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将董昭带到沮授处,两人先前就认识,倒省了刘擎介绍。
董昭是真正的后方人才,日后地盘扩大,刘擎会令其主持一方面工作,给沮授与田丰腾出手来。
沮授一见刘擎,就小跑着迎上来,一副喜上眉梢的模样。
“主公!大好事!”沮授叫嚷道。
“何事如此开心?”刘擎很是不解。
沮授手一挥,对郡吏道:“请张将军来!”
刘擎一众一头雾水,不明所以的看着,郭嘉与董昭也面面相觑,典韦伸出脑袋,视线跟随着郡吏,看看沮授卖的什么关子。
不多时,郡吏再度出现,不过他跟上跟了一行人,为首是一名身着深褐革甲的武将,反手倒提着一柄宽刃长枪,观其仪态,颇为不凡,浓眉如刀削般齐整,眉宇间英气逼人,上唇已经蓄着小须,看起来,较年龄又成熟一些。
此人仪表不俗,自然不会是无名之辈,刘擎当即一瞅。
姓名:张绣
品级:卓尔不群
耐力:79
武力:82
统率:86
智力:62
政治:45
魅力:60
特性:【取乱之道】擅长突袭,使敌军陷入混乱,敌军主角统率-5,敌军士气下降。
【驱驰】奔袭时士气不易下降,武力+3。
【枪王】以长枪作为武器时,武力+2。
【谩骂】降低敌方士气。
刘擎看着眼前的人,不动声色的护了护身后的典韦。
张绣?为何他突然出现在这里?
就在刘擎还在思索的时候,张绣上前,单膝跪地,冲刘擎行了一礼。
“末将武威张绣,参见武州侯!”
“张将军请起,张将军为何在此啊?你婶,啊呸,你什么时候到的?本侯这几日,都在外办事。”刘擎关切道。
“多谢武州侯关心,末将昨日刚到,末将是奉董公之命,将人给武州侯送来了。”
啊?送人?送张绣还是送邹氏?还是一起送?
“将人带上来!”
张绣一挥手,其身后数名壮汉便拖着三人来到了刘擎面前。
见这三人装束,虽然狼藉不堪,但依然能辨认出,这是宦官服饰,也就是说,这三人是宦官,董卓命张绣将人带来,这三人,应该就是朝中宦官。
“这是何意?”刘擎明知故问的说了一句。
“回武州侯,董公带话,此三人分别为张让,赵忠,段珪,董公特别交代,张让乃曹节门生,赵忠与段珪,是王甫之徒,现将此三人交由武州侯发落。”张绣道。
张让,赵忠,段珪,董卓倒真是送上了一份大礼!
刘擎两眼一眯,郡府院中的嬉笑气氛顿时烟消云散。
那三人听到刘擎封爵的时候,已经知道刘擎身份,武州侯这个爵位,甚至还是他们提议的。
此时三人匍匐在地上,脑门紧紧扣住地面,身子微微发颤,甚至一时间,连腿上的伤痛都忘却了。
刘擎望了沮授一眼,挥了挥手。
沮授叫来郡吏,命人将他们押入郡府大牢之中,在那里面,他们还有一个故人呢,前五原太守王智,王甫之弟。
“仲颖可好?”刘擎亲切的问道。
张绣连忙回道,“董公一切都好,现今应该在雒阳了。”
心中暗叹,武州侯看上去年纪轻轻,称呼董公却是直呼“仲颖”,而且叫得如此自然,难怪董公事先再三交代,要对武州侯尊崇有加。
于是,张绣将用布包好的皇帝诏书掏出,交予刘擎。
“此物,亦是董公交代要交予公子的。”
刘擎伸手接过,拆开一看,莫名的看了沮授一眼。
只见沮授眼中也有异常,显然已经认出此物,这是皇帝的诏书,是圣旨。
当着众人之面,刘擎展开一看!
数败鲜卑?亲斩魁头三兄弟?威震草原?扬大汉国威?
没毛病!
封渤海王?邑一郡?
