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所有集体鄙夷去卑的时候,突然一个声音。
“好!”
说出这个好的沮授抚掌大笑,转向刘平说道。
“既然右贤王希望重归汉姓,并且率部众归顺,主公为何不给右贤王一个机会呢!”说话的同时,沮授隐晦的给了刘平一个,主公看你的了,的眼神,刘平心领神会。
“既然右贤王有此意,那么平若拒绝就显得过于无情了,不知道右贤王还记得平在城楼之上说的话么?”
刘平在城楼之上说什么了?去卑动脑子一想,恍然大悟,那不就是把自己吓尿的那句话么,四千颗人头!
眼中一抹厉色之后,去卑再次跪下。
“去卑,愿替使君凑齐那四千颗人头!”
“好!那就交给右贤王了!”
刘平刚刚答应完了,兴冲冲的去卑转身就要向外冲去,去完成的他的任务,然而还没等去卑转身,沮授悠悠的说了一句话。
“提醒一下右贤王,虽然主公希望凑齐三万之数,但我想其实我主不介意让城外的京观规模更大一点,成色更足一点,右贤王可明白?”
刚刚听完沮授的这句话,去卑明显楞了一下,规模更大,成色更足,这是什么意思?
然而下一秒,想起城外那巨大的京观,去卑又是一身冷汗,然后他明白了沮授的意思,当他看向刘平,准备从刘平那里得到一点提示时候,却突然发现,刘平已经转过神,背对自己
然后才明白了沮授的意思,当他看向刘平的时候,发现刘平已经转身背对了自己。
看向沮授,发现沮授正带着玩味的神情看向自己,瞬间心中一片了然,开弓没有回头箭了!
于是去卑毫不犹豫的应达道。
“遵命!”
在去卑领命离去之后,就在不久之前还抱成一团的异族们,已经互相警惕起来。
刘平已经重申放弃那些利益了,那偌大的草原上现在所有的财富都是他们的,刘平这头斑斓猛虎会遵守诺言,可是剩下这些都是千年的饿狼,谁不知道谁有几分斤两。
“不知道刘使君还没有没有什么别的吩咐?如果没有别的吩咐,草原上还有大量曾经属于轲比能那中部鲜卑的部众,如果让他们动乱起来,恐怕会有点麻烦,不知道……”
刘豹的意思很很明显了,在得到沮授的暗示之后,刘平坦然道。
“轲比能的余孽确实麻烦,那就拜托左贤王,替平剿灭这些不安的余孽了!”
“请刘使君放心!”
在得到刘平的允许之后,刘豹毫不犹豫的转身,匆匆出门,去召集他的部众们,抢夺属于自己的资源了,至于会不会劫掠一点属于其他人的财富那就不好说了。
刘豹离去后,剩下的人彻底坐不住了,依旧停留在议事厅内的匈奴和鲜卑的大小首领们纷纷向刘平请辞,刘平自然一一应允。
在去卑在内的所有异族离开桑干的时候,没有人知道会发生什么,包括始作俑者沮授,然而,将这些异族放到草原上之后,却直接让草原换了一个颜色。
随着异族们离去,很快刚刚还人头攒动的大厅内,就只剩下了部分属于幽州的文武,刘平终于有机会将自己的疑问问出了。
“公与先生!奉孝,这去卑,难道真的要接纳么?”
郭嘉笑着反问道。
“主公难道不想接纳么?”
“那去卑和南匈奴可不是踏顿以及乌桓,那是真正的豺狼,我大汉接纳了他们,可是到了现在,那些匈奴人凭借地利的优势,对我大汉造成了最大的伤害!”
听到刘平的话,沮授和郭嘉同时大笑,尤其是郭嘉,笑的都快背过气去了。
除了田豫,刘平和几位将校则一脸懵逼的看着放声大笑的沮授和郭嘉。
“主公莫非真的认为乌桓和踏顿是善类么?”
田豫的这一句话,说的刘平蒙蒙的,刘平下意识环视四周,发现在场的人竟然一个原属于乌桓的人都没有。
“楼班或许单纯,但是乌桓之于匈奴、鲜卑,踏顿之于去卑、轲比能又能有多少不同!同样一方水土,难道还真的能养育出不同的人么?”
