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巩森凯不认识岳峥,也不认识岳峥身边的慕容沁眉,面对岳峥的提问以后,下意识地问道:<b>“请问您是哪位大人物啊?”<b>尽管该弟子没说“这位陌生的大人物贸然插手我们百花谷之事很不合适”,但是大家多多少少能脑补出后面的话。<b>狄霞板着脸瞪了巩森凯一眼,不过皇甫庆珠没有斥责那个报信弟子,而是温和地笑了笑,指着岳峥作介绍:<b>“这位就是岳峥,他旁边的便是他的二夫人慕容沁眉姑娘——他刚才说得不错,这些问题也是我们几位长老想知道的——你继续说。”<b>“是,二长老…啊?这位——原来这位就是岳兄岳公子啊,久仰大名!”那个巩森凯缩了缩脖子。<b>他继续往下说:“打伤邹彤师姐的人是另外一批修士,不是昨晚说坏话的修士——昨晚那几个散修被我们揍了一顿,不过我们谁都没有受伤,连一点皮都没擦破过!”<b>“昨晚那几个不长眼的家伙,说我们谷主和左长老跟岳公子勾搭在一起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坏事,还说我们谷主跟左长老修炼邪功,已经传播到其他长老身上了!”<b>“左长老是邹彤师姐的师父,而谷主又是我们弟子敬仰的前辈,大家全都怒了,把那几个散修暴打一顿。”<b>“大家很克制,没有什么杀伤力大的法术,大部分时候都是用拳脚揍人,如是用法术,估计那家客栈也会被我们给拆了…”<b>“事后,金宁县的县令带着捕快、士兵赶来了,了解起因经过之后,认为散修们理亏、不该说百花谷主与长老的坏话,同时也责怪我们不该跟散修大打出手。”<b>“说实话,弟子觉得这个县令有些是非不分,明明是那几个散修有错在先,居然还怪我们动手!难不成必须站在那里被人羞辱才对…”<b>巩森凯说着说着,又把县令给恨上了。<b>他本想继续向长老们诉说县令的不是,考虑到那样会显得自己小孩子气,同时会占用不少时间,于是他放弃了这个想法。<b>巩森凯摁耐住心中对金宁县令的不爽,接着往后讲:<b>“本来弟子还想嘲讽那个县令几句,不过被邹彤师姐拦住了,师姐偷偷告诉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而且我们最该讨厌的人应该是那几个散修。”<b>“弟子觉得邹彤师姐言之有理,于是没有闹,其他人师兄师姐亦是如此。”<b>“就这样,那狗屁县令迅速处理好了这场闹剧。”<b>“因为没闹出什么人命,比较好处理:两边口头教训了一下,然后让双方赔偿客栈损坏的桌椅、碗筷杯子什么的…”<b>“然后我们就住进了客栈里。”<b>“本以为事情这样就结束了,没想到那才刚刚开始而已。”<b>大家听到这里,都知道“事情不会那样简单地结束”,全都没有吭声,静待下文。<b>就连画卷中的洛雨琴也没有与岳峥传音闲聊,而是安安静静地听着,似乎听得津津有味。<b>只听巩森凯飞快地往下讲:“就在今天早上…”<b>“我们离开了金宁县,走出县城很远一段距离之后,我们被一大堆陌生修士拦住了——对方似乎知道我们要返回百花谷,应该从什么地方打听来的,然后专门守在那里。”<b>“因为不是在县城里堵我们,如此一来,沛国朝廷也就无法干预了。”<b>“邹彤师姐站出来与那些拦路修士交涉,质问他们为何要为难我们。”<b>“拦路修士没有说话,而是分了开来,从里面走出一撮人——当我们看到了那几个被我们揍过的散修之后,哪怕对方没有解释什么,我们也明白了。”<b>“我们和对方没有立刻动手,而是先扯皮起来——双方彼此有些忌惮。”<b>“对方拦住我们,大部分只是想动动嘴皮子,让我们道个歉;只有一小部分人在那里起哄,说是要教训我们。”<b>“邹彤师姐担心我们吃亏,跟那些人说:你们这么多人就算今天打了我们、杀了我们,难道不怕来自百花谷的报复?”<b>“对方当即有很多人怂了,不过也彻底激怒那些敌视我们百花谷的修士。”<b>“被我们揍过的修士立刻嘲讽我们,说我们是只会依靠宗门庇护的弱者、只会搬出百花谷名号吓唬人、实际上都是没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幼崽…”<b>“随后他们又提到了邪功与邪修的事情,不过那会儿他们不敢再说我们谷主与左长老是邪修的事情,而是说我们这几个弟子跟岳公子修炼了邪功,已经堕入邪道…”<b>巩森凯的说话速度一下子提了上去,语气中夹杂着几分火气。<b>“那群狗东西,不就是拐外抹角地在污蔑我们师父与谷主么!”<b>“我和几个师兄年轻气盛,心中气急了,想动手,不过被师姐拉住了,师姐还责怪我们、告诫我们好汉不吃眼前亏。<b><b><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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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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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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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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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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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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