这字眼就像从诏书中跳脱出来一半,刺激着刘擎的双眼。
刘宏封自己为渤海王?
意料之外,却又情理之中。
刘擎想到了,是因为万年公主,刘宏自知大限将至,雒阳将乱,所以将万年公主托付给自己,同时,封自己为渤海王,这算是一种补偿,或者说,是妥协。
这也就意味着,何皇后封刘协为渤海王,是可笑的,只有这份加盖了陛下玺印的诏书,才是有效的。
渤海王,唯有刘擎!
“恭喜主公,有此诏书,渤海郡亦将属于主公。”郭嘉道。
“只怕没这么简单。”刘擎道。
“主公是指袁绍为渤海太守之事吗?”郭嘉问道。
刘擎点了点头,“大过年的,雒阳闹成这般局势,袁绍来渤海,目的自然是掌握此郡,甚至再伺机向周边扩张,冀州沃野千里,袁氏恐不会轻易放过。”
沮授捋着胡须,脸上挂着从容的笑,“主公,常山根基稳固,若再将周边郡国吞并,便已拥过半冀州,那袁本初就算名门望族,拥趸众多,亦不足为虑。”
“是啊,怕甚,姓袁的胆敢抢主公的地盘,我就将他打扁!”很少参与刘擎谈话的典韦也凑了一句热闹。
刘擎原本也没有将袁绍放在心上,甚至自己都未将渤海王之位放在心上,毕竟他有更高的理想,只是刘宏这招,确实猝不及防,刘擎只能“勉为其难”的接受,以后也能称本王了。
刘擎暂将此事抛诸脑后,将诏书交给沮授保管,笑着对张绣道:“将军枪不离手,莫非擅长枪术?”
被这么一问,张绣不自觉的紧了紧手中之枪,正如刘擎所言,枪击术,乃是他最得意的技艺,说一句擅长,他还担得起。
不过武州侯问话,还是谨遵董公交待,谦虚一点,于是回道:“略知一二。”
“我对枪术亦有所涉猎,不如我们鄙视鄙视如何?”刘擎邀请道。
刘擎的目的,并不是为了一试张绣深浅,张绣武力80有余,而自己如今已经92,战胜他,肯定是有信心的。
刘擎为的是寻找一种进阶型的训练枪术。
赵云的枪术,过于巧妙精湛,反而难以在军中推广,而赵云所教的基础枪术,已经十分成熟了,刘擎曾在董卓军中见识过凉州骑兵的枪术,自那时起便有了这样的想法。
“武州侯,此事万万不可,绣如何敢对侯爷出手!”张绣推辞道。
“无妨,典韦,去取一支铁枪来。”刘擎吩咐道,他上前拍了拍张绣的肩膀,“不知道仲颖有没有提,我擅冲锋陷阵的事?”
张绣摇了摇头,心中十分忐忑,看样子,武州侯不像玩玩笑的,不过看武州侯的气质,虽然白白净净,但眉眼之间的锐气与面庞的英气,倒似会武之人。
那便放点水,给武州侯过过瘾吧,张绣心想。
铁枪入手,场地也不用找了,众人退回廊道中,院中便成了演武场。
刘擎双手持枪,摆出进攻架势,反观张绣,依然反手倒提长枪,似乎要让给刘擎一个先手。
刘擎没有客气,枪尖一抖,便刺向张绣,势头十分迅猛,那张绣或许是自信,或许是谦让,不过无论如何,若是一枪都接不住,那他就太浪得虚名了。
果然,刘擎的攻势立即令张绣认真起来,他向后退了一步,同时右手抡动枪身,舞过半圈后,左手接上,双手持枪,向前顿挫,重重的击打在刘擎攻来的枪势之上,将之化解。
刘擎收枪再攻,由刺化扫,再装上张绣之前,他旋即招架,动作短促而利落,轻松的化解了刘擎的扫攻。
初试两枪,刘擎已经感受到了对方枪术意境,那就是快捷、迅猛,一招是一招,一式是一式。
赵云在敌阵中厮杀,总是舞枪如花,前刺回挑再横扫,攻击连绵不绝,和这个可谓天壤之别。
横扫被格挡,刘擎回枪再刺,张绣再度将刘擎攻势格挡开,旋即发起反攻,一枪劈来,速度之快,令刘擎也有些猝不及防。
刘擎退后,举枪格挡,动作丝毫没有迟滞,或许这便是武力对于人的提升吧,长枪犹如臂使。
见刘擎稳稳接下,张绣也有些意外,这一枪,乃是攻敌不备之术,却被刘擎轻松化解,看来武州侯的实力,不容小觑。
张绣不再留手,突然猛的跨出几步,枪借人势,一枪刺来,刘擎立即摆出格挡姿态,却见张绣突然转变攻势,刺击划过一道弧度,便成了挑击。
虚晃一枪!
