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穿越小说>续义传>第七十三回 阮武力破张应雷 雷羽计取巨野县
  诗曰:

  虎头山寨势岧峣,韩白英雄建将标。

  江上老人恩未报,篑中亡命恨难消。

  云关不锁归乡望,星帐犹疑赶早朝。m.χIùmЬ.CǒM

  何日紫薇开泰运,龙泉敛锷赞萧曹。

  话说当时后门官兵忽的叫苦不迭,大喊梁山大军杀至后门,众人大惊。张伯奋急忙大声喝令,飞身下寨,舞动双锤,骤马而出,大喝道:“大胆贼寇,休得乱闯!”李明凯大怒,挥剑便来砍。张伯奋见李明凯如此迅猛,急忙将身子一闪。李明凯砍得个空。张伯奋眼明手快,早提起右手大铜锤,照准李明凯面门上打将下来。李明凯急忙抬剑去挡,将张伯奋那铜锤生生挡住。只听得噹的一声,双钢斗力,以钢破钢。张伯奋便将左手大锤猛地打进李明凯胁下,李明凯大吼一声,收剑回防,再挡一下。李明凯勇猛异常,猛地一剑横砍。张伯奋身子被震一下,连人带马往后一退。李明凯那把宝剑再度神出鬼没的砍来;张伯奋恨得咬牙切齿,也使圆那两柄铜锤,天旋地转的打过来。两马交加,剑劈锤砸,锤击剑刺。两人各是好汉英雄,各逞自家神威,一气大战百十余合。李明凯剑锋锐利,只如项庄舞剑,张伯奋大锤旋转,好比薛葵助陵。杀气横生,斗转星移,二人难舍难分,还是只得打个平手。沙念冕见状,便也拍马而出,来助李明凯。张伯奋双拳难敌四手,只得退回寨中死守,那边竟无一人得以归来。谁料张伯奋败归之际,竟亦是张应雷、邓宗弼二员虎将命丧黄泉之时。

  原来当时前门处只听后门外传来三声炮响,官兵兵马已溃,邓宗弼高叫道:“休要溃乱,给我顶住!”见兵马还是溃散不止,张应雷怒不可遏,撇开阮武,挥舞铜刘连斩数名逃兵,广大官兵方才不敢再逃。阮武、殿清让乘势猛攻,邓宗弼、张应雷只得又回身去战。殿清让早已敌住邓宗弼厮杀,两马盘旋,双剑卷舞,两锤齐砸,战够多时。阮武一枝红缨长枪敌张应雷铜刘兵器,难舍难分。不想寨上官兵早是自乱阵脚,止不住的又来一阵鸣金,先前兵势本是回转,此番再度崩溃。邓宗弼、张应雷急忙回奔寨中。才上吊桥,阮武一马当先,已扑到吊桥,邓宗弼、张应雷大惊。只见忽然一道红光闪烁,阮武驾马平空一跃,跳上吊桥之头。殿清让见了大吼一声,手中黑虎锤狠力一掷,将吊桥两根左铁索一齐砸断。吊桥重是砸倒在地,邓宗弼、张应雷吓得魂飞魄散,殿清让抽出腰刀,一马飞过吊桥,与阮武合力扑到寨门下,邓宗弼、张应雷情知不是头,只得再度死命敌住二人,就在寨门下厮斗。身后梁山兵马蜂拥入寨,寨内官兵慌得手忙脚乱,被四处清杀。张伯奋见势不好,带着二百来名亲兵舍命杀出寨去,好在张伯奋勇武一绝,奋力冲杀,竟然破得沙念冕、李明凯层层拦截,得以侥幸逃离,不知去向。

  正门处左侧阮武手中红缨长枪端的是神出鬼没,张应雷手中赤铜刘也是变成一团大金光,二人大战六十余合,兀自胜负难分。右侧殿清让挺刀拦住邓宗弼厮杀。那阮武红缨枪、张应雷赤铜刘合力搅做一团。又是三合,阮武看得分明,一声虎吼,抬手乘势送去一枪,张应雷急忙左手舞刘一压,阮武枪锋团转,将张应雷铜刘压住于此。顺势抽出腰间嵌珠腰刀,对准张应雷胸膛便刺;张应雷急忙收回右手伴着赤铜刘去挡。阮武趁机长枪一缩,紧接宝刀一砍,张应雷躲闪不及,左臂已断,狂吼一声。阮武扔下腰刀,顺势往前一捉;抓住张应雷胸前铠甲;用力一拽。张应雷人落马下,铜刘尚还抓在手中,顾不得左臂撕心裂肺,只把右手铜刘去扫阮武马腿,不想阮武枪已上前,猛然刺去,张应雷胸前一穿,一颗红心正在枪尖,登时死于非命。邓宗弼飞起长剑去砍殿清让马头,好在殿清让身子一挫,人马皆退,邓宗弼见四周尽是梁山兵马,不敢再战,便一拉缰绳,胯下嘶风良马拔蹄而跑。不料精心布局,到头却是自作自受,马脚一下踏进先前所挖坑洞之中,看官试想,先前已说那陷坑之中尽是些削尖竹刺,人马落下,正是万箭攒心、千刀入腹,不过高台打豆腐——岂有一个全字可说,邓宗弼须臾之间便体无完肤,身上百十个窟窿。阮武、殿清让见得正门已被攻下,便先将邓宗弼、张应雷尸身首级挨个取来,再差遣先前负责背兜土块的小喽啰入寨,一面填塞陷坑,一面鏖战杀敌,杀死的官兵人马,俱数都填于坑中。

