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豪以灯泡的姿态，蹭学习机会。脸皮是什么，哪有学习重要。
不觉到了凌晨，张豪竟然看完了一本高数。
陈文新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要给大家测试下潜力。
结果很快出来。
楚飞：8.6551→8.7013；
杨小竹：8.6072→8.6457；
张豪：7.8323→7.8502。
拿到结果后，张豪绽放出灿烂的笑容。楚飞也惊喜。
只有杨小竹，紧抿嘴唇。她和楚飞之间的距离，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拉开，而且这种差距正在迅速拉开。
陈文新看着杨小竹，轻声说道：“小竹，你姐留下来的口服液，还留在这里。要不……”
“不要！”杨小竹倔强的拒绝，“不就是读书嘛，楚飞能行，我也能行！”
楚飞默默地看了一眼杨小竹，心中一动，对陈文新说道：“老师，完美人才选拔可以做宣传了吧？”
陈文新摇头，“这个计划放在高考之后。”
“那如果我们自己做宣传呢？通过长兴二中的平台宣传，提前造势。”
陈文新微微皱眉，“你想为杨小竹造势，聚集名气，收集泛信仰吧？”（上接22章）
楚飞点头。
陈文新微微摇头：“泛信仰这东西，只怕没有你想象中的好。
目前对泛信仰利用最典型的，就是明星产业。但你知道明星有多少悲欢离合吗？”
楚飞张口说了几个国际巨星。
陈文新嗤之以鼻，“那享誉二十年以上的有几个？”
楚飞不说话了。
陈文新：“其中的核心原因，可以从泛信仰的角度解释。
粉丝对明星的要求会越来越高，但明星也是人，不能无限完美。更何况，每个粉丝的完美标准都不一样。
一旦明星无法达到粉丝的期望，粉丝就会有怨言，形成千夫所指的效果。明星的衰落、覆亡，也就注定。
信仰之路，注定逃不过黄昏。
除非你能一直完美下去。但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楚飞多少有些沉默了。
杨小竹忽然开口：“老师，这次的完美人才选拔，‘完美标准’是国家标准呢，可不是个人标准。”
“国家也是人组成的。”
杨小竹嘟嘴，“哦。”
楚飞也皱眉：和杨小竹一起读书，两人进步都很快，阅读指数直奔200%以上。
所以，杨小竹同学是一个很好的工具人，不能丢~
但暴露自己的秘密，大概也不行。
有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呢？
不对，有办法！
只要一直保持完美就好。
看，多简单啊。
自己有智慧树啊，杨小竹和自己一起读书又会共鸣。
在可以预见的未来，他和杨小竹将一起保持‘完美’！一起勇往直前！
想到这里，楚飞眼睛亮了，简单的说了一下自己的想法。
杨小竹眼睛顿时明亮了，有点小小的雀跃，“对啊，只要我们一直这样进步，不需要完美，只要超过大家的预期、甚至比别人进步快，就足够了。”
陈文新失笑，“想的真美，你们能保证一直这样吗？”
楚飞没笑，看着陈文新的眼睛，认真的说道：“总要试试。有这样的机会而不尝试，我有点不甘心。”
杨小竹咬着下唇犹豫一会，最终还是坚定的说道：“老师，我想试试！”
陈文新也严肃起来，“你们真的想好了？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们，泛信仰这东西，高层修行者几乎是谈之色变，避之唯恐不及。
你们看看国家高层，一个个低调的恨不得藏起来。”
杨小竹看了一眼楚飞，深吸一口气：“我还想试试！”
陈文新微微摇头：“不是试试的问题，有些东西，一旦尝试就没有退路。”Χiυmъ.cοΜ
楚飞忽然笑了，“老师，你又吓唬我们。
报名完美人才选拔时，我们就知道，只有极少数人能走到终点，但我们依旧选择报名了。
实际上，完美人才选拔，就是另类的明星之路。
我们也只有一个选择：
成功，从一个成功走向下一个成功。
想要登高，就要有面对深渊的勇气；
想要飞天，就要有折翼的准备。”
“对！”杨小竹忽然昂起头，眼神中有坚定、更有藏不住的骄傲，“老师，我决定了，我要飞天，哪怕折翼也在所不惜！”
陈文新默默地看着两人，眼光灼灼；好一会，陈文新缓缓却坚定的点头了，“好，既然你们决定了，那老师就扶你们一把。”
说着，陈文新看了看旁边的张豪，“张豪，你呢？”
“我……”张豪看着楚飞、杨小竹，眼神中有羡慕。
谁都有飞天的梦想，但张豪更清楚自己潜力有限。
楚飞笑了，笑的有点戏谑：“我们身边还少个电灯泡转移目光，关键时候挡枪。我正式聘请你做电灯泡。要不要应聘？”
杨小竹噗嗤一声笑了，但笑着笑着脸就红了。
陈文新也笑了，笑出声（没有猪叫，没有猪叫~）。
张豪哭笑不得，眼睛里又有感动，最后还是笑的断断续续的说道：“好吧，我要燃烧自己照亮别人。这个灯泡的职位，非我莫属了，谁也不准抢！”
陈文新笑了许久，才勉强严肃起来，“好了，既然做了决定，就要努力。
博山一中的补偿中，有一个神国的任务点，是亡灵魔法的传承之地。”
“亡灵魔法？！”楚飞、杨小竹、张豪都惊讶起来，惊讶中有某种雀跃。
亡灵魔法呢，想想就帅呆了——火葬场专属职业；我能让死人活过来，亲，要不要试试。
陈文新屈起食指，敲了敲楚飞的脑壳：“老师说话，不要打断。
亡灵魔法可不是什么好东西。电影里的亡灵法师是什么鬼样子，你不会不知道吧。”
“哦……”楚飞三人这才冷静下来。
“亡灵魔法传承有相当的危险，不管是传承之地、还是传承本身。
此前我们试过很多亡灵魔法传承之地，前后安排206名职业军人尝试。
其中3人意识消失，成为植物人，专家讨论后确认死亡；观察半年后，家属签字执行了安乐死；
17人意识受损，至今无法恢复，已经鉴定为精神残疾；
剩下的精神意识多少受到一些冲击。
至今，无一人成功得到亡灵魔法传承。”
“安乐死？！”楚飞三人再次惊呼。
陈文新打开手环，给楚飞三人发了一份文件，说道：“这是资料。”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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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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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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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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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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