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姓长老眼见如此,并无多少慌张,仍是醉卧在椅子上一动不动。没过多久,只听得“呯!”的一声巨响,巨大石门竟被捅出了一个大洞!杨三鹤满脸灰尘的站在破洞前,手里攥着一把金色匕首,气喘吁吁的迈出了门外。
“姓黄的!我敬你早来我几年,又是掌门的外戚,但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故意纵跑我两个徒儿,此事回头我自会找你算账!”
杨三鹤瞪着眼睛厉声说道。
“杨师弟在说什么?老朽今日酒喝的多了,在椅子上睡着了,不知道你说的什么。倒是杨师弟你无缘无故损坏这乾坤洞的大门,却是什么道理?”黄姓老者笑着反问道。
“哼!咱们走着瞧!”
“哦?那老夫倒是要等着你喽。”
说罢,杨三鹤奔着青波门的大门飞追而去。
与此同时,张良扶着杨东一直向通天峰跑着。此时天色已渐渐暗了下来,二人不敢在大路奔逃,只敢在一旁的竹林里躲着,眼见天色越来越暗,杨东对张良说道:
“你自己先逃吧,别管我了,咱们坏了杨胖子的大事,这次炼的丹药对他来说特别重要,此番他必然不会放过你我,带着我只会拖累你!”
“说什么傻话,咱们三个当初一起入门,说好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怎能扔下你一人独逃?”张良趴在草丛里四下张望。
“可是…”还没等杨东说完,只见张良突然用手捂住杨东的嘴,并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放在嘴边。
二人匍匐在地上一动不动,就见不远处杨胖子急匆匆追了过来,就在离二人不远处站了下来,双眼四周环顾,嘴里还自顾自的说道:
“我的好徒儿,只是炼丹没成而已,至于要跑吗?为师又不会责怪你们,我已经看到你们了,快跟为师回去吧。”
杨东看了张良一眼,就见张良摇了摇头。杨东心里边明白这是杨三鹤的缓兵之计,便仍旧一动不动。
没过多久,杨三鹤便向前追去。
见杨三鹤已走,杨东便准备起身,张良却一把将他按住,悄声说:
“先别动。”
果然没一会,已经离去的杨三鹤去而复返,四周环顾了一会仍不见二人踪迹,才又向前追去。
张良这时才拉起杨东站了起来。
“我们赶紧往山下跑吧”杨东小声问着张良。
“不行,咱们往回逃逃不了多久肯定会被抓到,依我看来,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如今要想不被那杨三鹤抓到,我们只有跟在他后面,才是当下最安全的办法。过了今晚,我们先找个隐蔽的地方藏起来,等明天晚上再找机会逃走!”
杨东看着张良,眼睛里闪烁着光芒,他没想到在这个时候张良还能这么冷静。虽然张良没有练成回阳功,但仍是对张良很是钦佩,当下便点了点头。
“那事不宜迟,我们先跟上去。”
张良见杨东点头同意,便架着杨东远远的坠在后面。
话说这杨三鹤自从乾坤洞出来后,想着张良二人一定往山下跑,所以直奔青波门大门。
可问过守卫后,发现二人并没有出现,便知道二人肯定还藏在山上,就又一路返回四下寻找。
眼见天色已晚,青波门四堂占地又广,若是有心隐匿确实难寻,便又折回大门向守卫交代说二人偷了他的丹药,叫不要放走二人后便回到了丹堂。
张良二人尾随杨三鹤回到丹堂后一直跟到了他的那间破旧草房,见杨三鹤进了草房后,二人也便隐藏在了附近。
夜过一半,张良二人在草丛里冻得瑟瑟发抖,忽然看到杨三鹤又从草房了匆匆忙忙的走了出来,似乎是有什么急事。
过了一会见杨三鹤没有返回,张良便转头向杨东说道:
“这杨三鹤半夜急匆匆出门,必有急事,我猜测一时半会也不会回来,现在夜风迅疾,你身上伤势未愈,我记得黄乐乐之前和我说过杨三鹤内房里有些上好的丹药,我们不如趁现在进去找一些丹药给先你疗伤。”
“听你的。”杨东点了点头。
于是二人便趁着夜色悄悄潜入了杨三鹤的破败草房。
杨三鹤的草房很是破旧,张良二人侧身进到屋内。只见屋里陈设十分简单:一张木床,上面已经落了一层浮灰,显然是许久没人住过了。门口一张木桌,上面整齐的摆放了文房四物。
二人环顾四周,除了这一床一桌,竟没有它物,根本没有丹瓶之类的东西,均是觉得十分奇怪。
“难道这老东西不用睡觉的吗?”杨东喃喃道。
“我想应该没那么简单,这里肯定有什么机关,咱们姑且找找看。”张良摸着下巴沉思道。
杨东也是这么认为,就和张良一起寻找起来。
屋内空间十分有限,二人转来转去也没发现什么。
就在这时,木桌上的一只竹笔引起了张良的注意。
“你看,这屋内四处都是灰尘,这木桌之上也都是浮灰,偏偏这支竹笔却干净的紧,很是奇怪。”
张良指着桌上的一杆竹笔说道。
“是啊,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奇怪。”
杨东边说便走向桌前,同时用手去拿那只竹笔。
“咦?怎么拿不起来?”杨东疑惑。
“你看看能不能转动!”张良一喜,想必内有乾坤。
就见杨东右手握着竹笔用力一转,只听得“吱嘎”一声!
回头再一看,只见那木床竟端的向侧面平移了一丈有余,地面竟徐徐的出现了一个暗道!
二人相互看了一眼,正犹豫要不要进去的时候,就听得外面似乎有人回来,二人不用猜也知道是杨三鹤去而复返,便赶紧栖身下了那黑幽幽暗道。
前脚刚一进入,就发现头上的暗道入口缓缓关上了。
向前望去,只见有一条狭窄而笔直的台阶向下方伸去,不远处能看得到光亮。
张良扶着杨东慢慢向下走去,没一会便走了下来。
二人此刻站在一处密闭的空间内,面积稍大,密室四周点着长明灯,最中间一处竖立着一个十字木架。wWW.ΧìǔΜЬ.CǒΜ
十字架两端还挂着手指粗细的麻绳,十字架后面有一道铁门,铁门上有一个环形的把手,铁门对面则是一面柜子,上面摆放了各种各样的丹瓶!
二人看见这丹瓶均是两眼放光,张良在这丹堂呆了三年,早已知道五散丸等一些丹药的作用,眼下这么多的丹药,治好杨东的伤应该不是问题,这样他们逃出去的几率就更大了!
“咦!这是愈灵散,之前听杨三鹤说过这丹药治疗外伤有奇效!你先吃上一粒!”
张良打开一个绿色丹瓶后惊喜的对杨东说道。
杨东见此也没多想,接过了一粒便吃了下去。吃完后便觉得浑身经络竟开始变得暖洋洋的,一股暖流自丹田向全身各处奔流而出,竟有一种说不出的痛快之感。
“你怎么问也不问就吃了,不怕吃的是毒药吗?”张良笑着一下对杨东说。
“因为我相信你啊。”
杨东忽然歪着头对张良笑了一下。
这一笑竟让张良有些恍惚,似乎眼前之人不像是那晚因为无处可去而在树下啼哭的少年,眉眼之间似有什么一闪而过,竟让张良看的痴了。
【作者题外话】:又是一年中秋夜,张良和他的小伙伴门在这里祝各位读者朋友节日快乐哦!~~~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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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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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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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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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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