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头发迅速从周文昌脚跟往上面缠绕,很快他便被头发包得像一个粽子。
爪子在周文昌头顶一划,一阵血气从脑袋里面飘出来,被女人吸进了嘴里,此时女人的眼睛也变得更透亮有神。
“开枪啊,给我打死她!”
“狗娘养,我不管你到底是什么,今天我就打成你一堆肉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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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好像是身后王罐子他们打枪了。”
“小叔,那边好像出事情了。”
“这群废物东西,可真是会添乱,派两个人去帮他们。”
“吴鹏、车柯,你两人过去帮一下王罐子,记着只是帮。剩下的人分散到剩下的船上,船走的有些慢,再下去几个人。”
“是。”
“海哥,明白。”
“管他们干什么,咱们接着往前走。泥鳅,我换你。”
“行。”
“拐哥,前面的河面上好像漂着什么东西!”
“子初、大落,把船推到那边看看。”
听到那边又有情况的王罐子,冉海不得不派两个人过去查看。
那条船上的人有的上了船,有的在水下推船。
小安打老远便看见离船十米远的地方有东西背朝天飘在河面上,莫子初和大落推着船慢慢地靠了过去,原来是一个长头发的女尸。
药匣子用棍了把尸体翻过来,年轻漂亮的模样好像才死去不久,老花哨听到声音很快从船尾跑到了船头。
看到这些女尸,他一下子从悲伤的情绪里缓了过来。
“这哪是死人啊,明明像是睡着了,你们说是不是?”
“泡了那么久了,都没有出现腐烂的情况,看来一定有问题。药匣子,把棍子给我。”
“这桅杆上面的帛画,怎么晃动了起来?你们看。”
“有风自然是会动。”
“哦。”
“子笙,没想到你也有点好色,竟然把人家的衣结给解开了。”
“你个老花哨,要不要把人抬回去当夫人。”
“嘿嘿嘿。”
“她的额头好像被烧出了一个图案,没错,好像是帛画上的金乌!”
“金乌消失了!”
“她怎么睁开了眼睛,不好!!!”
尸体的脑袋不断地被河水拍打着,等小安再转过头的时候,尸体额头上的金乌图案竟然神奇地消失了。
随后睁开的眼睛把泥鳅吓了一跳,他大声叫喊着让船头的莫子笙小心。
女尸一把用手抓住船头便想着扑上来,莫子笙一剑把她的脑袋刺穿,女尸掉到船底沉了下去。
水底的黑色液体越积越厚,所有船体下面的水开始浑浊起来。
并且下面不时有气泡从下面涌上来,冒上来的气泡像把整条河面烧开了一样。
“小姐,水里有问题,大家小心!”
“离河面远一些!”
“小心!”
从河水里面又飞蹿出许多女尸,船舱上面的那些女尸张牙舞爪着想要吃人的样子,冉焉那边用冲锋枪朝半空中疯狂扫射。
刚上了船板的莫子初便被红长的头发缠住了手腕,老拐用手里的铁铲一劈把头发割下来一段,头发落在船板上化成一摄灰烬消失不见了。
有一只藏在船头下面的女尸蹿上来一把掐住莫子笙的脖子把他按在了地上。
他看着扑在他身上的女尸其实是一具具尸骨,根本就看不到先前艳丽的外表。
头发缠住的一只手动不了,他用脚一脚踢断船头一侧的桅杆,悬挂在桅杆上的帛画掉下来落在女尸的身上。
女尸竟然整个身体从里面钻出黄色的火焰,并燃烧了起来。
尸体的嘴里倒吐出一个黄布做成的锦囊,他解开锦囊发现里面有一张玉牌,玉牌上书写「祀女婉,阴时生,年十八作冢」十一个小篆。
“看样子是以阴时出生的女子作冢,她们怕桅杆上的帛画!”
“那就是些冤魂,真是该死,这头发太多了,我的手被缠住了!”
“打她们的脑袋!”
“在这样下去,咱们的船会被这些家伙冲散的!”
“向光、向耀!”
