“如他所说,我刚才已经打电话问柯南了,他在阿笠先生家。”
新一震了一下,双手捂住胸口。
富江居然真的帮他打掩护了?掩护了他野外露出的“事实”?
什么嘛,这家伙....他心肠其实还是很不错的。
是啊,虽然没有像保护柯南时那样维护我,但在我彻底社死前,他还是伸手拉了我一把的。
就连当时,那些杀手要开枪射击时,富江都是率先把我扔出去离开战场。
总不至于是为了制造刺耳的噪音来吸引杀手的注意力吧?
总之,虽然他性格有些恶劣,表情古怪又冰冷,还有些喜欢对别人的青梅竹马动手动脚,但富江合欢是个好人!
“既然这样,咱们就去把这个消息告诉小兰呀!她现在一定担心死哩。”
平次显然性子有些急。
小兰?你TM叫她什么?我给你个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
新一险些要爆炸,但还是强行勾起嘴角,微笑道:“我这副样子可能有些不适合,我先去阿笠博士家,等你们。”
平次古怪的看了一眼新一的真空着装,然后点了点头,“也是呀。”
在平次和富江离开后,新一迈着僵硬的步伐,走到公厕后面,捡起了自己的小西装套在头上。
然后捧着手表和鞋就跑到大道上打了一辆计程车。
……
与小兰分别后,富江来到墙壁刷着蓝漆的民居内。
“呜呜呜!”一看到富江进来,贝尔摩德就不安的扭动了起来。
富江:?
他注意到了地上碎掉的玻璃片,以及明显被割断了一半的麻绳。
看着富江那冰冷的眼神贝尔摩德就知道,这是她最接近死亡的那一刻。
“小心格拉巴,特别是女性成员。”
醒来后发现自己不仅外衣被剥开了还被紧紧束缚住的贝尔摩德在想起伏特加在聊天室的那句无聊提醒后就明白了一切。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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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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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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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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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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