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代号是二选一,我选的格拉巴。”富江挑了挑眉毛,“那代号有问题?”
龙舌兰也有些诧异,开车的手一顿,通过后视镜看了富江一眼,然后又继续开车。
卡莎萨咬了咬烟嘴,然后摇开车窗把烟嘴吐到马路上。
他五指轻搭在一起,双手合出了一个三角形。
“那是琴酒的养父,组织最早的一位元老的代号。”
卡莎萨冷冷的横了富江一眼,“那位先生怎么会把这两个代号放在一起给你选?”
这不是同一个级别的代号,一个是曾经为组织立下无数功劳的前辈,在组织最艰难的时期一人撑起组织的元老的代号。
另一个则是没什么功劳和本事,代号拥有者全都活不过一年的诅咒代号。
那位先生竟然认为这两个代号都符合他的定位?
“我怎么知道。”富江拄着脸的右手缓缓握紧。
大意了,曾经有个让琴酒喊爸爸的机会摆在我面前,可我却没有珍惜。
难怪当时琴酒的表情这么古怪,原来差点继承了他养父的代号。
“不过说实在的,格拉巴和他气质蛮像呀。”龙舌兰随口说了一句。
卡莎萨上下扫了富江几眼,没再多说什么。
“像?”富江皱了皱眉。
难不成那个元老也和他一样有魅力20奖励的至尊气场?
这可是能将各种不同类型的气势提升到极致的被动能力。
即便富江并没有全力激发,缭绕在他周身的气场也有着不下于琴酒的程度。
“有点像。”卡莎萨撇了撇嘴,“只是有点,那位气势比你强得多。”
“早知道选亚力了。”富江摇下车窗,感受着凉飕飕的夜风吹动卷发。
虽然这个代号不符合他审美,但是背景和象征是好的。
他就喜欢这些面子上的东西。
“那琴酒肯定会很想让你死。”卡莎萨冷笑一声。
“你很了解他?”富江抽出一根烟,犹豫着要不要点燃。
天色晚了,他也有些困了。
“我和他一个孤儿院的。”卡莎萨没有多提旧事的意思,闭着眼睛开始养神。
龙舌兰也没有讲解的意思,就略略说了句,“能在犯罪组织混得开的,多少都有些往事。”
说话的同时,他眼神有些愁苦,像是想起了以前的事。
富江将未入口的烟往前递,“抽么?”
龙舌兰摇了摇头,“我早戒哩。”
在夜色中,富江的车子稳稳的驶向了杯户町的一处废弃仓库。
那里是很多地下组织常用的交易点,一般平民很少靠近那里。
据说,偶尔在那边还能听到枪响。
“在那边停一下。”卡莎萨突然睁开眼,指了指十字路口。
那里有一辆小面包车。
那是组织的外围成员,绝大多数时候都是消耗品。
选用的不过是一些犯了事或者想犯事的小混混,没几个上得了台面的。
一般年龄都是在二十以上,如果是年龄小而且天赋还好的,有机会送到培训基地,训练成组织的杀手。
这次的交易对象是日本最大的地下组织山口组,虽然一般不会发生什么事,但多叫几个人撑下场面总没坏处。
和老虎交易,要是不亮出家伙,那可是会被吃的骨头都不剩。
在十字路口处,龙舌兰按了两下喇叭,然后面包车就很自然的跟在车后。
往前又开了差不多十分钟,龙舌兰将车停在了道边。
他打开车门说了句下车,然后朝着后面的面包车招了招手。
“带家伙没呀?”龙舌兰从腋下枪袋抽出了银色的左轮。
卡莎萨从风衣里取出一把微冲,而富江哼了哼七个孩子的旋律,取出一把左轮,和龙舌兰同款。
当然,龙舌兰询问的并不是两名正式成员,而是后面跟着的外围打手。
组织虽然不会给他们这类消耗品配发什么装备,但每个人也都有一把小手枪。
“我的左轮原来在你这呀。”龙舌兰看了一眼富江手上的银白左轮。
“还你。”富江随手扔了过去,然后又拿出一把十字弓。
反正他已经没有左轮子弹了,而且这枪也开不惯。
虽然装备上天罚有着6点力量的他不至于伤手,但后坐力震的那么一下还是不太舒服,还影响射击的精准度。
卡莎萨扫了一眼富江手上的十字弓,又看了看他的风衣,微微皱眉。
之前他已经观察过富江了,不觉得对方身上揣着这么明显的武器。
但他没有多管,待龙舌兰将另一把左轮填好子弹后他随意扬了扬手,“走。”
这次任务的负责人是他,毕竟发现了交易现场的是他手下的成员。
而任务完成后,组织根据交易份额结算下来的奖金,他也会一人独拿五成,剩下的才是龙舌兰和富江分,最后留点残渣给外围成员。
算上外围成员,十来个人钻进了阴森森的小巷,前面就是沿海的废弃仓库。
仓库很大,有整整两层,就立在这算不上空旷的平台上。
仓库外面有一堆红色蓝色的集装箱,但里面都是空的。
不得不说,这里的场景很适合枪战,就像是从哪个FPS游戏里搬出来的一样。
砰砰,正前方,有个穿正装的男人拿拳头砸了咂空荡荡的装货箱,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
“这边。”
他扬了扬手,往仓库的方向走。
“大,大哥,这次交易不会出问题吧?”一个贼眉鼠眼的外围成员不安道。
气氛压抑的能让人窒息,阻碍视线的装货箱给人的感觉是随时会从后面钻出一堆持枪壮汉把人射程筛子。
这次的交易对象比较大牌,绝大多数外围成员都没接触过这类真正的黑社会。
包括富江在内的三名正式成员依旧沉默着,没有去回答一个外围成员的打算。
“格拉巴。”龙舌兰突然小声提醒,“你这样会显得没经验。”
刚才富江的眼神和那些外围成员一样,东撒嘛几眼西撒嘛几眼,像是担心不知从哪钻出来个杀手袭击他们。
“你是这么认为的?”富江按了按礼帽,嘴角咧开露出了森白的牙齿,“我的眼前满是鲜血与尸体。”
他的气势节节攀升,很快就让后面的外围成员流出了冷汗。
在刚才那安静地几分钟,他已经在脑海里完成了无数次枪战。
不是他突然患了被害妄想症,也不是因为害怕。
他刚才闲的没事逛商城的时候看到了这样一件东西。
“死神之颅”
这象征着死亡与厄运的发生,而能抗衡它的“幸运之角”没有出现在商城内。
仓库前,山口组的头目就坐在一个板凳上,周围两列黑衣壮汉整整齐齐的站在两侧。琇書蛧
美中不足的就是两列黑衣壮汉之间少了一张红毯。
“走。”卡莎萨说了一声后,就领着众人从两列黑衣人中间穿过。
“东西呢?”山口组头目站了起来。
“钱呢?”卡莎萨拍了拍手中的微冲,跟在后面的外围成员都扬了扬手中的手枪。
头目扬了扬下巴,一个暴力社团成员将一个箱子扔了过去。
落地的时候箱盖敞开,露出了满满一箱子钞票。
卡莎萨用下巴指了指,一个外围成员跑过去捡起了箱子。
他从怀里取出一个信封,递给了走上前的暴力社团成员。
黑衣人打开信封,取出了里面的相片,然后走到头目那小声说了几句话。
“只有相片?”头目阴恻恻的问了句。
“你还想要什么?”卡莎萨的双眼眯起。
就在这一瞬间,他的脑袋裂开,沾染着鲜血与白浆的半高礼帽扬到了天上。
枪声大作。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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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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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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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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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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