果然宗向光和宗向耀身下的船只咣当一声裂开一道大缝子,河水钻进裂缝了。
船只四周咕咚咕咚开始冒起水泡,没一会儿,船只便沉下会了一大半。
宗向光不得以跳进了水下,他的喉咙被水呛进一口水。
一阵干呕竟然从嘴里吐出许多黑色的东西,他闻了一下是类似油脂的味道。
没了船尾前进的动力,只能停留在原地和祀女打斗,没几个回合,他们身下的船只也出现了几处小裂缝,并且由于进水。
原本平稳的船身,现在也开始摇晃起来。
“小姐,水下面的东西好像是油脂!”
“油脂!?那这么说能点燃了。”
“咱们在船上都没有打过她们,在水里肯定更不行了,在说了,这河面上怎么可能着起火来呢。”
“小叔,船只的是快要撑不下去了。”
“那就只能点火了,没别的办法了,这破帛画怎么点不着啊?”
“看样子好像是用特殊的料子制成的,真是太倒霉了,我用火折子试试。”
莫子笙从火折子弄下一点儿火星扔到了远处河水上面的油脂里,火星在那里闪出一点儿火星后灭掉了。
这个时候烟嘴儿一拍脑袋,才想起他在暮晨寺里偷偷从石龛里拿了一些鲛人油。
他轻轻捻动烟斗中间的那段玉杆,然后把鲛人油倒在帛画上。
莫子笙再用火折子一点,帛画轰的一声烧了起来,祀女的头发一碰到火焰便烧了起来。
“祀女太多了,我要点着这河面上飘浮着的油脂,大家快跳到河水下面!”
“快快快!”
“烧死你们这些阴魂!”
说完这句话,莫子笙把手里帛画一下扔到河面上,河面顿时烧成了一片火海,藏在河水下面的所有人都看到了头顶上轰轰蹿动的火焰。
而刚刚那些祀女也在扑向河面的那一刻被火烧死了,他们只能憋住一口长气,继续往前面游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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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罐子哥,咱们还能在这里面躲多久啊?”
“我他娘的怎么知道,早知道是这个样子,我就不趟这一票了。”
“完了完了!”
“这下咱们都要死在这里了!”
“王罐子,王罐子!”
“有人叫咱们,太好了!”
“是小姐的人,我......我们在这里!”
“吴鹏小心!”
站在船四处寻找着王罐子身影的吴鹏刚喊完几声,便被水里蹿出来的祀女用头发缠住了脖子。
他拼命地拽着头发想要喘头气,可祀女根本就没给他这个机会。
车柯一枪击中祀女咬下去的嘴巴,嘴巴便被子弹中,她半边的脸都被打烂了。
吴鹏一拳打过去,祀女一摆头,整条舌头掉在了下上。
王罐子把手里的枪塞给刘海富,然后一把把刘海富从船舱里给推了出去,刘海富这小子最多只摸过打鸟的弹弓。
这沉甸甸的东西放在他手里,他两只手拿着手枪哆哆嗦嗦地瞄着祀女。
因为手指一晃,还不小心走了火,子弹一下子打在吴鹏脚前的船板上。
吴鹏一脚把眼前的祀女踹到了水里,那头的刘海富连连向吴鹏道着歉。
“对......对不住啊,我不会打枪。”
“王罐子呢?”
“在船舱里。”m.xiumb.com
“王罐子,小姐让我们过来帮你,你快出来!”
“外面有妖怪,我......我是真不敢出去啊!”
“又......又出来一只,刘海富,老子的命可就在你手上了,给我打死她!”
“哦......哦,我打死你们!”
刘海富手里的枪到处乱开,子弹很快便打光了。
扔下手枪的他拼命敲开着船舱的木门,可木门根本就没有打开。
吴鹏和车柯二人跳进水里游到王罐子的船只那里,车柯可是最恨这些贪生怕死的家伙了。
他一枪便把门手打了个稀巴烂,船舱里面的王罐子、彪子和孙歪子等人全都死死地捂住眼睛。
“是......是你们啊,吓死我了!”
“外面的妖物呢?”
“刚刚宰了一个,现在水面很平静,咱们得赶快走了。”
“都死了吗!?”
