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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不能再加了,这东西不值更多的钱。”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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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万!”
“白爷果然厉害,我给您剥个葡萄!”
古董店白焕宣身边的女人素媚在他叫完价以后,赶紧把手里的帕子塞在上衣的梅花形纽扣里,然后用纤细的手指从果盘里摘下一颗葡萄认真剥起皮来。
还没等剥掉一半的皮,便听见一阵座椅被打翻在地的折断声响起,紧随其后是茶碗在地上摔碎的声音,素媚转身一瞧被白焕宣嘴里吐出来的白沫吓地瘫坐在地上。
她手里那颗剥好的葡萄也一下子掉到地上滚到了白焕宣的嘴边,谁也想不到刚刚还在叫价的白焕宣此时此刻已经气闭而死。
第一件东西的盘口也就这样停了下来,凤栖阁的后面跑出来几个伙计。
他们来到白焕宣的尸体这用手查验了一番,然后摆摆手示意大家没救了,并把一块白布盖在白焕宣尸体上把他抬到了后面。
“这怎么还死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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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他娘的晦气,呸呸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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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那吐的白沫,应该是中毒了。”
药匣子扒在木栏杆那里往下面瞧着,他很肯定地告诉莫子笙那人是中毒死的。
并且大落从药匣子的药匣里取出一根银针赶紧往茶碗里面试了试,但并没有毒物在水里。
靠近后面的一些好奇地往前面探头,一个个的小声讨论着这死人的事情,谁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阁主见状仅用一根丝线便把白焕宣身边的那只茶碗拿了过来,他把碗片放进手下递上来的茶碗里面。
然后令大家意想不到的是,竟然一口把茶水喝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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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茶水没毒啊,刚刚那人到底是怎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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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死法可就多了,什么欠债、有仇家、生病,你说是不是?”
“我觉得是仇家,这古董一行哪能没有一个两个仇家啊。”
“没错,看阁主怎么处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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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主,白焕宣没带手下人来,跟他来的只有一个女人。”
“好,你把她带下去问一下。”
“是,阁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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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要把我带到哪里去?”
“只是问你一些事情,不要害怕。”
“哦......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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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准啊,是他身边这个女人动的手。”
“不会吧!?”
“这最毒妇人心,话不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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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位安静,凡是在我凤栖阁里面发生的事情,我是都会负责到底的。”
“刚刚价已经出到了十万,眼下人死了,若是没人再出手,就按上次出价封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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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消息可要告诉买主,除了这步摇之外,我还想邀请他一起去探探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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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看来这东西还只是冰山一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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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二十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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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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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刀麻子看来这是在长白山发了家,也不知道这小子说的是真的假的。”
“看样子不像有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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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叔,对面看来是吃定这盘口了。就这一只破步摇怎么值二十万,拐哥,你说是不是这么回事?”
“有人抬价就有人高兴,步摇要是出在其他地方倒是一点儿也不好奇,要说是在长白山,那必定是有些稀少。”
“价太高了,咱们还是算了。”
“哎,也只能看看下一件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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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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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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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叔,这可是咱们所有的家当了,都......都压上了!?”
“对,反正咱们也不是为玉盘而来的,况且咱们的东西也能捞回不少。”
坐在倚子上的莫子笙在听到刀麻子这句话以后,他和老拐一致认为刀麻子口里的步摇出处很是不寻常,便开口叫出了二十五万的高价。
同样下面的刀麻子也站起身来向二层房间的位置双手行了一个躬礼,周围的人也都是向刀麻子附和着道谢。
刀麻子这一件东西开了红头,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事情。
而接下来的传出来的一番话,让刀麻子顿时想交莫子笙这个朋友。
房间里的大落把箱子搬到几个人面前的桌子上,箱子里面成沓封好条的钱是莫子钱这次带来的所有家当。
老拐拿起一沓钱放在鼻子处闻了闻,然后一句话打笑着这能使鬼推磨的东西。
“钱可真不禁花,这一伸手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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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子爷,我出的这二十五万不要你这只蝴蝶花卉步摇,只想跟你去探探宝。你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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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这小子不要东西,那肯定是也想从里面捞上一些。”
“怕什么,反正到了那里咱们便是爷,什么事情不得听我的。”
“是,麻子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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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兄弟可算是实诚,成交。我这里还有些上好的人参,若不嫌弃我便派人给您送上去?”
