硕托在大批的亲卫随扈下也来到了前线。
现在的问题就在于,额克亲统领的一万五千步甲迟迟不能冲入明军军阵,后面的三万步甲无法寸进。
清军步军最有战力的近五万步甲不能发挥全部的战力。
硕托十分焦急。
如果是以往他倒是求之不得,问题是现在明军在空中不断的轰击,这就要命了。
“贝勒爷,京营明军的战力你是知道的,不是奴才们退缩,你听听他们伤亡的惨叫,只是这些时候足有数千步甲伤亡,实在是攻取不得。”
额克亲一脸的汗水,他也急。
“本贝勒不管,你必须破入敌阵,最起码把那些气球根基毁了。”
硕托一指半空中的那些该死的气球。
这些气球上的火铳响个没完,带给步甲不少的伤亡。
让人烦躁之极。
额克亲心中羞恼,却是无可奈何。
他老爹是塔拜,硕托老爹是代善,虽然都是太祖之子,代善是位尊亲王,更是执掌两红旗,而他老爹塔拜直到死也就是个辅国公。
再者,他如今不过是贝子,而硕托是贝勒。
不但他的官职比不得,拼爹也完全在下风。
‘我试一试,未必功成。’
额克亲咬牙道。
‘必须功成,否则休怪本贝勒宝刀无情。’
硕托冷冷道。
如果是平日里他未见得这般操切,但是现在他等不得。
战事迟迟没有突破,他太焦躁了。
额克亲转身就走,再也不想看到这厮的臭脸。
额克亲带着满腹的怒火,气势汹汹的统领亲兵杀上前去。
他直奔战线而去,沿途看到迟迟不进的步甲,不爽下就杀伤几个。
让步甲心惊胆颤,只能冒死向前。
当然,他再是靠近战线,也不可能,最起码他的亲兵不让。
但是他如此靠前,逼迫他一众固山、梅勒章京,甲喇章京纷纷拼命。
这些军将用刀枪催逼他们的部下。
他们知道这位贝子砍杀不尽众多步甲,却是可能砍了他们将领的头壳。
清军步甲疯了似的的冲击明军战阵。
双方的战线处战事激烈之极,都是全身重甲,都是百战精锐,都是舍生忘死。
双方接连倒下了众多的军卒。
京营最前方的三营战兵长枪手几乎伤亡殆尽。
火铳手手持长枪手顶上。
相比下他们火铳纯熟,长枪上的功力就比长枪手差了些。
毕竟长枪手都是挑选身材高大些臂力出众的。
而火铳手的强壮程度先天不足。
京营战线出现了纷乱。
有几处被敌人突破,明军后阵从三面围攻突入的清军步甲。
双方的战斗越发的血腥残酷。
...
空中飘荡的丁晓看到了局面的危险。
有一处的清军步甲突破了明军前几排防线,付出了重大伤亡后终于突击到了气球所在。
这些气球为了准确的锚定在战线附近,都是用缆绳拴在沉重的粮车上。
这些步甲一连气砍了七八个缆绳。
七八个气球忽然升空,随着风势向南飘去。
上面的军卒惊呼却无能为力。
因为他们不但无法准确的降落,而且失去了击打步甲的机会。
好在两翼冲上的长枪兵击杀了这些突入的步甲。
但是丁晓看到的是步甲还在威胁这这一处关键所在,弄不好,一会儿众多气球锚定的所在就会被建奴突破,气球攻势再也不在。
丁晓焦急的看着局面。
忽然他想到了一个法子。
他观察到了几处所在,这几处都是有敌人大将观战,他们在步甲疯狂南进的时候,却是留在原地,从空中看比较显眼了。
一看就是有建奴大将观阵。谷
丁晓当即像左近的几个气球高喊了,让他们和他所在的气球一同齐射。
再远,那是没可能喊到其他人了,实在是战场上嘈杂声太甚。
丁晓左近的四个气球上几十把火铳随着丁晓气球上的旗帜,瞄着距离他们东北方不足三百步的一处所在。
丁晓所在的气球上几个军卒当先击发了。
接着其他三个气球上近三十把火铳也开火。
丁晓亲眼看到几十把火铳击杀了十多个建奴。
其中还有那个大将。
实在猝不及防空中的打击,这个敌将距离近了点。ωωω.χΙυΜЬ.Cǒm
接着他指向了另一个目标。
过了一会儿,四个气球再次射击。
这次丁晓没有看到到底得手没有。
但是,下面的建奴的甲兵忽然慌乱起来。
乱势在战线一带扩大起来。
战线的左近的步甲纷纷后退。
方才还焦灼的战事停滞下来。
明军趁机收复了失去的战线,恢复了碎裂的几排阵势。
...
“登州营、钟离营、凤阳营提前,更换前三营。”
周遇吉看到了敌人忽然爆发的混乱。
他趁机发出了将令。
随着他的命令,三营战兵立即向北,替换损失惨重的凤阳营吕宋营等。
有赖于平日严苛的操练,京营明军快速的变阵,顶上的三营战兵再次恢复了严整的战阵。
...
硕托大张着嘴,简直不敢相信。
前方急报额克亲中弹死了。
很不幸,这位大清的贝子爷额头中了一弹,当时就死透了。
保护他的亲兵也伤亡了七八个,以他为中心躺倒了一片。
他的阵亡引发了前锋的混乱。
本来拼死向前伤亡惨重的步甲退缩,撤离战线。
硕托气的七窍生烟。
本来有了很大的进展,有几处已经破入敌阵,结果呢,现在前功尽弃。
而且额克亲阵亡,这绝对是大事。虽然额克亲的老爹地位不高,但毕竟是皇族。
阵亡在这里,他也必须担责。
硕托嚎叫着抽出佩刀,就要冲前督战,必须迅速恢复攻势,不能让明军舒缓过来。
‘贝勒爷不可,贝子爷就是靠的太近,被明军气球上的火铳杀伤的,不可啊。’
左右几个戈什哈保住了他。
能成为他的亲兵,必须强壮,武力强悍,也肯定相当忠心。
而且根据惯例,如果他们的主子爷阵亡,他们这些亲兵都要陪葬。
硕托挣扎不得,无法摆脱。
于是他只能严令全军再次扑上去,必须攻破明军的阵势。
说来也倒霉。
方才好不容易近战,额克亲一死,很多步甲退却,让双方脱离到了几十步一百步。
明军补充上来的凤阳营等三营火铳手来了个两次齐射。
登时让前排的步甲伤亡殆尽,扑倒一片。
烟雾中到处是扑倒的清军满语的惨嚎、咒骂。
不过,步甲毕竟凶悍,他们冒着枪火冲近,再次抵近搏杀。
再次被三营掷弹兵杀伤后,他们和三营战兵鏖战起来。
多尔衮相当的无语,他没想到额克亲阵亡,而且死的时候太不好了。
让本来猛烈的攻势停滞,真是苍天不佑。
“勒克德浑,你带着本王的宝刀去前方督阵,一定要破开明军大阵,决战就在近日,实话和你讲,今日哪怕天黑了也不会收兵,必要决出胜负。”
多尔衮命道。
勒克德浑当然明白为什么,和明军近战那是用成千上万的血肉堆砌来的,如果脱离近战,明日还得用血肉为屏障抵挡明军的犀利火器,才能接近明军,这谁能顶得住。
勒克德浑领命而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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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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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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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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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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