  后门处雷羽见张伯奋拼死逃走,料定阮武、殿清让必是攻破正门矣,当即策令三军,大攻寨门。见主将已逃,余下官兵哪敢再抵抗半分,纷纷喊降。不过须臾,此寨已被梁山兵马攻下。雷羽便叫小喽啰先将吊挂的百姓取下,逐一发粮安抚,疗伤看护。此寨既被占据,巨野县已无险可守,好在梁山大军前后夹攻,滴水不漏,未让官兵得以回巨野县报信,故而巨野县内一班貔貅毫无所知。

  之后雷羽下令军中严禁泄漏寨破之事,只见晴天猛地一个霹雳,绵绵细雨霎时下落不止,接连三日,雨势渐大,众好汉见寨内的一切器械粮草,都被淋漓透湿。雷羽却始终不发一兵一卒,整日只是吟诗作赋,毫无半分心焦可言,探马喽啰倒是每日往返雷羽帐中。众人十分焦急,殿清让便大步流星撞入雷羽帐中,只见雷羽手持书卷,跪坐地上,身前摆一棋盘,殿清让见了大感焦急,连声喝道:“雷军师,这雨势兀自不得了,我军既是夺下此寨,巨野县便无险可守,我等何不一鼓作气夺下巨野县?”雷羽不卑不亢,抬手缓缓落下一子,起身道:“时机已到!”殿清让大感困惑,雷羽出营持符传令,全军拔寨冒雨前进。雷羽令武藏带领精通水性小喽啰一千名,从巨野县外寮屋水窦处走水路攻城,若是将胜,便即刻停攻,沿水路撤回;又派沙念冕、李明凯带领三千名精锐小喽啰,飞速去攻巨野县城。若到城前,大攻三分,但凡有所胜机,即刻撤回。又着殿清让、复泊良领三千小喽啰安置后阵,听令出战。又叫来清公子孔仲,传令了如此这般,如此这般。孔仲道:“雷军师你此计虽好,在下却恐学艺不精,以至功亏一篑。”雷羽听了,却是一惊,却见孔仲沉吟半晌,又道:“我有一法,只是不知殿阮二位兄长可愿受此一苦?二人皆道:“无可大碍。”主意已定,众人主意已定,分路行军。巨野县城上苟桓见贼兵到来,大感惊骇,便用十分心思去抵御,县衙内俞灥听报吓得张目结舌,呆若木鸡。好在师爷汪阴招也素通兵法谋略,便亲赴城墙助苟桓坚守。不防武藏早领着那一千水军由寮屋水窦杀来。沙念冕、李明凯也一股催军马速进。眼看城门将破,却听得一声铜锣响,梁山兵马竟是鸣金收兵。

  见武藏那路水兵也已退走,城上苟桓、汪阴招大松口气。急忙修整城墙,雨过天晴,虹光泛泛。及至营中,众人大感可惜,皆道:“军师为何要鸣金退兵?”雷羽道:“众位哥哥莫要心急。这巨野县城池深厚,若是强攻,难保那苟桓据城坚守,以至劳伤百姓。今我乘雨而攻,顺水而行,轮番骚扰。那厮就势必负隅顽抗,我便用此计策。”说罢,众人便见殿清让、阮武二人走上前来,众人见了大惊,竟是邓宗弼、张应雷二人面目,原来先前雷羽命孔仲施其易容之术,将殿清让、阮武二位好汉面目化成邓宗弼、张应雷二人。四人身材相当,乔装打扮之下,若非骨肉至亲,根本无从可想。孔仲却道:“这易容之术乃在下从族中藏书阁偶然见得一本古籍学得,却不过是以油彩脂粉加佐水乳调和而成,今番若是须印他人面皮,唯有一法。”雷羽道:“何法可有?”孔仲道:“宰杀军中两匹良马,取其马腹之皮,以水煮去其腥膻恶味。”雷羽传令照做。不多时,两张轻薄马皮已得,孔仲从自家包中取出一罐粉末,洒在马皮一侧,又叫取来邓宗弼、张应雷二人首级,洗去血污,将马皮贴加面上。静置半晌,猛地揭下各自贴于殿清让、阮武二人面门。孔仲取出尖刀,一阵捣鼓。再看去时,分明就是邓宗弼、张应雷之人。