听完田豫的这句话,刘平感觉自己胸口被狠狠的撞了一下,眼前似乎也开始金星直冒!
原本还想保持一下州牧威严的刘平,环视了一下四周,沮授、郭嘉、田豫、张郃、高览、郝昭、刘熊,还有在异族离开之后,一直在侧厅旁听,刚刚进入大厅内的蔡琰、吕绮玲。
不仅没有外人,还有两个内人,剩下的都是自己的铁杆。
然后刘平干脆一点形象都没有的用手捂脸,嘴里开始嘟囔。
“我怎么这么幼稚呢!”
刘平这副自我检讨的样子,众人已经见怪不怪了。
不过刘平的脸皮毕竟是足够厚的,短暂的检讨过后,心不跳,脸不红,一脸坦然的看向众人。
“平之前确实太幼稚了,不过好在有公与先生、奉孝、国让运筹帷幄,有儁义、子观拼死搏杀,还有伯道不辞辛苦的多次深入敌营打探虚实,最终没有给或许曾经不安心的踏顿什么机会。”
刘平这句话,该懂的都懂了,像刘熊这种该不懂的还是不懂,不过其中有一个例外。
“踏顿就是那位黑脸的乌桓中郎将么?”
蔡琰小声的询问旁边的吕绮玲。
吕绮玲想想之后给了蔡琰一个肯定的回答。
“是!”
然后蔡琰就开始疑惑了,并将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
“踏顿前几日,琰也是见过的,可是为什么琰感觉这踏顿和去卑以及刘豹都不一样,琰没有从他的心中看到一丝的野心,而且子仪军中的乌桓人似乎也是忠诚无比!”
说话的可是未来的主母之一,刘平可以随意笑话,可是蔡琰就不行了,就连郭嘉也收敛了笑容。
“昭姬对这点不理解很正常,就连公与先生和儁义、子观恐怕都不太了解,最初嘉利用踏顿和楼班直接的间隙离间二人,情急之下,为了避免内讧,而归顺主公,那时候踏顿确实是没有异心的。”
“不过这并不能说明什么,只是当时乌桓的部众被全部拆分,乌桓骑兵也被和汉军重新编组,主公又广撒钱粮,等到踏顿反应过来形式不对的时候,为时已晚。”
“就算他手握两万精锐骑兵,如果他敢流露出半点反心,恐怕立刻就会被忠于主公的汉、乌桓两族士卒擒获,所以为了保住现在有的地位,他只能老老实实的待在代郡!”
“不过,真正让踏顿彻底臣服的,还是河北之战,踏顿和刘豹、去卑、轲比能一样,都是草原少有的聪明人,当公孙瓒和袁绍授首的消息传到北地,那时候踏顿还会有半点不臣之心么?”
蔡琰恍然大悟的时候,刘平却从郭嘉的话里听出了一个解决去卑的思路。
“奉孝的意思是效仿乌桓么?将去卑的部众全部打散,散于汉民之中?同时将去卑手中的匈奴骑兵编入我幽州军之中?”
然而刘平听到的却不是肯定的答复。
三个人不约而同的给了刘平否定的答案。
“不!”斩钉截铁的回答来此沮授。
“不行!”带有一丝尖叫的声音来自蔡琰。
“当然不是!”最后才是正主郭嘉的回答。
刘平看看郭嘉,又瞅瞅沮授,最后又看向了怎么不该说话的蔡琰,这次他完全摸不到头脑,刘平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一次,几个人都没有任何沟通,这就有意思了。
但是否定了刘平想法的三个人却没有一个给刘平一个解释,又看了一圈三人,刘平最后无奈的走到蔡琰身边。
“昭姬,为什么不行呢?”
“匈奴人和子仪治下的乌桓人不同,乌桓得汉室庇护时间不长,然而匈奴人内迁已百年,今年来数次入关,狼性已成!”
还有一点,蔡琰没有说,但是所有人都明白,她是怎么到的草原,所有人心知肚明。
刘平觉得这一个理由就够了,就在他不准备继续问下的时候,沮授和郭嘉却一前一后,非常有默契的开口了。
“去卑自己入瓮,主公给他一个护中郎将的职务又如何?只是他必须留在现有的领地……有此一次,去卑等于脱离了与呼厨泉合力对抗刘豹的联盟,留下这么一颗钉子,让危险的刘豹如鲠在喉岂不是一件乐事?”