面对对手的攻势转换,刘擎看在眼中,并做相应对策,枪尾重重杵在地上,欲以枪身硬接。
“铿!”
刘擎退后数步,这力量!
刘擎倒是大意了,虽然自己武力高出张绣10点,但是耐力也差了张绣一截,力量上,自己是处于弱势的。
刘擎稳住身形,赞到:“羌凉枪术,果然犀利!再来!”琇書蛧
“武州侯,那末将可就得罪了!”
张绣话音刚落,再度前冲,铁枪青石地面一划,发出一阵刺耳的声响,刘擎心神一动,手中长枪条件反射板的挥出,与张绣的刺击打在一起,双臂感觉震了震,不等刘擎反应,张绣的新攻击再度袭来,又是那种顿挫感十足的劈击,硬接多了,双臂都会发麻。
刘擎与张绣再度对攻了近十余个来回,张绣的力量很强,已经接近半个典韦了,刘擎心中评估,但是他的攻击毫无优势可言,刘擎可以轻易的看穿,格挡。
心中对张绣枪术有了评估,凌厉,迅猛,一板一眼,在战场上,这便是最好的杀招。
刘擎叫停了比试,冲张绣笑道:“将军枪法,重攻杀之术,十分适合枪兵练习,不知凉州枪兵,是否都是习此种枪术的?”
“倒也不是,凉州人自幼习武,一边可以打猎,一边可以抵御羌人劫掠,枪术盛行只不过是因为兵器匮乏,削一根木头便能做枪。”张绣介绍道。
倒是没想到这一层,还挣扎在温饱线上的人,哪里会有这种系统性习枪的观念。
“凉州百姓,一定很苦吧。”刘擎放下铁枪,突然问了声。
张绣也跟着收枪,又回到了先前的提枪动作,或许他觉得这样省力,也或许觉得这样比较帅。
刘擎的问题令张绣沉默了一番,凉州百姓,自然是很苦的,可是,谁在意呢?
连凉州的官员都不在意,为什么武州侯突然这么问呢?
这时,见两人比完后,郭嘉沮授几人也都过来了。
刘擎顺势问道:“奉孝,你以为,我们要多少年,能打到凉州?”
刘擎的话差点吓到几位幕僚,打凉州?
郭嘉回道,“主公,中原若定,短则三年,长者五年。”
他设了个前提,那就是必须先平定中原,凉州才能放上议程。
“我看未必!三年!三年之后,粟米满仓,兵甲满员,便有四战之力!”刘擎道。
“主公,何谓之四战之力?”董昭好奇道,最新加入,他对刘擎提出的新概念很是好奇。
“公仁,主公所言之四战之力,便是同时迎战四面之敌的能力,且都是规模以上之敌。”沮授解释道。
这个概念,刘擎在打造工坊时,便将未来战斗设想说给他们听过,听得他们热血沸腾。
“凭空一想,便觉巍然壮阔!”董昭感叹道,若是大汉有四战之力,那区区黄巾与外族之敌,便可信手拈来了,如何会到如今这步田地。
张绣不明所以的听着几人谈话,什么三年之内进攻凉州?什么四战之地巍然壮阔。
武州侯要去凉州平乱?身为凉州人,他如何不知道凉州现在的尴尬境地,朝廷都考虑要放弃凉州了,若不是前汉阳太守傅燮坚持,恐怕真要成真了。
凉州百姓水深火热,人人避之不及,这也是为什么他叔叔张济携家眷搬离的,也是那么多凉州义士愿意跟随几大头领离开凉州,跟随董卓的原因。
这种地方,武州侯竟然想着去收复?真乃国士无双!
