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虎极力申辩:“没问题,没问题,你只管放心好啦,我这浑身上下,一律是‘原装标准件儿’,百分之百合格,绝对不会有问题的。”
“你没问题,莫非是我眼睛花了?你再找个贴心的朋友看看,检验一下,问题究竟出在谁的身上。”
“喂!你可搞清楚点,我这是给你的情书,不是报纸上的征婚广告,何必要大肆传播,到处张扬呢?再说赵某人绝非那种朝秦暮楚,见异思迁的纨绔子弟,我对小姐一见倾心,忠贞不渝,此情此意唯天可表,断不会再对她人吐露真情,你还是教我跳舞吧。”
“你还真想让我教你跳舞呀?”
“当然啦,学生满怀热情,引颈而待。恳请小姐赏个薄面。”
吕明心里话:这真是好言难劝该死的鬼呀,谁曾想打人的不急,这挨打的倒是伸着脖子等着急了,这也太没有天理了,想不到世界上还有人抻着脖子上赶着求人掌嘴的奇葩,你不打他,他还怪你不给面子。也好,我这满肚子火气正愁无处发泄,想不到你竟然背着鼓找槌儿——自寻敲打。既是如此,那可休怪本姑娘手下无情了。想到这儿不由得对玉虎轻轻一笑:“那好,你且靠近前来,姑娘我从命就是。”
玉虎得意忘形,喜不自禁,只见他一手搭在了姑娘肩头,一手揽住女友的细腰,闭上眼睛将身体贴了上去。此时,这小子已经沉醉于甜蜜的幸福之中,美得他简直都找不到北了。就听他随口唱道:“你问我爱你有多深,爱你有几分……。”
玉虎有意将嘴巴向女友的面部靠拢,他还寻思着能有更深一步的亲密动作,吕明瞅准了机会,抡圆了胳膊照着玉虎的脸上左右开弓:啪!啪!就是两个响亮的大嘴巴子。
这小子被打得眼冒金星,晕头转向。只见他用手捂着腮帮子,一脸迷惑地问:“你怎么打我?难道我对你情深意切,忠贞不渝也有错吗?”
吕明辩白道:“我也没有打错呀,这完全是遵从您的意思行事,却又怪我何来?”
“我是请你教我跳舞的,谁让你动武了?”
“你再睁大你的两眼仔细看看,你这上面究竟是怎么写的?若非公子苦苦相求,小女又怎敢虎须搔痒,自找麻烦?”
玉虎瞟了一眼纸条:“你是说:我把‘赏脸’写成了‘赏嘴’对不对?这都怪我一时粗心,加之‘嘴’‘脸’离得太近,书写之中常又形影相伴,以至于张冠李戴,误将两者搞混,不过一开始我就对此作了声明,你怎么还要穷追不放?”
“你呀,还是再去小学复习几年,什么时候认得这几字了,再来见我!”吕明说完转身欲走。
赵平也过来打趣道:“这回傻眼了吧,不如你跪在地上拜我为帅吧,阿姨来教你认字好不好?”
“哪儿凉快哪待着去!一个小小的黄毛丫头,也敢在姨夫面前指手画脚?先管好你自己吧。!”
玉虎见吕明要走,忙又过来相拦:“姑娘留步,但不知学生什么地方惹您生气了?为何满脸冰霜,面呈不悦?你不教我跳舞啦?”
“怎么,刚才给你露了‘两手儿’,你还没过瘾是不是?莫非你还要请再次地我‘掌嘴’?”
“不,不,不,学生绝无此意,只是想请你教我跳舞而已。”
“你还是回去搬着字典,好好的查一查这几个字究竟念什么吧!哼!就你这水平也敢请姑娘‘赏脸’?只可惜你的腮帮子还不够结实,照今天这种‘赏’法,只怕是我这一掌下去,你就该满地找牙了!”吕明说完,拉起赵平头也不回地走了。
玉虎望着女友的背影迷惑不解地自语道:“今天她这是怎么了?咋对我这么大火气?也怪自己cao之过急,太过冒失了,初次约会就去搂抱人家,何况还有第三者在场,女孩儿家自会有些不好意思啦。唉!本想请姑娘跳舞,谁知反而吃了两记耳光,你说我多赔呀?看来这种事还真心急不得。”琇書蛧
玉虎回去之后,找来字典逐字查对,仔细校正了半天方知错在何处。面对自己费尽心机才拼凑成的这份儿‘情书’,他是方寸大乱:原打算请女友教自己跳舞,借以培养感情,不料无疑中把自己的老底儿全抖了出去。
这小子后悔得恨不能打自己几个嘴巴,怎奈泼水难收,回天乏术。现在说什么也晚了,只怪自己学问浅薄,方才落得惹人笑柄:“我怎么就这么笨呢,这么简单的字也会写错,我真是没用!唉!有什么办法?所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听天由命吧。”眼下他也,只有在心里祈求:老天保佑,但愿姑娘能够体谅自己的一片苦心,能对自己情开一面。
不过这一次,倒是玉虎多虑了,假如他给女友的纸条没有错字的话,那么,吕明对他的感觉,也许只是一般,正因为玉虎这张错漏百出的纸条,才更加得到了姑娘的青睐。打个不恰当的比喻:玉虎就好比是那种‘臭鸡蛋’‘臭豆腐’型的人物,你说这东西臭吧,还就有人对其情有独钟,喜欢就喜欢它的独特风味,虽是气味呛鼻,然细品起来却是绕口余香,回味无穷。这也正是姑娘对玉虎所感兴趣的地方。应该说吕明之所以答应和玉虎相处,主要是由于他幽默的性格,以及引人发笑的言谈话语,这一点儿早在两人相处之前,就已引起她的注意。这一次虽说玉虎‘情书’上的文句,是驴唇不对马嘴,字体也不漂亮,然而却让吕明从中体味出无穷乐趣,也许她是比较喜欢猎奇的缘故吧,由此而更加坚定了自己的选择。
小时候经常喜欢看热闹,行走江湖的杂耍艺人时常挂在嘴边的几句话就是:没有君子,不养艺人。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谁都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要生存要发展,更要养家糊口,没有好心人的支持,显然是不可能的。现实中求生存,生存中求发展,发展中求辉煌。毕竟生存是第一位的,只有顾得住温饱,才能一步步地寻求发展,也只有得到更多好心人的热心帮助,才能奉献给大家更多更好、更为精彩的拿手绝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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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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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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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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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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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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