比起郭嘉的长篇大论,沮授之说了一句话。
“主公,去卑的领地可是在河内的!”
河内!刘平的脑海中瞬间就一道闪电,瞬间就明白了沮授意思,恐怕沮授早就盯上那边了吧,然后他看向了吕绮玲,果然不愧是费油灯一号。xǐυmь.℃òm
说实话,在明白沮授的想法后,刘平的心中已经有点发颤了,然后他有些不安的对沮授说。
“公与先生啊,不会准备近期就动手吧,平可是没钱了,支撑不起大军的钱粮!”
沮授做梦也没想到刘平会蹦出这么一句话来,整个人傻在了当场。
而一角落里,实在没憋住的吕绮玲也笑出了声,吕绮玲的笑声唤醒了懵逼的沮授。
“主公且放心,有温侯出面,再加上某人做内应,无需出兵!”
“内应?”
刘平茫然了重复了一句,然后再次茫然,张杨跟吕布关系确实很好,可是说内应也太扯了,自己除了张杨这个名字,剩下的什么都不知道。
“公与先生,这内应为何人啊?”
“此人与授相识,奉孝应当也认识,是一位不可多得的谋臣,授本来想为主公举荐,不过既然主公不想短时间内拿下河内,那就容授卖个关子,保持一下神秘!”
谋臣!沮授认识,郭嘉也认识,可是他俩都认识的谋臣肯定是袁绍那边的,问题是原来袁绍的谋臣,要不就死了,要不就龟缩在南皮或者邺城,难道还有什么漏网之鱼逃到张杨那去了?
刘平苦思冥想半天,也没想出来到底是谁,然后他开始在心中大骂沮授,你大爷的!
故意吊我胃口,我还偏偏就不问了,反正我就不信你永远都不说,可是沮授的话太有诱惑力了,能被沮授称赞的绝对是一流的谋臣!
可是到现在还没有冒头的一流谋臣好像真的不多了,贾毒蛇还在张绣那,荀攸、荀彧、程昱、戏志才在曹操那,大都督在江东,司马懿倒是河内人,不过他和诸葛亮还都是半大小子。
到底是谁呢?
刘平还在苦思冥想,然而沮授的话锋一转。
“其实主公想要在此时低调一点,却是是上策,授深以为然!”
听到这个上策,再听到深以为然,刘平怒了,沮授这老匹夫,欺人太甚,这老匹夫从一开始就没准备说,直接就是逗自己玩呢!
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婶不可忍!
无视了刘平可以杀人的目光,沮授淡定无比的说道。
“从去岁主公执掌幽州以来,蓟县败公孙瓒,然后收服了乌桓,河北大战中异军突起,击败公孙瓒与袁绍两大强敌,拿下了大半个冀州,以及大半个幽州。”
“战后,又赎回了数万流落漠北的汉奴,而今又斩杀了草原上的一代枭雄轲比能,肃清了幽州的内忧,主公的锋芒确实太盛了,现在开始韬光养晦虽然晚了点,但也不失为一条上策!”
听沮授这么一说,刘平突然发现,自己竟然在一年内干了这么多事,好像很牛掰的样子。
在场的两位刘平的内人,尤其更为天真烂漫的吕绮玲,看向刘平的眼神中已经带上实力无数的小星星了。
就在刘平这厚脸皮都感觉有点不好意思的时候,沮授再次开口。
“所以,授感觉主公可以与二位夫人一同返回蓟县了,来一场盛大的婚礼,相信足以传递给各路诸侯一个明确的信号,不至于招致天下诸侯的敌视!”
“到时候,主公治下的河北,只要有一年到两年的时间休养生息,积蓄粮草,待我幽州大军再次出征的时候,无论出兵漠北,还是南下河南,或者西进并州,皆唾手可得。”
“漠北、河南、并州只要取其一,主公的实力将冠绝天下,届时兵强士附,西迎大驾,即官邺都,挟天子而令诸侯,畜士马以讨不庭,谁能御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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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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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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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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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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