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飞立刻露出了害怕恐惧的表情,甚至开始微微发抖。
就是汤姆汉克斯在也得翘个大拇指,牛逼的现场演技触及了灵魂深处。
高大冷峻的看守几大步到了陆飞面前,看了一眼他胸口布片上的数字,出人意料的露出了笑容。
“很好!9527,去把这些软蛋救活。
我听说过你,小黑屋的神奇幸存者,哈哈。
当然,如果你不会救人,故意装成医生想获得好处,你会后悔活在这世上!”
“是!长官,我现在就去!能给些基本的医疗器具吗?”陆飞小心翼翼问道。
“嗯,那个谁,去医务室把急救箱拿来。”
陆飞朝几个晕死在地上的囚犯跑了过去,囚头飞快的向操场边侧飞奔,去取急救箱了。
陆飞迅速判断了地上一群瘫软囚犯的情况,很快分出了急缓。
头破血流并无大碍的,让旁边的囚犯把人扶起来,晕厥的几个各有轻重。
陆飞扶起一个胖男子,摸了摸脉搏,看了看他紧闭的双眼,低下头用德语轻声道:“起来吧,差不多得了,否则就要被送去毒气室了,他们不养病人。”
“呼,我一下好多了,您的医术真是高明。”胖子立刻睁开眼,好像遇到了绝世名医。
陆飞毫无痕迹的把他扶起来:“你刚才一口气上不来,晕厥了。”
“谢谢你!我觉得自己还能站一会。”
解决了一个,他迅速走到老头身边。
翻了翻眼皮,摸了摸颈动脉,皱起了眉头。
“嘭嘭!”
陆飞立刻给老头做心肺复苏和人工呼吸,他休克后心跳骤停了。
应该是原来就有心脏病,也许是受不了惊吓,也许是体能消耗过大。
两分钟后,他停下了动作,老头死了。
急救箱被拿来了,他又给几个腿部抽筋痉挛的犹太人大致按摩了一下。
十几分钟后,绝大部分人都在身边的扶助下站了起来。除了心脏病死去的老头,还有一个瘦老头失去了生命体征。他内部大出血,被活活打死了!
党卫军看守等了一会儿,走来走去不停,他失去了耐心。
“那个那个谁,把死了的两个老头处理了,带他们去各自营地。”
“是,长官!”
死尸被两个囚犯抬起,其他人像一群待宰的羔羊被驱赶去了操场右侧的营房。到了地方,有囚头给每个囚犯发了洗漱用品和替换的囚服。
党卫军军官跟着来到了营房前,拿出了一张纸。
他把纸递给了其中一个中年囚头。
“5234~5289往左跟着走,6721~6780往右跟着走,9527,跟我走!”
两队人分左右没入了营房中,陆飞则单独被中年囚头带着往中间营房走。
沿路有不少穿条纹囚服的老囚犯低头搬着东西,敲打和建造着一间营房,没有人能无所事事。
见囚头经过,这些人动作更快了,有些胆小的都快吓哭了。
陆飞脸上一副害怕的表情,眼珠子到处乱转,把地形记在心里。
整个集中营的地形和契卡给他的地图比对,基本吻合。现在需要知道,看守的党卫军巡逻和岗楼及兵站的具体情况。
他可没打算挖地道这么无厘头,要越狱就得打出去!
自己有枪有能力,尤其在黑夜中,一身夜视装备那是相当的给力,谁耐烦做肖申克。
陆飞正YY着,脚步放缓了下来,冷不丁被人狠狠推了一把,差点摔倒。
“快走!你个斯拉夫的灰色牲口,浑身臭气的布尔什维克!”
身后,中年囚头恶狠狠的用俄语说道,明显是故意让他听懂。
陆飞怒从心头起,转身死死盯着囚头,眼中杀意不可抑制。
“嘭,叫你瞪我!斯拉夫小崽子,一来就讨㯖国人欢心,你个恶心的小娼妇。”中年囚头狠狠一棍打在了陆飞肩膀上。
周围正在劳动的囚犯们眼角余光瞥向了两人。
陆飞感觉到了周边囚犯的畏惧,甚至能感受到不远处党卫队看守的目光。
众目睽睽之下不能现在就杀了,可挨打这口气怎么出?
妈的,老子是看甄嬛传长大的!
“啊!你怎么打人啊,胳膊断啦!我只是救了几个人而已,这也得罪你了?呜呜呜。”陆飞瞬间倒下,手中东西散落在地。
随即在地上乱滚一通,嘴里一边惨叫一边控诉。
柔弱的像被冤枉的眉庄,楚楚可怜,望之不由心生怜悯。
戾气十足的中年囚头,大怒不止,举棍便上前再打。
陆飞满地翻滚,有意无意的躲开了每一棍。
中年囚头愈发的生气,正要喊其他囚头一起开揍,党卫军看守走了过来。
“住手!波兰佬!我们需要医生,不许无缘无故的打人,你会救人吗?狗东西!”党卫军看守反而一脚踹翻了他!