  三军修整一日,甲兵已齐,水陆并进。全军再度兵发巨野县,苟桓、汪阴招二人早已整夜备守,见得城前烟尘滚滚,苟桓抬眼望去,见是邓宗弼、张应雷正领着数千兵马奔来,后方无数梁山兵马紧追不舍。二人大惊,急忙打开城门,邓宗弼、张应雷见得城门已开,便驰马飞奔,大军进得城内,苟桓急忙命人关上城门,却不想猛然叫得声苦,邓宗弼、张应雷的那些随从竟把守门的官兵尽数杀了个净。二人旋即顺路攻上,苟桓、汪阴招见事不好,急忙寻路下城而去,苟桓绕过县衙,直抄一条街道而逃,到得南门处,却如一盆冷水直浇天灵骨,是河中夜叉武藏早在领兵在攻南门也。苟桓咬牙切齿,跃马持刀来战武藏。武藏见了便提起手中托天钢叉,使尽他老子武行者那传家的天字号第一神力,划开无数风影,直向苟桓面门刺来。苟桓霍地闪开,武藏虽是搠得个空,身子却闪息收回。苟桓连忙横刀跃马,趁势往上一砍,那刀锋直武藏胸前。武藏急忙顺送一叉,并住刀口。武藏见苟桓刀法尚且还稳得住,便把叉尖顺刀棍而下,恰好打着苟桓双手,苟桓吃痛,大叫一声丢掉大刀,武藏将叉一抬,那大刀整个被甩出天际。武藏就此顺送一叉。苟桓腿上早着一下,大吼一声,杀出梁山重围,一气走远了。武藏见追赶不上,便索性不追,转头强攻巨野县南门。苟桓自飞奔远走,自觉无言以对陈希真,便转路去往京城而投,不想正遇着先前逃奔而走的张伯奋,同是天涯沦落人,二人泪流不止,通往京城而跑。

  汪阴招一路乱逃,心中却惦记自家无数钱财,实在割舍不下,便回府衙去取,俞灥早听得说城门被破,浑身噤若寒蝉,抖如筛糠。见汪阴招奔来,俞灥便道:“汪师爷可有对策?”汪阴招道:“事已至此,还说何话,俞县令你我二人快收拾下自家金银细软,各自寻路逃了罢。”俞灥听了,便和汪阴招将自家积蓄各自打了一大个布包,一路奔逃,见南北两门皆是无法通行,俞灥、汪阴招只得各寻东西两侧逃离,俞灥背着那一大包钱财,便小心上城,打了个绳索,放至城下,缓缓挪动。谁料那钱财过重,一根绳索难堪重负,啊呀一声,俞灥整个人便如根倒栽葱般落下城墙,呜呼哀哉。汪阴招自己倒是找得条路,且十分稳妥,原来在那西门城墙下有个狗洞,汪阴招将布包先是从洞中推出,自己方才去钻,身子方过得一半。裤腿却吃一处砖角勾住,汪阴招越发惊悸,用力一钻,哈哈,那整条褶绔都被脱去,汪阴招无奈,只得将那布包扯开,包好下身,赤着两脚再捡两块金银逃去一方了。

  先前雷羽见巨野县城上已乱,便是传令云梯兵速速跟上。十余架云梯一哄而上,登时梁山兵马已拿下巨野县城池,雷羽等人统领余下兵马一齐进城,安抚百姓。又着沙念冕、李明凯火速奔往南门,助武藏夺下南门,过不多时,南门已得,众好汉齐齐进城,严令部下,不得叨扰百姓。城内百姓见得梁山好汉名不虚传,皆是扶老携幼出来相迎。众好汉便进得府衙,将先前俞灥、汪阴招二人未拿尽的家财尽数分发城中百姓,分发已毕。众人各自落座,论功行赏。修整一日,雷羽便着沙念冕、李明凯去重修北门。武藏、复泊良去重修南门。整顿事物,雷羽便是书信二封,一路发往定州府僧继忠处,一路发往大名府李君一处。雷羽便于府衙中计发高平山除杀徐溶夫、汪恭人、徐青娘等散仙。不想主意未定,却先得一报,五路大军兵发巨野县来也,看官定知,高平山距巨野县不过多里,为何却不听得几位散仙出山,若要知此详细,还且听下回分解。

  此一回内,折了两员雷将:

  张应雷、邓宗弼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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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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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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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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