张绣心头没来由的拱上一丝火热,那毕竟是家乡!他甚至想着,日后,是不是有亲手收复凉州的机会!
一郡吏过来,对沮授小声说了几句,沮授便道:“主公,诸位,宴已备好,请入座说话!”
宴会上,众人先是高兴了喝了三轮沮授新酿的银光酒,如今董昭亦不算外人,于是刘擎主要招待张绣,打算将他留下,训练将士习枪。
就算不能招募,也要先教上几个月。
“不知将军来时,可听到雒阳什么趣事没有?”刘擎问道。
张绣饮过几觞,面不改色,回道:“回武州侯,军中皆是粗人,所谓趣事,不过是些粗鄙之事,难登大雅之堂。”
“在座之人,皆上过战场,即便是董公仁,虽一介文士,也在数万黑山军猛攻下守城日久,大挫黑山军,所谓军中粗鄙之事,我等亦见过不少,将军可尽管道来。”刘擎笑道。
“武州侯言重了,凉州人话糙嘴臭,岂能和中原王师相比!”
刘擎表示有意见,怎么田丰不在此处,可惜了,不然一定要领教一下张绣的【谩骂】,切磋切磋。
张绣想了想,道:“不过说起来有一事,我还真不解。”
“何事?”
“事关董公,我们去雒阳的一路上,事无巨细,皆是董公做主,可后来董公听说小平津有一都尉,便要去拜访,还说什么效仿武州侯。”
拜访?效仿?
刘擎想了想,这个仲颖,效仿自己什么?
拜访人才?刘擎顿时想到。
“可知拜访之人,是何姓名?”
“呃,记不清了,只听董公念叨过文和。”
文和!贾诩贾文和!
刘擎曾派雒阳的探子打听过贾诩,可惜那时候的信息手段,没有人脉的话,找人基本只能靠撞,这也是为什么刘擎设了这么多据点,目前为止没有招募到一个响当当的人才。
哦,上一次濮阳倒是出现过陈宫拜访桥瑁,只不过后来又销声匿迹,再没出现了。
照如今,照贾诩出身,照历史结果,贾诩自然是会选择董卓的。而且这一次,董卓要学自己,以贾诩为幕僚或军师,而不是藏身在牛辅那个猪队友那里。
那董卓在雒阳……
……
雒阳,董卓临时府邸,灯火通明。
就在今日黄昏,城门校尉下令,封闭雒阳十二城门。
贾诩敏锐的感到了什么,连夜前来董卓的临时府邸,商议大事,来者还有李傕郭汜樊稠王方等人。
“董公,城门校尉张承,隶属禁军,却是心向袁隗,今夜十二门悉数封闭,必有猫腻,恐袁隗又所行动。”
“袁公要对咱动手了?”董卓一双眼睛瞪得铜铃大小,眼中映耀着火光。
“董公,先前越骑校尉伍孚入城,已十分蹊跷,伍孚乃何进旧部,必然心向袁氏,若是算上鲍信、王匡、吴匡等人,他们兵马已经超过我们城中之军。”贾诩分析道。
“董公,应派人速速拿下西门,命牛辅张济段煨领兵杀入城中!”李傕提议道。
“李将军稍安勿躁,先听我一言,若你是袁隗,董公更换门庭,欲扶助皇子协,丁原携禁卫观望,而你手中兵力占优,又掌握了城门校尉的城关,你会如何做?”