“不......不嫌弃。”
“好。守诚,把东西送上去,替我问好。”
“是。”
刀麻子命手下郝守诚把备好的一根人参用黄布包裹起来送了上去,随着几声敲门声响起,大落打开门看到郝守诚手里拿着人参,不过他还是察觉到郝守诚腰间别着的那杆盒子炮。
大落从他手里接过人参向他笑,然后郝守诚往房间里瞟了几眼,向莫子笙问了一句好,莫子笙也礼貌性地回过。
“花了那么多钱,这根人参当然是要的。大落,把人参给我,我看看。”
“人参可是有大补的功效,不知道它的味道怎么样?”
“嗯,这地精还真不错。你瞧它芦圆长,皮黄纹密,体形美,鞭条须,肯定是百年以上的老山参了。我要是能像它一样活到这岁数就知足了,在我这里算得上是一根好药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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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对面的是什么来路,花了钱不要东西,打的什么如意算盘?”
“海哥,回来了!”
“怎么样,都打听到什么消息了?”
“回小姐,的确有不少生客混进来,我一路跟踪鱼肠去了后面,发现他把名册交给了一个人。”
“知道对方身份吗?”
“没查到,怕是有些来头。这边怎么样?”
“刚开了一件金器,不过刀麻子放出的口风倒是很诱人。听说是长白山的墓斗,那地方也就出土过一些金国的玩意,看那支步摇的东西明显不符合朝代。”
“小姐,早年间听说夫人去那里下过墓,是东夏国蒲鲜万奴葬身的地方。”
“有这么一回事,听说万奴王是世代从青铜门后面走出来的人兽共生的怪物,并且因为没有学习到长生的法门而成了不伦不类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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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没有叫价?那此物乙字间客人拔得,恭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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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这乙字间的客人是真有钱啊,这一掷千金也如流水一样轻松。”
“你我二人还是把剩下那点钱去喝花酒吧,我算是开了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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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子,知道对面屋里的人是什么来路吗?”
“张老板、刀麻子、老金牙这些人都在,应该是勾掉的人。少爷,要不要我派个人过去探探?”
“也好,千万别出乱子。”
“行。常融,找个机会去那边看看。”
常融已经是一个经常在酒场里卖东西的,他从一楼放东西的杂货间里面找到一身破旧的衣服,装扮成添茶的下人悄悄从沿着走廊靠近了莫子笙所在的屋子。
他把茶车放到一边,然后用刀片在窗纸上划出一个小口,里面的人除了大落之外,其他人都戴着面具。
很显然在千郎子的药效作用下,大落是一副肥头大耳似猪八戒模样的人,常融根本就没有打听到什么消息。
于是他决定冒充凤栖阁添茶的下人进去添茶,茶车刚一动起来,屋里的老拐便听到了门外面的动静,并且老拐压低脚步贴在了屋门那里。
“谁?”
