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错。
蒋修知觉着自己好聪明,楚絮拎起来一个,但是纸巾牢牢地粘住了饺子。
“不对啊,怎么会粘住了呢。”
蒋修知用手去拨,还把饺子给弄破了。
“你自己吃吧。”楚絮可不想在这浪费时间。
跟喜欢的人在一起做这种事,那叫情趣,可面对一个讨厌的人,这种事简直就是傻子作为。
楚絮不知道蒋修知每天都在做什么,只知道他早出晚归,很忙碌。
天气越来越冷,秋天转眼过去了。
冬天来得有些猝不及防,弯斓居没有暖气,不会像以前那样,一年四季温暖如春。
空调的温度驱逐不了屋内的寒气,就算盖再多的被子都没用。
楚絮体寒,几乎是被冻醒的,她将自己缩成一团。
蒋修知身上很热,就跟个暖炉似的,可楚絮不可能靠过去。
她在旁边扭来扭去的,蒋修知被吵醒了,“冷吗?”
楚絮不说话,他伸手将她拉到怀里,她手脚冰凉,蒋修知抱紧了她。
真的好暖,比那个空调的温度都要舒适很多。
她的脚也冷,蒋修知给她捂着,楚絮不习惯,将腿往上缩。
“不是冷吗?我给你捂捂。”
“不用,不冷了。”
蒋修知握紧楚絮的手掌,身上的温度很快过渡给她,温香软玉在怀,他完全没了困意,体内的感觉被唤醒,整个人都是很难受的。
蒋修知的鼻息喷灼在楚絮耳侧,又热又重,他的呼吸声浓烈的像是要将她给吃了。
楚絮拱了下肩膀,“太热了,你松开,我要睡觉。”
“你觉得冷,其实就是缺乏运动。”
蒋修知一手罩在楚絮身前,几乎要失控,她慌忙握住他的手腕,要将他的手拉开。
蒋修知用力捏着,薄唇擦碰到楚絮的耳朵,“我好想你,真的,都这么久了,你就给我一次……”
“你放开我!”楚絮就知道他有阴谋,“别碰我。”
她身上被蒋修知弄得滚烫,很快就觉得要出汗,楚絮像条泥鳅似的扭动起来,越是这样他就越受不了,“你别动了!”
“那你也别动。”
蒋修知嗓音透着性感的沙哑,“我就碰一下。”
“你以为我是十几岁的小姑娘吗?我还能信了这种话?”
蒋修知失笑,“你也没几岁,不大,你就信了我这一次吧。”xǐυmь.℃òm
只是碰碰,不进去。
这话说出来蒋修知自己都不信的。
楚絮原本就是背对他躺着的,这会挣扎剧烈,细腻的腰肢在他身前扭啊扭,这不是反抗,这对蒋修知来说跟撩拨有什么两样?
他手掌落向她腰际,楚絮回头,语出警告。“你要是敢……我今后都不会理你的。”
男人懊恼不已,“那亲一下行不行?”
“不行!”
“你不答应,我也不答应,我受不了。”
楚絮现在一点不冷,浑身冒汗,“那是你的事。”
“要么做一下,要么亲一下,你选。”
楚絮气得用脚要去踢他,“两个都不要!”
“那我替你选——”
蒋修知力气大,真要做些什么,楚絮哪是他的对手。
他翻身压到她身上,她焦急之下只好妥协,“亲,还是亲吧。”
屋内一片漆黑,楚絮看不到蒋修知的脸,他的呼吸越来越近,就落在她唇瓣处。
楚絮心悬了起来,“你快点。”
“迫不及待啊?”
“我困,我要睡觉。”
蒋修知的吻并没有落下来,他身子往下,很快将脸埋在楚絮的身前。
“你——”她脸色猛地涨红,“你起来。”
蒋修知的声音闷闷的,“你说亲一下,可也没说亲在哪里。”
“好了吧?你够了啊。”
蒋修知抓过了楚絮的手掌,“你帮帮我。”
“帮你干什么?”她是真没懂。
蒋修知以前可不知道什么叫节制,他身子往前,拉过楚絮的脑袋,薄唇压到她唇瓣上,“从前都是涝死,现在是旱死,这滋味真不好受。”
“蒋修知,你下去。”
楚絮的声音严厉不少。
“只是帮我一下,一下而已。”
“你想得美!”
蒋修知拉过楚絮的手,她不肯,也排斥,一把收紧拳头。
楚絮跟他,还做不到这样法子的亲昵。
两人的手,互相拉扯,但是楚絮输了。
“滚开。”
蒋修知抵着楚絮,两人的脸偎在一处,他的声音靠近她的耳朵,即便是细微的声响,都击穿了楚絮的耳膜。
“我恨不得把你捧在心尖尖上,真的,楚絮,我……”
她别开了脸,“闭嘴。”
“这辈子我都是你的,相信我,只属于你……”
“……”蒋修知今天脑子是被驴踢了吗?
他可不像是能说出这种话的人,再说楚絮又不稀罕他这些情话,他越说,她就越是觉得他烦。
因为不是情侣,所以做不到真的亲密。
许久后,他才老实安定下来。
蒋修知握住楚絮手背的手松开,想他从前那样风流,如今沦落成这般,也是可怜。
他很快翻身下床,去浴室冲了个澡,楚絮除了恶心之外,再无别的感觉。
蒋修知回到床上,揽着她要往怀里按。
楚絮给了他一脚。有多远滚多远去吧。
男人却是笑道,“别欺负我没力气,一会有你好受的。”
“我不冷了,热得难受,你别碰我。”
“那说明这个办法很有用,可以驱寒。”
楚絮将后背丢给他,“离我远点,我要睡觉了。”
第二天早上,楚絮醒来时,没看到蒋修知的身影。
她洗漱完换好衣服,正好蒋修知晨跑回来,手里拎着几样早餐。
“新发现一家早餐店,豆浆都是现磨的。”
楚絮被他拉到餐桌前,她看眼手边的豆浆,乳白的颜色,色泽浓郁,蒋修知给她一根油条。
她还在出神,就将油条抓在手里。
蒋修知以为她还为昨晚的事不高兴,“赶紧吃,一会都凉了。”
楚絮冲他看看,蒋修知不明所以,“不喜欢吗?”
她看眼豆浆,有些不忍直视,再看看握着的油条,楚絮就像是抓着一个烫手山芋般将它丢在桌上。
她快步冲进洗手间,挤了一大把的洗手液搓手。
蒋修知突然明白怎么回事,哈哈笑出声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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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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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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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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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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