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则广告的配乐主旋律确实简单了一些,单独拎出来,听起来确实既二逼、又普通。Χiυmъ.cοΜ
就“哒哒哒,铛铛铛,噔噔噔,咚咚咚……”不停的重复,猛的一听,确实容易让人产生质疑。
但是有的曲调和旋律,就是不能单独来欣赏,得配上画面和对白之后再看效果。
时而快,时而慢,时而平缓,时而激昂,那得根据画面感觉再做调整,对于丁晓剑这样的外行来说,还真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他也不懂作曲、配乐、编曲,所以在他看来,就应该先把乐器确定下来,然后再录制,录制好之后,快和慢,平缓和激昂,不是都可以调节,可以加后期效果吗?
丁晓剑对音乐制作的理解就是这样的。
毕竟他不是专业的作曲人,想要非常专业,非常系统的讲出来,不可能。
也只能这样给强馨隐转述。
所以就闹笑话了。
强馨隐觉得,丁晓剑这简直就是乱拳打死老师傅。
无语之后,也懒得再说了,干脆拿过笔,刷刷唰,只一会儿,就将这段配乐做好了。
这次肯定只是一个版本!
就这破玩意儿,在强馨隐看来,根本就不值得再做第二个版本。
一个版本就一个版本,求人办事儿,丁晓剑也没好意思提那么多额外要求。
拿过来狗看星星。
瞅了几眼,实在看不太明白,就又将乐谱递了回去:“我相信你,安排人录小样吧!”
强馨隐更无语了。
丁晓剑这副作派,俨然他才是这家公司的总裁嘛!
气势太他么的足了。把强馨隐这个总裁当秘书使唤了。
强馨隐很憋屈。
刚想抬手把乐谱扔在丁晓剑脸上,爱谁谁?我一个总裁,听你指使?凭什么?
可是她手还没抬起来,几名演唱南山南的候选练习生到了。
见到她全都面露恭敬之色,点头哈腰:“总裁好!”
“强总裁!”
“总裁久等了!”
“……”
这一声声或真或假的问候,把她一下子就架了起来。
在这些半真半假崇敬的目光里,作为总裁,她确实也不好行为轻浮。
强馨隐只能恨恨地把这笔账记在心里。
没事人一般,默默的转身出了录音棚,去安排器乐师录小样去了。
丁晓剑对强馨隐一瞬间的心理变化茫然不知。
损人不利己的事情他从来不做,他已经打定主意了,狙击白如璧的同时,顺带着也帮助强家两姐妹一把。这样的话,以后这两姐妹对自己感恩戴德,也算没白忙活一场。
借口也罢,真心也罢,最最关键的是,他对这位强馨隐强总裁,没来由特别有好感,也不知道为什么。
也许可能就是祖盼盼说的,“爱没有理由”吧?只不过呢,30多岁油腻大叔的爱,很纯粹,纯粹的就剩下欲了,绝不掺杂半点儿乌七八糟的感情。
上辈子净仰视这样的人物了,这辈子好不容易能够近距离接触,确实不能不做点儿什么。
可是到底想做啥?其实连他自己都不清楚!反正就想做!骨子里的蠢蠢欲动,很是难以琢磨啊!
既然有了那啥人家之心,那就得诚心诚意帮人家博好感,那么他的行为所表现出来的自然就是,我做这些都是为了你们好,指使你当然是应该的!
……
强馨隐悄没声儿的出去了,一帮练习生满头雾水了。
一个个望着年纪比他们还小的丁晓剑,一时之间吃不准了。
到底何方神圣?
当然了,他们也不敢轻视丁晓剑。
能和总裁独处一室的人,一定不会是简单角色。
果然,很快,他们就清楚了。
丁晓剑内心之中对强馨隐已经有想法了,自然不会再拿自己当外人!
两世为人的他,怎么可能不懂干事情之前首先得摆好自己的位置呢?
位置很重要!
都说P股决定脑袋,这句话并非仅指决定自己的脑袋,还同样也包括决定别人的脑袋。
“我是你们强总的朋友,也是南山南这首歌曲的词曲创作者!……”
丁晓剑这位置一摆出来,这群练习生们的脑袋,顿时就他被决定了。
没有人再敢想东想西,所有人只有一个共识,那就是,面前这位小弟弟,是曲爹,至少是他们的曲爹。
绝对属于他们惹不起的那种人。县官不如现管嘛!还想不想唱这首歌?
“老师好!”
“老师,您真是年轻有为啊!”
“老师,您真是功力非凡,这么年轻就能够创作出这么好的作品,我好敬仰你!”
“老师,您的作品已经把我弄哭了无数次了,我对您的敬仰犹如……”
“咳咳咳……,行了,咱们还是先试音吧!一个个来,先简单的做个自我介绍,然后就开唱。我这个人只重唱功,不在乎其他。”丁晓剑不得不赶紧出言阻止,他真怕一会儿自己秒变韦爵爷。
几个人互望一眼,便依次在录音棚靠墙的长椅上坐了下来。
为了公平起见,丁晓剑并没有把他们全都赶出去,然后再一个一个进来,他觉得这样很麻烦,最主要的是矫情,太矫情,就是要当着大家的面,才能显示出他的公正无私嘛!
此时此刻,丁晓剑才看清楚,进来的一共是六个人,全都是雄性。
见同来的几人全都不想第一个试唱,留着圆寸头,浓眉大眼,嘴唇很厚,唇边还留着几许毛茸茸小胡茬的一位小年轻,第一个勇敢的站了起来。
丁晓剑怕他紧张,便冲他笑着点了点头,拿起调音台旁边的耳麦戴上。
小年轻做了一个深呼吸之后,对着话筒说道:“老师好,我是马由页,89年1月生人,去年刚刚签约西京文化,是一位纯新人,请老师多多关照……”
还没介绍完,丁晓剑就觉得脑袋“嗡”一下,差点儿炸了。
做贼心虚啊!
马由页,可不就是马迪吗?
“这老天爷可真会玩人!这才剽窃了第一首歌,就把原作者给整来了!难道是来兴师问罪的?”
强令自己平静下来之后,丁晓剑弱弱的问道:“你是不是2011年,在豆瓣组织过一个名叫麻油叶的民间音乐厂牌?是不是京城人?”
马由页一愣,继而重重点头:“是,老师您听说过我?”
见其对自己态度还是这么恭敬,丁晓剑放心不少。
试探着问道:“这首歌你觉得怎么样?有没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马由页很真诚的说道:“老师,您的这首歌非常棒!我第一次试唱这首歌就被打动了。我觉得这首歌就是专门为我而创作的。实不相瞒,我也和老师您一样,有着一段极其心酸的感情经历……”
丁晓剑惊魂稍定。
下一刻,手掌非常果断的拍了一下录音台,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妥了!其他的人不用试了,这首歌是你的了,就由你来演唱……”
其他的人顿时目瞪口呆,呆若木鸡。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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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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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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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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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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