“哦......哦,添茶的。”
“我说你这来的真是时候,这茶壶早就已经没水了,快进来吧。”
“好,楼里人太多,不好意思啊。”
刚刚的刀子被常融用胶带粘在茶车背面,很明显他这样做是对的,老拐在他进屋以后便派大落搜了他的身。
然后茶车慢慢地推向莫子笙面前的桌子那里,他像在酒店里倒酒那样把桌子上茶碗里面已经冷掉的茶水倒进茶车的一个银白色铁桶里面,重新在茶碗里添了些热茶。
常融手里那块抹布把滴在桌子上的水擦干净,然后准备推车离开。
可旁边的大落却一把把茶车拉住了,他顿时有些慌乱,不敢松开茶车的把手。
“这东西先放在我们屋吧,一些还得添茶,太麻烦了。”ωωω.χΙυΜЬ.Cǒm
“好......好吧,有什么事再叫我,我先出去了。”
“多谢啊。”
等常融出了屋,老拐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对劲,好在大落的这一举动让常融露出了马脚。
莫子初当着门外常融的面便从茶车底下把刀取了出来,常融看到失了利只好转身走了,不过回去的他只是阴沉着脸避口不谈刚才发生的事情。
“老拐,人走了吗?”
“走了。真想不到还敢有人那么大胆子摸了进来,刚刚要不是怕整出什么动静,我早就绑了他了。”
“刚刚的人有问题!?”
“大落,也就你没看出来。你想啊,一个斟水倒茶干粗活的下人,怎么会长着一副白净的手。”
“没错。”
“算是给他一个教训吧,这凤栖阁里面人多眼杂,大家稍后做事都小心一些。”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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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是今天的第二件东西,是汉时古玉盘四只,校尉侍郎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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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尉侍郎出手,这东西一定错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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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价三十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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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禹,这他娘的花花名字是做什么的?”
“麻子爷,说白了就是魏时替曹操挖坟掘墓的。”
“原来是做这活的啊,我说怎么能摸到古盘这么好的东西,这要放在外面,那肯定是要被黑子抓起来的。”
“爷说的是。”
“这鬼市可真是热闹啊,刚刚咱们卖东西的钱什么时候能拿到?”
“凤栖阁有规矩,这盘口的钱都已经在成交之后放到了凤栖阁的账房里,等到盘口都开完了,直接会有人把钱送过来的。为了防止有人知道咱们的走向,还特意会派专人把货主送到指定的地方。”
“吆喝,这做事还真讲究,像大生意的作派!守诚、守义、齐禹和齐海,这种地方咱们可要常来啊。”
“是。”
“听说我的死对头还向黑子检举我,有这么一回事吗?”
“早派了几个生面孔把郎老头找人给修理了一顿,黑子那头也收了钱不再追究此事了。”
“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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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这一下子就涨到了五十万,后面再叫价可就不是这个码子了。”
“没准啊,还能点亮一盏天灯!”
“谁说不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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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点天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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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字间已经挂起了天灯,看来这誓要买下这玉盘啊!”
“天灯一亮,便散尽家财,这可是一般人家承住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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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好彩头啊,丙字间已经点亮了翘角上的天灯!”
“好东西就是好东西,这上涨的差价也是迅猛。”
“少爷,咱们要不要也点一盏,帮冉小姐起起势头?”
“说,说的好,点点点!”
“又亮了一盏天灯,快瞧!”
从丁字间走出来一个鬼脸面具的人,他高吊起嗓门喊了一声号子,号子声回荡在整个凤栖阁里面。
长孙文几个人不知不觉已经摸到了前面一排,他们一边和桌子上其他的人闲谈,一边问着这天灯的意思,一个满腮白色胡须的老伯用手里的玉牌指着天灯向他们几个小孩说教着。
“不懂了吧,这天灯一亮,价码就要成百万地往上面叠加。你听明白了吗?”
“百万!?我这辈子也没听过那么多钱!”
“你是做什么生意的,怎么听口音还有些年轻?”
“哦,做过手(注:招揽生意的中间人)的,来见见大世面。”
“那你就来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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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我看到丙字间进进出出的都是些扎小辫的人,猜测八成是皇族后裔。”
“我说呢,这么财大气粗,看来这大清国完了,有些王爷贝勒可是私藏了不少东西。”
“这招就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今天这生意做的痛快,姑姑一定会满意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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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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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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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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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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