李傕一想,道:“自然是将优势再扩大,封锁城关,解决丁原,再以绝对优势,消灭董公兵马,以武摄政,扶刘辩登位。”
“李将军说得不错!”贾诩回道。
“稚然之智,已与袁隗相差无几矣!哈哈哈!”董卓笑道,引得一众武将都跟着笑。
李傕一大胡子汉,被董公和众人笑得有些不好意思,接着道:“袁隗必先对丁原下手,因为袁隗以为,丁原以前是并州刺史,与董公有旧。”
“李将军所言甚是,今夜如此动静,便是要对丁原下手了!”
“文和,那咱该如何?”董卓连忙问道。
贾诩一笑,道:“事已至此,已无回旋,袁氏仗着兵力优势,欲先下手为强,那我等便来将计就计!”
董卓蹭的一声从主座上站起,转向身旁的贾诩,拱手道:“咱军将士,连咱在内,皆听文和先生差遣!”
众将也纷纷效仿,对着贾诩行礼道:“但凭军师差遣!”
贾诩扶了扶董卓,示意其就座,随后对众将道:“执金吾将士,缇骑士与执戟士,多为雒阳兵士,很容易受袁隗收买,袁隗今夜目标,便是丁原本部并州嫡系兵马,夜间战火起,雒阳城中必定混乱,郭汜!”
“末将在!”郭汜道。
“你率本部五百轻骑,携带引火物资,待袁隗行动,你便沿中直街纵火,切记不可与敌交兵!”
“喏!”
“杨定!你率五百轻骑,趁夜色潜入城东,见城中火起,便高声呐喊,东门失守了!你学一遍!”
杨定望了望周围的人,憨憨一笑,喊道:“东门失火了!哦不对,东门失守了!”
他连忙纠正道,引得众将再度哄笑。
“接下来,是今日主要目的,王方!”
“末将在!”王方回道。
“你率兵一千,攻打西门,城门卫通常为一屯百人,今夜要紧关头,袁隗必定加派人手,所以,会有些难度!可有信心?”
“有!”王方重重回道。
“好!你三人立即准备!”
郭汜、杨定、王方三将领命告退,府中只剩董卓贾诩和李傕三人。
“军师,那我呢?”李傕觉得奇怪,他身为董公帐下大将,竟然没有任务。
“稚然,我先命他离去,便是有要事相托!”贾诩道。
“军师请吩咐!”李傕道。
“我命王方攻西门,董公西凉军大营便在西门外,袁隗必定派重兵把守,王方攻势,只是为了掩人耳目,稚然,你率领余下所有兵马,攻打南鸿德门,经鸿德苑向西,将大军带入雒阳!董公大业,在此一举!”贾诩道。
李傕目光火热,这是董公与军师的器重啊!
“董公大业,在此一举!”他重复一句,旋即对着看董公与军师躬身行礼,离去。
余下董卓与贾诩两人,望着空空如野的大堂,董卓眉开眼笑,终于开始了!
“文和,你为何先让郭汜王方先行离去了?纵火又是何意?”
想到今夜可能许多人会葬身火海,贾诩一叹,“董公,今夜火灾,乃是袁隗所至,与董公无关!城中混乱,便能给南门多些时间,至于王方,他若能活着回来,主公万万不要亏待他便是!”
董卓一寻思,一石二鸟,叫袁隗背锅,又给李傕争取时间,妙!
至于王方,他还是没有领会。
“为何说不要亏待王方?”
“因为西门乃是佯攻,而我并未事先告之,南门才是我军目标,他攻的越猛,稚然的成功率就越大,不过以王方兵力……”
贾诩没有往下说,以王方兵力,若真硬攻,必然引来敌军支援,那他就凶多吉少了。
佯攻?董卓原以为贾诩命杨定去东门搞事,是声东击西之计,想不到声东击西之计中,还藏着佯攻之计!
佯攻西门,主攻南门。
而且此计,就连自己人,贾诩也瞒了。
董卓脸上笑容渐渐消失,不动声色的瞥了贾诩一眼,只见他气定神闲,似乎算计了王方,没有丝毫心里负担。
董卓心中一时不知何种滋味。
贾诩笑道:“董公,可早些歇息,明日早朝,你便可大张旗鼓的支持皇子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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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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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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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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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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