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脚站在靠墙而建的平房屋顶上,从空间戒指里取出莫辛纳干搁在了高墙上。因为鬼子巡逻队没那么傻,不会一窝蜂的冲过来,肯定会派侦察兵先行查探,这就不适合用机枪招呼了。封锁几十米长的监狱通道,对付单兵目标最适合的是狙击步枪了。
在这个距离上开枪都不用瞄准镜,机瞄就够了。
两三分钟后,一个鬼子兵露出了半个脑袋往里探看。
“呯”,清脆的枪声响起,鬼子侦察兵被陆飞干脆的一枪爆头而亡。远处门边的一匹鬼子兵顿时惊呼大骂,过了几秒,两颗91式手雷被扔进了通道里。
“轰、轰”,两声爆响,硝烟顿起。
立刻有两个鬼子兵趁机冲进了通道中。可陆飞远在高墙之上,手雷爆炸对他根本没有任何影响,弹片四射后离他远远的就落了下去,陆飞甚至连一点低头躲避的意思都没有。
“呯、咔、呯、咔”两枪过后,两个鬼子兵各自胸部中弹,扑街而亡。陆飞看着手上的莫辛纳干歪歪头瘪瘪嘴。感叹莫辛纳干的枪栓拉的好慢,不顺畅,单发没问题,连发速度就慢了。
可鬼子兵不信邪,一个鬼子兵抱着机枪突然闪出身子,准备向高墙上射击。陆飞立刻抬枪便射。“呯”,机枪手这么大个目标,立刻被打中胸口教做人了。接二连三被狙击手教训,鬼子巡逻小队不敢再贸然冲出,高墙内一下子安静了。
陆飞嘿嘿一笑,也不恋战,把莫辛纳干收起来后跳下了平房,进了弄堂深处便往北跑去。
十几分钟后,鬼子兵还是不敢再出头,直到从外包抄的鬼子兵赶到,才发现平房顶上除了几个弹壳,什么都没有留下,人早已跑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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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飞这次跑路轻松了许多,这附近的弄堂相对没那么复杂,再加上是大白天,视线较好。陆飞穿着特务的黑衣,老百姓们见他经过,纷纷避让,倒也省了很多麻烦。
十几分钟后他跑到苏州河边找了条运煤船,丢给船家10个大洋,让船老大送他到北外滩附近。在船上陆飞还换了衣服,洗了脸。
下船时陆飞吓唬船家,说自己正执行76号的特别任务,他不能告诉任何人自己的行踪,否则,嘿嘿嘿。船家噤若寒蝉,表示一定闭嘴,天王老子问也说不知道。
反正船老大也收钱了,这趟不白跑,小发一笔自然蒙声发财,谁愿意去瞎哔哔。
在北外滩岸边下船后,陆飞镇定自若的混到了百老汇路的行人中,走了几步后叫了一部黄包车回去了。
忙活了一天,陆飞回到202,后觉得有点心力交瘁,一屁股坐在躺椅上,转眼间竟睡了过去。
“笃笃笃”,下午6点,有人敲门。
陆飞从睡梦中醒来,双耳微动,随即放下心来,睡眼惺忪的去开了门。
“啊呀,陆先生啊,哪能白天嘎困觉(白天在睡觉)啊,来来来,今朝阿拉两家人在一起庆祝毛头病愈,请侬到楼上去吃饭呀。”郑太太在门口热情的拉他上楼。
“哦,好好,我洗个脸,马上来。”
陆飞洗漱一番后,换上睡衣上楼去吃饭了。席间觥筹交错,女人们拼命的给陆飞布菜,孩子毛头挑着好吃的大口吞咽,毫无病容。正在大家尬聊酣畅之际,楼下大门有人拼命的敲门。
“临时检查,赶紧下来开门!”大门口有人大叫道。
郑太太赶紧放下筷子下去开门了,不一会两个巡捕跟着她上来了。
一位年长的巡捕见几人正坐在桌旁吃饭,似乎都是一家人。陆飞虽然年轻,不过看上去文质彬彬的又穿着睡衣,一看就是住在这里,似乎也没什么好问的。巡捕随意问了下有没有见过陌生人出入,郑太太敷衍了几句,他们交代了几句场面话便走了。