“死不死都得走,快点!”
“好吧。”
“海富,船尾还有一把枪,你去拿过来。”
“我这就去。”
“怎么样,找到宝贝了吗?”
“什么宝贝啊,全都是死尸,我还眼睁睁地看到周文昌被水下蹿出来的东西吸了脑子,太可怕了!”
“啊~~~”
“怎么了?”
船尾那头的刘海富刚一打开王罐子说的木板,旁边的水面下嗖地蹿出来一只祀女,祀女的爪子一下子刺穿刘海富的眼睛。
她的嘴往刘海富脸上一亲,他整个人变衰变成了一具干尸。
噗通一声,祀女狡猾地跳进水里不见了,吴鹏跑到船尾拿起枪不停地往河里开枪,直到弹加被他打光了。
“这可是最后一把枪了!”
“别哭丧着脸,赶快走吧。”
“哎。”
他们游到吴鹏带过来的船上,却意外的从船板上找到了两只木浆。
木桨用绳子绑着一块石头,彪子解开绳子把木桨拿进了船舱。
关上舱门的几个人都不敢轻易出去,这个时候躲在后面的孙歪子倒是想出来一个主意。
那就是在船舱两侧用刀剜出两个孔洞,然后把木桨穿到水里划船,这样船身才慢慢地移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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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水下游泳的小安看到冉焉他们的人已经上了岸,他从口袋摸出一短折叠刀把身上的背包带子给割断了。
刀刃不小心割破了他的手指,他把血抹在了背包上面,背包渐渐地漂到了河面上。
等莫子笙和剩下的人游到河岸上面,他都放下背包躺着换气。
要不是遇到这种情况,大落也想不到他自己能在水下闭气游那么远。
“总算是游过来了,我还喝了好几口水。”
“呕~呕~~~,我的背包落在水里了,在那在那,实在是游不动了。”
“我去给你捡回来。”
“多谢啊,泥鳅。”
“小事小事。”
等泥鳅转身跳入河里帮小安取背包的时候,小安慢慢地低下头再也没往那边看一眼。
河面上的背包哗的一声被什么东西拽了下去,老拐心里一紧。
结果泥鳅却从水里把背包高高地举起来,然后用一只手慢慢地往岸边游过来。
“这个泥鳅可真是让人担心,也许等他再长大一些,就会好些吧。”
“长不大喽。”
“哈哈哈!”
“小安,给你背包。你们这是在说什么呢,不会是我的坏话吧?”
“没有,说你水性好呢。”
“你以为我泥鳅的名字是白叫的嘛,拐哥,想学找我,一定让你的水性更上一层楼。”
“哟哟哟,还说上了文绉绉的诗词,厉害啊!”
“那是!”
“我是再也游不动了,就这一趟,真是要了我的半条老命。”
“啊~~~,我......我的胸口好疼。”
“是祀女,他奶奶的!”
“泥鳅!”
“泥鳅!”
“不~~~啊~~~”
突然从河水下面蹿出来一只祀女,从祀女头上飘起的长发密如针线。
头发一下子从泥鳅的身后钻了进去,众人面前泥鳅的脸上突起一大片青筋,紧接他嘴里飞出一团发丝向大落扑过去。
愤怒吼叫着的莫子笙推开大落一剑斩断泥鳅身后的头发,这个时候泥鳅整个身体沉重地躺向水里,然后溅起一大片水花。
祀女想要狠狠在莫子笙的脖上咬上一口尝尝血的味道,被他一剑砍下半个胳膊。
身下的水带起一阵漩涡,泥鳅已经消失在了水面上,眼看莫子笙愤怒难消。
老拐赶紧跑过去拉住他的胳膊,可一个猛子扎到水下,竟然看到祀女拖着泥鳅直往水底跑。
莫子笙只能割破手指把祀女再次吸引过来,钻到水里的老拐和他用剑削掉了祀女的脑袋。
这个时候莫子笙的胳膊紧紧抓着泥鳅的衣领在也没有放到过手,他就这样猛灌了几口河水晕厥了过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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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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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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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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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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