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暖青话里带着哭腔,原本强忍一下,压一下,说不定那种折磨人的冲动还能下去,可现在算什么?
房间的隔音效果肯定是好的,要不然凌绍诚也不会把声音开得这么响。
凌暖青耳膜都快被那股子声音穿透了,她喘息声越来越重,“关掉!”
“关什么?”
“电视——”
凌暖青闭起眼帘,可有些画面还是进了脑子里,她就算闭眼都没用。这个时候的想象力起到了惊人的作用,刚才看见过的动作、女人那不可思议柔软的样子、还有另一人的麦色肌肤……
它们在一起,冲击着凌暖青的心理防线!
凌暖青开始骂人。“凌绍诚,你大爷!你个王八!”
“我还没对你怎样,你骂我干什么?”
凌暖青被他按着起不来,“你放开我,有种跟我单挑。”
“这话又是从哪学来的?”凌绍诚压下身,在她嘴上轻咬一口,“真软。”
“别……别说这种话。”
凌暖青真的快要……受不了了!
凌绍诚眯起俊目,紧盯着女人脸上的反应,这药不行啊,她到现在居然都能硬挺住。
“想要我吗?”
“不想!”
行,嘴巴还挺硬。
电视内的声音,即将崩裂,凌暖青又羞又恼,这女人的嗓音也太响亮了吧!
可她这是怎么回事?她怎么……她好像都快不认识自己了,难受得将腿交叠起来。
凌暖青不停扭动,凌绍诚满意地盯着她的反应,她嘴巴还在厉害呢。
“凌绍诚,你别打歪主意,我告诉你……”话说到一半,她喘得厉害,“不就是吃药吗?以前为了尽兴,我一直吃的。”
这招用得次数太多,对凌绍诚就不怎么管用了。
但他面色却是往下沉,握住凌暖青手腕的力道骤然松开,“你以为我非要你不可?滚!”
凌暖青身体软得好比一滩水,刚勉强坐起,却被凌绍诚推回床上。“这副模样出去给谁看?想在大马路上随随便便就找个人吗?”
凌绍诚从拉开的抽屉内,摸出了一瓶药,倒出一颗后送到凌暖青嘴边。
“这是解药。”Χiυmъ.cοΜ
“这……还有解药?”
凌暖青睁着眼帘,迷糊地望向他。
“你没吃过,不代表没有。”
凌暖青闭紧嘴巴。“我不信你。”
“行啊,那你就这么扭来扭去吧,一会别来勾引我。”
凌暖青听他这话不像在骗她,“把药给我。”
凌绍诚大掌握住凌暖青的脸,将她的牙关捏开,将那粒药往她嘴里塞。
药丸不大,顺着凌暖青的喉咙就下去了。
她抹了把额头的汗,凌绍诚往她身边坐去,低着上半身看她。“舒服点了?”
凌暖青余光看见了电视屏幕,只觉鼻息发烫,凌绍诚拿起遥控器关掉电视。
这做得还像个人,看来是真打算放她走的。
凌暖青站起来,凌绍诚俊脸轻抬,就看到她晃了两下,随后无力地往他身上栽。
……
凌暖青对于这一晚的记忆,很破碎,反正肯定是挺疯狂的,身体无法得到餍足,哪哪都不对。
她好不容易醒了,可就是睁不开眼皮,太累了。
凌暖青尝试动下身体,不行,四肢酸痛,比生了一场病还要难受。
凌暖青用手指将眼睛掰开,率先看到一个男人的后背,光着的,被子盖住了他腰部往下的位置。
她抬手打过去,凌绍诚并未转身,模模糊糊出声,“别吵。”
凌暖青躺了会后,这才撑坐起身,昨晚发生过什么一目了然了。
“你个混蛋。”
亏她半信半疑之下,真的咽下了那颗药。
这下好了,犹如火山爆发,不可收拾。
凌暖青踢向旁边的凌绍诚。“狗男人。”
凌绍诚自认昨晚没落到什么好处,他转身看她,脸上有疲惫之色,“你不谢谢我,反而对我拳打脚踢,你知道你昨晚是怎么缠着我不放的吗?”
“你的意思……你还亏了是吗?”
“你看我这样子……”
凌暖青嗤笑出声。“被榨干了?都说老当益壮,这话用在凌先生身上不行啊,这整个就一老弱病残。”
她下了床,从地上捡起裤子,摸了圈裤兜,一毛钱没有。
“你干什么?”
“不能让凌先生白忙活一场,就当昨晚包夜了,来,我给你发个红包吧。”
凌绍诚揉了下浓密的头发,眼神阴恻恻地盯着她看,红包?封顶了两百块钱那种?
“昨晚,是我玩你。”凌绍诚站起来,居高临下看她,“你跟我说,你值几个钱?”
凌暖青正快速地穿着衣服,一脸的懊恼样,可这种事她也只能自认倒霉。
她提上了裤子,就想这么走人。
凌绍诚叫住她,“你最好给我乖乖留在这。”
“我还有事要忙,恕不奉陪。”
“站住!”
凌暖青快步往外走,丝毫不受凌绍诚威胁,她以前那么听话,很少有忤逆他的时候。凌绍诚气得跟在她后面,想把她拽回来。
凌暖青到了门口,也没管身后的凌绍诚其实什么都没穿。
她一把拉开房门,干脆又将门完全推开,从外面望进来,里头一片透亮,凌绍诚都能听到走廊上的说话声。
他就这么光溜溜的,幸亏旁边就是洗手间,他赶紧躲进去。
每个总统套房相隔较远,有两人从门口经过,看见门是敞着的,下意识就看了眼。
凌暖青站定了脚步,回头看眼浴室的方向。
凌绍诚探出上半身,恶狠狠地警告她,“回来,关门!”
“这屋子有味道,应该通通气。”
凌暖青抬腿要走,凌绍诚面色铁青,“你敢走一步,试试。”
“试试就试试。”
“你——”凌绍诚气结,“你好歹把门关了!”
凌暖青手里就差拿个大喇叭了,怎么可能给他关门?
“休想。”
“凌暖青,你最好祈祷,以后不要有求我的时候,要不然……”
凌暖青丢下他就这么走了,求他?下辈子吧。
她走出了酒店,站在大门口,被猛烈的阳光一照,瞬间清醒过来。
言言呢?
她依稀想起昨晚凌绍诚吩咐过明越,说让他把言言送到了四季云顶?
凌暖青拍了下额头,又焉焉地转身回到酒店内。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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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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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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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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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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