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不理我了,径直往前走了,哎呀,我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赶忙追了上去,好一顿安慰才算了事......
12号下午临走时,小姨又给我们装了一大堆特产,说装不了了都不行,非得让我们把行李箱里的衣服,轻的东西拿出来装到一个袋子里,再把特产装到行李箱里,直到塞的满满的,我真的怕把箱子给撑坏了,三叔他们一直目送着车子开动了才离开,原来这还是卧铺车呢,能睡觉的,所以上车之后要要先脱鞋子。
可是很快我就不乐意了,为什么?还没有坐下来呢,一股臭脚的味道就扑鼻而来,我的天哪,实在太难闻了,差点没把我给熏死啊,我只能暂时关闭了鼻子,用嘴来呼吸,更可恶的是,我们的床铺被人给占了,让他走,他还不走,我只好去找司机,好容易交涉了半天,那个人才去了自己的床铺,躺下来之后,再一看被子,实在是不堪入目啊,太脏了,我是真的不想盖啊,可是不盖,还有点冷。
记得是下午四点多发的车,梓彤的床铺和我离着还好远呢,后来她找人换了一下,两人总算挨到了一起,聊了一会儿,也不知道是空气闷,还是怎么的,反正有些缺氧,没多久我便睡着了......
直到听到一片嘈杂声,还有司机的呼喊声,我才醒,再一看,已经到了株洲的一个什么地方了,我和梓彤也下了车,去呼吸呼吸新鲜空气,抬头望望天上,零散着几颗星星。
再上车时,就睡不着了,全车除了司机都睡着了,我就侧卧在枕头上睁着眼睛看着来来往往的车辆。车身前大开着车灯,车身后紧跟的一辆车也是把车灯开得雪亮,晃得这一车的车厢乱影杂生。在很高的鼾声掩护下,我静静的看着身边熟睡的梓彤,幸福的心儿荡起了一阵阵的涟漪......m.xiumb.com
就在我实在睏的不行了,刚闭上眼睛想睡一会儿的时候,忽然车子停住了,我借着窗外微弱的路灯看了一下手表,11点半,再往外看看,好像是在荒郊野外哎,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这是在搞什么啊?难道有古怪?要干那个?
不可能,很快我就否决了自己的想法,这可是正规大巴,绝对不可能的,尽管如此,我还是做好了预防突发事件的准备,把手机,包都放拿在了手里。
车子一停,就有很多人醒了,其中就听到有人在嘀咕,我才知道,原来前面快要到检查站了,有公路稽查人员在查超载呢,我想起来了,下午车子出了县城不远的时候,又上了来了一批人,当时我还挺奇怪的,车上总共没有剩几个位子了,怎么“呼啦”一下子上来了那么多人啊,那帮人上来之后,脱了鞋子,到后面的铺上背靠着背挤着坐下,我当时还为他们不值,买了票,都没有个铺躺着,何必呢,不能等下一班车吗?
现在我明白了,他们都是司机拉的私活,不用问了,票价肯定没有我们那么贵,此乃一举两得啊,司机用四五个空铺的代价拉了十五六个人,那油水不少啊,对坐车的人来说,只花了一半的价钱就坐上了车,虽然不是卧铺,可是无所谓啊,毕竟是有座的,一夜也就到了,如此算来可以比做火车划算多了。
现在有人检查了,怎么办呢?那逮着了还不罚款啊,我正在替司机担心呢,就见那十几个人鱼贯下了车,等最后一个人下去了,司机“啪”的一声关上车门,不管不顾的走了,卧槽,这是干什么啊?人家虽然只是半价,那也不能把他们给扔下了吧?
我还在为那帮人打抱不平呢,车子顺利的经过了检查站,又走了大概有2里路吧,停了下来,没一会儿,那十几个人就跟上来了,上车,走人。
这一番操作,真厉害啊,听着他们叽叽喳喳的议论着,偶尔我也听清了几句,看来他们都是一些惯犯啊,怪不得都气定神闲,佩服,佩服......
也不知道到了什么时候,我实在撑不住了,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可是睡的很浅,感觉着刚睡着吧,忽然就被梓彤喊醒了,告诉我说已经到龙华了,让我赶快下去看看行李还在不,别被人给顺手牵羊了,在东莞停的时候,她就没有醒,刚刚在松岗停得时候,她醒了,特意下去看了看,东西还在。
到了?我赶忙坐起身来使劲揉了揉眼睛,往窗外一看,这天不还黑着嘛,怎么这么快就到了,比去年梓彤回来还早呢。
来不及细想,我迅速的穿了鞋,急匆匆的跑下车,到放行李的位置一看,还好,东西都在。这时候才抬头看了一下,现在位置是在龙华汽车站外面,并没有进站。
我们俩连拉带扛,大包小包的坐上了302,这个时间点早的很啊,车上人更是少之又少,一路就没有上来几个人,转眼间就到了到了民乐村对面,下车,过了天桥,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哎,终于到家了。虽然只是我们租的小房子,还算不上是真正的家,可是那实打实的就是我们幸福的小窝啊,和家的分量是一模一样的。
我们俩背着行李气喘吁吁的爬上了四楼,到了门前“啪”的一声,把包重重的堆在了地上,我刚准备从背包里掏出钥匙去开门呢,就那么随意的瞥了一眼,哎,不对啊,这门怎么虚掩着呢?我脑子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是,难道这洪晨晨还没有回去上班?还住这里呢?
不过很快就推翻了这个想法,不可能啊,今天都已经初九了,她早就该去上班了啊,再说了,就算她还住在这里,就算她再怎么粗心大意马大哈,那也不至于不关门啊!
我还在懵着呢,梓彤伸手轻轻的一拉门,那锁“吧嗒”一下就掉在了地上,卧槽,坏了,麻烦了,显然这房门被人家给撬了,是的,就是说家里进贼了啊,他们走的时候,装模作样的把这锁又给塞了进去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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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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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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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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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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