“咳咳,是,弗兰茨上士。”
中年囚头一骨碌站了起来,陪着笑脸点头哈腰。
陆飞哭哭啼啼时,身旁有人伸出了手,他顺手抓住,抬头看了一眼。
一个憔悴的三十来岁男人同情的看着他,伸出手。
他颧骨高耸,两颊凹陷,胡子拉碴,额头全是抬头纹,一副苦大仇深饱经风霜的模样。
看清了他的模样,陆飞双眼放光,趁势借力站了起来。
“谢谢,雅克夫同志,有空聊。”陆飞贴在他耳边轻声道。
“不用,你!呃。”雅克夫一脸震惊,半秒后恢复了郁郁寡欢的样子。
只是眼神中有了一丝亮光,气息也粗了不少。
陆飞放开了雅克夫,恢复了一副哭哭啼啼柔弱的模样。
“带他到安排的床位,放下东西后带人出来,最近生病的劳力太多了,我需要医生。”党卫军看守大声道。
“弗兰茨上士,不能请施耐德医生吗?我怕这个9527刚来,不服管教,会生出事端。”中年囚头小心翼翼的问道。
“啪!”党卫军看守一个顺手的大嘴巴,把他打的转了一圈。
“你只是条看门的狗,以为能和主人平起平坐?施耐德医生是你能安排的吗?快去处理!否则第一个送你去毒气室!”看守瞪了一眼躺地上的囚头,怒喝道。
“呜呜,是,我错了。”
波兰囚头屁滚尿流的爬起来,轻轻推了下陆飞,两人朝营房走去。
周围的囚犯看向事发现场的头都转了回来,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
老虎吃人不假,摇头摆尾的恶狗更是人憎鬼厌。
几分钟后,陆飞被脸色不渝的波兰囚头推到了营房内部。
阴森幽暗的营房内,一张张矮小的木制三人床拥挤地分布在屋内两侧。
每张床上零乱地摆放着由麻布织成的枕头和被褥,这些东西都已破烂不堪,可以清楚地看到里面露出的干草。
“这是你的床,我警告你,别让我抓到错,否则活活打死你!别以为弗兰茨上士会一直护着你。”波兰囚头色厉内荏的低声喝道。
陆飞回头轻蔑的看了他一眼,并不搭话。
他的床铺在第三层,位置偏小,都不一定能放下他整个身体。
床上被褥下是一根根木板做支撑,如果他幅度大一点,床能不能支撑他的重量都很难说。别的囚犯没这个问题,毕竟瘦的都像骷髅一样。
放下囚服和洗漱用品后,陆飞跟着波兰囚头走了出去。
在党卫军看守的监督下,一张桌子放置在营房之间的过道里,桌上还有个急救箱。
陆飞坐在桌后的木椅子上,开始了他在集中营的问诊工作。
很快他的桌前排了几十号人,大部分囚犯脸上有了一丝生气。
“你有什么病?不会俄语?德语呢?英语呢?”
“谢谢,我是腐国人约翰,右手抬不起来,为这个每天都被打,帮帮我吧,帅气的小伙子。”一个红头发中年人苦着脸恳求道。
陆飞仔细看了看患处,上手摸了一下后点点头。
“叫我弗拉基米尔,你这是肩周炎。教你两个方法,应该有效,我一边说一边示范,你记住哦!”
“谢谢,你说吧。”红发约翰大喜,连连点头。
“第一个方法,你在床上仰卧或者是背部靠墙,上臂靠在身体上,以肘关节为支点,屈肘,做外旋活动;第二,面壁而立,用患有肩周炎的一侧手指爬墙,尽量爬的越高越好,到最高的地方可以画一个印记,然后再重复上面的动作,每次争取比前一次爬的更高,这样反复锻炼对肩周炎很有效。”
陆飞连比划带说,展示了动作。
“记住了!你是我的朋友了!”约翰感激的和他连连握手。
在边上四处走动,党卫军看守弗兰茨犹如上帝般高傲扬起的脑袋不由点了点头。
囚犯们能健康程度高一些,生产的效率会高很多,产品生产的多,他们看守的外快都会多一点。
一味的杀人也不是集中营的日常,榨干他们每一分力气来换钱才是根本。
第二个病人是年轻的苏军战俘阿廖沙,他因长期繁重劳动,手腕上长出了一个大包。
两人自我介绍后,陆飞摇头道:“兄弟,你这是皮下囊肿,已经太大了,对手腕的活动有影响了。”
陆飞摸了摸硬度,觉得还能抢救一下。
“那怎么办?我不能干活,他们会把送进毒气室的!”阿廖沙惊慌的都快哭了。
“我可以把它捏爆,然后皮肤会吸收,当然也可能复发或转移到身上其他地方,但这不重要,对身体基本没害处。”
“你来吧,啊!你这就下手,呜呜呜。”www.xiumb.com
陆飞不等他哔哔,直接发力捏爆了他的皮下囊肿。
“咦,真的没了,好像有东西散到手腕周围了。您真是神医,太好了,记住,我是您的朋友!”
“没事,我也是你的朋友。”陆飞勉强的笑笑。
他最不愿意在这里交朋友,以后跑路要不要带走?麻烦。
接着他给得肾结石的,发烧的,风湿性关节炎的囚犯都进行了治疗或建议。每个排队的囚犯都笑着离开了。
十几个人病人后,他面前坐下了雅克夫。
“医生,我睡不着,有时脑袋像被几十根针扎,疼痛难当。”雅克夫目光灼灼的盯着他的眼睛。
“叫我弗拉基米尔,把手给我。”陆飞手搭在他脉搏上。
“我会一点华夏的中医,能通过脉搏感知你的身体状况。没办法,这里没有X光机,只能将就了。”陆飞说着话,眼角瞥了瞥附近的党卫军看守。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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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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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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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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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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