一个小时后,陆飞吃完晚饭下楼回了202。心中大叫侥幸,如果一个人在家,肯定会被盘问,至少也会被作为外来人口记录在册,万一再被重点关注,以后行事就不容易了。看来最近查的紧,反正我还有大把的时间,先休息几天。这么大的案子,让你们头疼去吧。
“我得意的笑,得意的笑,笑看红尘人不老。”陆飞哼着曲子,去洗澡了。
第二天一早,陆飞从系统训练场出来时,天已大亮。他老样子又去了街边去吃早饭,点了豆浆大饼,买了张报纸,慢条斯理的边吃边看。
报纸上都是76号遭到袭击和火灾的消息,76号汪伪特务这次被袭击后损失惨重,前院建筑全被烧毁,连门面都烧的七七八八。人员损失上百,大批看押犯逃走,元气大伤。据报上的消息,负责人李世群都被伪政府给降级了。据知情人士透露,此次行动又是外号为阎王的组织或个人干的云云。
鬼子和76号正发疯般的寻找着连番袭击的罪魁祸首,整个日租界已开始宵禁,盘查所有外来人员。
陆飞正欣赏报上吹嘘自己的丰功伟绩,突然路边有妇人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响起,好事的人群立刻围了上去。陆飞作为医生的职业病敏感性又来了,马上放下手中的碗,拨开人群进了内圈。
一名妇人抱着个头破血流昏死过去的孩子,坐在街边捶胸顿足的大哭。
陆飞对妇人急道:“我是医生,这位阿姐先勿要哭,小囡(孩子)给我看看,再跟我讲到底发生了啥事体(什么事情)。”
正痛哭不已的妇人听到了医生两字,立时止住了哭声,恨恨的说道:“刚刚不知道哪个中桑(畜生)开摩托车经过,把我儿子小七给撞飞了,头磕在了上街沿上,昏了过去,也不晓得现在死脱了伐(死了没有),我苦命的小囡(孩子)啊。”
陆飞听了前因后果,立刻从妇人手里接过孩子后进行查体。
孩子年纪大概五、六岁,头部有一条长长的大豁口,正不停的流血,身上倒没有大碍。不过孩子双眼紧闭,脑部伤势不明,情况不容乐观。
“大姐,我是对面公寓郑太太的房客,现在孩子情况紧急。你抱着他,到我家里去清理消毒伤口,再缝合头上的伤口,观察一阵子脑部的情况。跟我走吧,耽误不得。你放心,我不缺钱,治你儿子小七不收你一分钱。”
妇人听到不收钱替小七治病,顿时收声不哭,抱起孩子跟着陆飞往马路对面走。
几步过了马路,陆飞正要进门,郭玲带着小四正要来找他,要给他自己做的糕点尝尝。两人打了照面,她还未张口,陆飞急道:“这里有个孩子受伤了,我要动个小手术,你上来帮忙。”
郭玲听话的点头,马上牵着小四,跟着他们上了楼。
“大姐,你是孩子妈,我怕你关心太过,听不进我的嘱咐。我请这位小四妈妈来帮忙,你去边上坐着,我叫你帮忙你再来。”陆飞从妇人手上接过孩子,指着桌边的椅子道。
妇人点点头,坐到了一边。知道自己关心则乱,又不懂治病救人,怕是会耽误事。
“小郭,你把桌子上的东西全部清理掉,再铺一块干净的布或者床单,自己去柜子里找。”
不到一分钟,郭玲就手脚麻利的把一块干净的桌布铺在了桌上。陆飞把孩子放了上去,跑到床边,从床下皮箱里拿出了自己的急救包。
陆飞用酒精凝胶洗了手,再戴上手套,先给孩子注射了一针吗啡,等了一分钟,开始用镊子和手术刀清理头上伤口里的杂物。
“小七妈、小郭,来,用力摁住孩子的四肢,我要用酒精清洗孩子的伤口,这是非常疼的,我怕他醒过来挣扎,接下来还要缝合伤口。”
“哇,痛死了,放开我啊。”陆飞刚把酒精倒在孩子的伤口上,便把孩子疼醒了,拼命的挣扎。不过人小力气小,被两个女人狠狠摁住后动弹不得。
“小七啊,妈妈在,大夫在给你治伤,不要怕,屏老(坚持住),一些些(一会儿)就好。”妇人一边哭一边死死的摁住孩子手。
