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叶知晗下意识的反驳,话一出口,猛的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虎狼之词,脸色腾地一下红了,一双漂亮的眸子慌乱的转动着。
房间的灯是暖色调的,她穿着一身吊带裙,暖色灯光照在她身上,让她整个人都泛着柔光。
因为说话间不经意的动作,她的肩带微微下滑,将落未落的,陆沉言的角度能看见她片刻的锁骨。
欲说还休、欲拒还迎,这种懵懂的东西最为致命。
陆沉言只觉得呼吸都沉了,燥热的扯了扯领带,眸色暗沉的盯着她因为紧张和尴尬,微微咬着的红唇,喉结滚动着。
叶知晗瞳孔微微放大,双手交叉拦在胸前,道:“你、你冷静点,想点别的正能量,大好青年不能总想那些事!”
陆沉言倾斜着向她靠近,哑声道:“你知道我在想哪些事?”
叶知晗咽了咽口水,连忙摇头,“不知道!”
“不乖,又说谎!”陆沉言捏住了她的下巴,大拇指擦过她的嘴唇。
一阵电流窜过,叶知晗还想辩解,男人突然靠近,唇被咬住,所有的话都被吞咽下去。
“陆沉言你个王八蛋,我以后再信你就是小狗!”
和她精疲力尽的模样相比,陆沉言精神抖擞,搂着她低声道:“没良心的小东西,你自己也享受,怎么还要骂人?”
叶知晗脸色更红了,闭着眼睛装死不说话。
大概这就是痛并快乐着吧。
过了片刻,叶知晗开口赶人,道:“你还不走?”
陆沉言没动,揶揄道:“提上裤子就不认人?”
那语气委屈的仿佛叶知晗白嫖了他不给钱还要赶他走人。
叶知晗暗暗磨牙,毫不客气的踹了他一脚,明明是他嫖了她!
陆沉言被揣了一脚也不生气,抓住了她的脚,沉声道:“不想再来一次就老实点。”
叶知晗从他神色间看出了不对劲,不敢闹了,这男人就是喂不饱的狼,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憋了几十年,第一次碰女人。
“留宿也可以,不准再碰我,我晚上还有事。”叶知晗缩回了脚,严肃的警告着。
陆沉言瞧着她模样,可爱的让他走向压着她欺负,想听她求饶的用着软糯的声音叫自己哥哥。
“好,不碰你!”陆沉言赶紧压制住了跑偏的思想,答应了她。
叶知晗休息了会,起床洗了个澡,换了身包裹严实的居家服,看了眼时间,竟然快12点了。
他们竟然折腾了将近两个小时。
叶知晗面红耳赤,还好隔音效果还行,也压制了点。不然她的脸就丢尽了。
叶知晗看时间差不多了猜测周红梅应该睡下了,便和陆沉言交代了声,自己出了房间,悄无声息的往叶晨的房间去。
白天周红梅提防着她,压根不让她有机会单独见到叶晨,只能晚上趁着人睡着了偷几根头发了。
叶知晗自己都有些无奈,觉得可笑,做个亲子鉴定还要搞的这么麻烦,活像古代那种大院里勾心斗角的人。
本以为会很顺利,可当她偷溜进叶晨的房间,却发现没有人,叶晨压根不在婴儿房里,奶妈也不在。
说起来,吃饭的时候就没有看见奶妈和叶晨,她还以为奶妈在楼上哄孩子。
叶知晗微微皱眉,从房间出来,想了想往周红梅的房间走去。
站在她房间门口,叶知晗小心翼翼的拧开房门锁,刚打开一条缝隙,就发现屋子里亮着灯,同时房间里传出周红梅的声音。
周红梅竟然还没有睡,叶知晗脚步一顿,没有进去,将门虚掩上,就着那一丝缝隙仔细的听着周红梅在和谁说话。
周红梅沉浸在打电话中,丝毫没有发现门被打开了,更不知道她此刻骂的人就在门口站着。
“叶知晗这个小贱人!我都放低了姿态求她了,她还拿乔,还说什么原则问题,气死我了!”
“贱人,要不是我她能嫁给陆沉言?能有今天的地位?对我装模做样的,总有一天我要她爬着求我……”
周红梅满嘴的脏话,没有要停止的意思,叶知晗满脸黑线,实在是太没营养了,懒得再听下去,关上门离开了。
她可没有听别人骂自己的癖好,又不能上去手撕,只会给自己添堵。
屋内,周红梅骂够了,才改了话题,问道:“不说这些了,坤哥你什么时候回来?赶紧帮我想办法救救非雪啊。”
电话里男人的声音响起,听她抱怨这么半天竟然没有生气,哄道:“乖,过两天我就回来了,放心,好戏要开始了,陆家很快就嚣张不了,没了陆家做靠山,一个黄毛丫头不足为惧。”
周红梅眸子微眯,道:“什么意思?你有办法对付陆家?”
坤哥轻笑了声,道:“电话里说不清楚,总之等我回来,这几天你先委屈委屈。”
他不说,周红梅也没有再追问,乖巧的应着,“行嘛,那你快点回来,人家想你了~”
那声音徒然软糯了下去,都半老徐娘了,撒起娇来跟小姑娘有的一比。
偏偏坤哥就吃这一套,隔着电话暧昧的笑了下,问道:“想我?还是想我伺候你?”
“讨厌……”
两人隔着电话调起了情。
翌日一早,趁着吃早饭的时间,叶知晗不经意的问道:“对了,叶晨呢?怎么从昨天下午开始就没有看见他,奶妈在楼上照顾?”
周红梅一怔,抬头对上她询问的目光,眸子转动着,飞快的找着理由,应付道:“哦,阿晨这孩子体弱,我前些天了解了一个婴儿全托,觉得还不错,昨天让奶妈和他一起去了。”
这话编的倒是像模像样的。
叶知晗眸子微微收缩,咬了口荷包蛋,咀嚼着咽下,又问道:“什么婴儿全托?在哪里,正规吗?”
想这样防着她那就太可笑了,总不能一直都藏着吧。
周红梅心里有点慌了,但好歹也是撒谎的老手了,思索了下道:“名字我也没记全,不过你就放心吧,我了解透彻了才选择的,不会有事。”
她打着哈哈,就是不把地址告诉她。
毕竟压根就没有,她也没办法告诉叶知晗,她昨天让保姆把孩子带到保姆家招呼几天去了。
叶知晗微微挑眉,意味深长的看着她,没有再说什么。
真以为不告诉她,她就查不到了?可笑!
吃完早餐后,叶知晗和陆沉言一同离开了叶家。xiumb.com
车上,陆沉言开着车,时不时的看眼副驾驶深思的人儿。
“在想什么?”陆沉言出声询问着。
叶知晗揉了揉眉心,道:“周红梅把叶晨藏起来了,不知道藏到了哪里,这几天估计都不会回叶家,我见不到人,怎么做DNA检查?”
陆沉言微微颔首,道:“我让林逸查查Y省的婴儿全托,一一查总能查到。”
叶知晗手拖着脸,苦恼的皱眉,道:“我也是这么想的,但就怕周红梅压根就没有把人藏在婴儿全托,那话估计就是糊弄我们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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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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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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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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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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