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不止他一个。他怀里还抱着一个。
于是乎,江意苏薄就成功地与他们爹打了个照面。
只见江意衣衫不整,苏薄更是刚冲完澡只穿了件薄薄的长衫。
三人突然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继而江意清醒了些,整张脸憋得通红,转头就埋进了苏薄怀里。
江重烈连忙回过神,既尴尬又有一丝懊恼。
自己种的水灵灵白菜,拱手送给猪拱,而且还是大白天家家的,他怎能不懊恼。
苏薄及时转了个身,第一时间先把江意送进屋子里。
江重烈憋了半晌,憋出一句:“还有个把时辰,前面大堂就要开宴了,你们俩,看着办吧!”
然后他就气呼呼地走了。
可刚走出院子,他又觉得不对劲。
这两人连堂都还没拜完,这又算怎么回事?
于是江重烈又道:“你们俩,赶紧收拾整齐了,给我出来!”
苏薄把江意放在床榻边上,她脸上的红霞醉人极了。
江意也很窘迫。她压根没想到这种事会被她爹给突然撞见啊。
这会儿哪还能继续。她听见江重烈在院门口的声音,抿唇闷闷应了一声。
苏薄弯下身,双手撑在她身侧两边的床沿下,又吻了她一会儿。
江意声音极是娇软,又迷离诱人,唇齿间轻轻回应他道:“苏薄,晚上,我们圆房好不好?”
苏薄低哑地:“好。”
她便勾了勾唇角,极其娇妩地笑了。
她温软的唇瓣,贪恋地亲过他的眉目,鼻梁,在他唇上轻轻点了一下,又亲了亲他的下巴。
随后江意兀自在屋子里整理好自己凌乱微敞的衣襟。苏薄则走出房门外,捡了盥洗室门边跌落的干净衣裳,抖了抖,穿在身上。
他又长腿跨进房门口,来牵了江意的手,与她相携着一并走出去。
江意已平复了不少,就是脸颊上还残留着淡淡的红晕。
他们一起去见了江重烈。
此时江重烈在江意这阵子处理军务临时腾出来的书房里等着。
见了两人进来,江重烈也没摆什么难看脸色,只是有点严肃。
两人的手紧紧牵着,在江重烈面前也没有松开。
江重烈道:“坐着说话。”
两人便在旁边的座椅上并挨着坐下。
江意埋着头,端起几上的一杯茶,咕噜噜喝了个干净。
江重烈看在眼里,也没她说什么,只问苏薄道:“你们俩的婚礼,总归是没有办完。你打算怎么着?”
苏薄言简意赅:“补。”
江重烈点点头,道:“在这里补是来不及了,只有等回京补。上回你们俩拜堂的时候,小意娘没在,等回京了,你们俩重新再拜堂,这回她应该能够看见了。她也可以安心了。”
江意柔声应道:“好,我带苏薄见见我娘,娘一定会满意的。”
江重烈话头一转,又道,“我听说之前在军营,你二人同帐而寝,可有此事?”Χiυmъ.cοΜ
苏薄正要回答,江意偷偷扯了扯他的衣角,江意道:“爹想说什么,直说吧。”
江重烈觉得拐弯抹角也憋得难受,索性开门见山地问:“你们到底圆房了没有?”
苏薄答:“还没有。”
江重烈瞪了瞪眼道:“没圆房那将士们会那么说?”
江意硬着头皮道:“他们只是看表象罢了。在琼城那会儿,苏薄受了伤,我晚上为了方便照顾他,才留在他帐中的。”末了小声嘀咕地补充一句,“他都伤成那样了,还怎么跟我圆房。”
要是她爹方才不出现,可能她跟苏薄就已经圆了……只不过亏得她爹提醒,离前堂开宴没多少时间了,要是真圆了,可能她和苏薄都得缺席,那还像个什么样子。
随着外面风声起,掩盖了书房外极细微的动静。就在江意刚说完这些,一抹人影悄然转过墙角,迅速离远了去。
那人影自知不能久留,否则多片刻就可能会被苏薄给发现。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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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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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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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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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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