陆飞双眼扫描了小七的脑部,笑道:“孩子疼醒了其实是好事,说明脑子没事,只要缝合伤口止血就行。”边说边拿出了缝合伤口专用针线,开始动手。
真开始缝合后小七倒没有一开始叫的惨,吗啡开始起作用。二十分钟后,陆飞给小七的额头缝了18针才算把伤口完全收敛了。消毒后用无菌纱布仔细的包扎好才算告一段落。
“小七妈妈,从明天开始每天来换药,估计几天后可以不用再包扎。5天后看情况拆线,再涂点消炎的药膏在伤口就行了。回去伤口不要碰水啊。还有,让孩子不要再乱跑了,在家休息几天,不要出门。”
妈妈带着小七千恩万谢后走了,陆飞去卫生间洗了手,走了回来。
陆飞见郭玲欲言又止的样子,问道:“你除了给我吃的,找我有事?”m.χIùmЬ.CǒM
郭玲不好意思道:“我有个从小一起张大的好姐妹王颖,住在我家隔壁,这两天她肚子痛的要死,都满地打滚了。她老公又是做苦力的,赚不了什么钱,去不起洋人的医院。我想求你去看看。”
陆飞点点头,收拾了下急救包,道:“走,前面带路,我随你去。”
十几分钟后,陆飞在郭玲的指引下,到了王颖的家。屋内家徒四壁,有个衣不蔽体的小女孩子缩在角落里畏惧的看着在床上打滚惨呼的妈妈。一个老实巴交的男人手足无措的安慰着她。
“王姐、李哥,我请来了陆医生,他很厉害的,秦太太家的毛头就是他治好的,而且人家是有钱人,看毛病不收钞票的,真正是菩萨转世,侬有救了。”郭玲抓住王颖手大声道。
“太好了,谢谢你小郭,谢谢你陆医生,快救救我老婆吧。”叫李雄的男主人忧心忡忡的眼中露出一抹希冀的目光。
“好,我一定尽力,你们两个按住王颖的手脚,让她正面对着我,王颖是吧,你坚持一下,让我好好诊断一下。”
王颖满头大汗,坚持着不动,让陆飞查体。
他弯下腰给床上的王颖查体,随后扫描了她的腹部。不一会儿,陆飞放下听筒,摇头道:“体温37.5℃,腹平坦,未见胃肠型及蠕动波,未见腹壁静脉曲张,腹软,右下腹压痛,伴有反跳痛无肌紧张。她是急性阑尾炎发作,很有可能快穿孔了,非常的危险。”
看着一脸茫然的三人,陆飞想起这可是19世纪四十年代,老百姓一般都缺乏医疗常识。
“她得的病就是民间俗称的肠痈,来势汹汹,需要马上动手术。”陆飞补充道。
看着面露难色的李雄,陆飞安慰道:“如果没钱去不了医院,那就由我来给她动手术,你去准备一块门板,放在你家里桌子上,还有,记住,一定不能摇动你老婆,我回去拿各种药和医疗器械,马上就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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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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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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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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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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