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这叫艺术!你这种就知道吃喝打怪的粗人是不懂的!”赵灵儿把手放下来了,瞥他一眼笑说。“呵呵,或许吧,你是有点像搞行为艺术的。”楚天说的话里的口气,很明显瞧不起搞行为艺术的。赵灵儿又冷哼一声,不去理他。
这时候,黑子大喊一声:“快看!”同时,他手指着海面上。
赵灵儿和楚天立刻探头,顺着黑子指的方向,就见一叶扁舟如同浮萍,在海上一荡一荡得向游轮靠近,上面好像还有人。
楚天的直觉让他警觉得拿起伞,走下游轮,来到海岸上,直视着扁舟来的方向。
那船走得不快,大约半个小时之后,船才来到岸边。只见是一艘普通的帆船,全船都是木制的,正中央有个船舱,像是一个木制的小房子,有门有窗得。甲板上有几道桨,两个人,打扮得很普通,看起来不是什么富贵之人。
他们朝楚天摇手,笑得很亲切。
楚天立刻回礼,摇手笑,喊:“你们是什么人?”
“唔喱哇啦叽里咕噜!”来人说的话,楚天完全听不懂。
他正着急呢,船舱的门打开了,徐元朗笑着走出来。
“哈!你果然没死!”楚天开心极了,对徐元朗笑着喊道。
“我当然不能死了!”徐元朗说着走下来,一直走到岸上,然后转头对船上的人鞠躬,笑着说,“谢
谢!”
“啊喱啊喱!”船上的人点点头,微微一笑,接着摇摇手,转头驾着船走了。
你是被他们救下来的吧?”楚天说。
“嗯!这些是巴瑶族人,那天我被章鱼抓走后,本以为死定了,谁知道忽然出现这两个人,一刀就把章鱼的脑袋切下来了,然后把我带上他们的船。我要不是被吓晕了,早就回来了。他们见我晕了,只好把我带回他们的海上营地,直到我醒了,才连比划带咋呼得告诉他们经过,这才回来。”徐元朗笑着说,一边说一边跟楚天一起往游轮上走。
“他们没看到我们的游轮吗?”楚天迷惑得说。
“哦,不知道啊。”徐元朗笑道,“这个你要去问他们了。”
楚天呵呵一笑,心想这也不是什么关键的问题,非要知道答案,拍拍徐元朗的肩膀,笑说:“无论如何,你完整健康得回来了,这就是万幸。我们需要好好得庆祝一下。”
“嗯,今天算是我的重生日,就记做我的第二个生日好了。”徐元朗的胖脸上浮着笑,像是一个池塘上浮着荷花,“咱们大家可以把今天列为一个节日,叫做船长重生日,以后毎到这一天都要大肆庆祝一下,以显庄重。”
“行了吧你!”楚天轻轻捶他一拳,笑道,“每次一来困难,你都会死里逃生,我们要是把这个当成节日,那一年得过多少次?今天的确很值得庆祝,起码了了李雨的一桩心事。人家这几天可是担心得不得了呢!”
“真的吗真的吗?”徐元朗一听这话,笑得简直要发疯,睁大眼睛咧着嘴,对楚天大声说。
“我骗你干嘛?”楚天笑说,“你看,李雨来了!”
李雨吃过午饭,就回房间休息了。甲板上的同学看到徐元朗,跑到她的房间去喊她,她又惊又喜,忙不迭得下来,看到徐元朗,泪立刻涌出眼眶。
“嗷呦呦,怎么哭了,不哭不哭!”徐元朗的心立刻痛得要碎,赶紧上去,一只手抓住李雨的手,一只手给她抹眼泪。
“呀,你的手一股子海货的味道!”李雨破涕为笑,把他的手挡开,笑着说,另一只手把手帕从口袋里掏出来,自己擦干眼泪。
“呵呵,没办法,那船上都是这味道。”徐元朗哈哈笑道,“看到你好好得,我便安心了。为了防止熏到大家,我去洗个澡吧,咱们一会儿见!”
“嗯,我等你!”李雨含情脉脉得看着徐元朗点点头。
“或者,你也可以不等我,过来帮我搓搓背啥的也行。”徐元朗笑着说。
“你是要死吗?”李雨笑着捶他一拳,“真是给点阳光就灿烂。”说完转身走了。
楚天笑着走开,边走边摇头,自言自语:“小别胜新婚啊!”
“你也要死啊?”李雨笑着对楚天说,“别跟他一样碎嘴子,小心烂嘴巴!”
“哈哈,不敢不敢,就是心中情绪随意得抒发一下,若有得罪还望饶恕!”楚天笑着拱拱手。
“呵呵。”李雨轻笑一下,蹦跳着走开了。
一会儿,徐元朗洗漱完毕,来到泳池餐厅,大家七嘴八舌得问,他一一回答。
“巴瑶族的海上营地在哪里?”楚天走过来问,“我们可以去找他们啊,或许这就是出路。”琇書蛧
“巴瑶族的海上营地可不是固定的,万一我们去了,人家走了,那可是白跑一趟啊!”徐元朗笑道。
“没关系啊。”楚天笑道,“我们反正也是闲着无聊,去看看风景也是好的。只要不遇到章鱼一类的攻击性生物,就是白跑一趟又如何?又不会损失什么。”
“好,既然楚司令想得这么明白,就这么做吧,我带大家去。”徐元朗说着站起来,用咨询的目光扫一眼围观群众。
同学们都点头答应楚天的想法,徐元朗点点头,带着大家下船,指挥着众人前进。
这时候海上起了雾,朦胧白皙的雾让四面八方都看不清楚。
楚天笑说:“以前只听过天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现在竟然是天白得伸手不见五指。”
“哈哈。”赵灵儿大笑着说,“所以说嘛,凡事都有正反两面。”
既然看不清楚,大家只好停下来。聚拢在一起,说说闲话。还好摩托艇上有影碟机,还有碟片,一群人听听歌睡睡觉,时间也很舒适得过去了。
雾很快散了,眼前重新出现浩荡的海上景象。徐元朗指挥着众人向着目标前进,一会儿,他大喊一声:“停!”
只见一片干干净净的海洋,连个鱼的影子都没有,更别提什么人和船了。
“我说过的,人家是海上游牧民族,你看,搬走了吧?”徐元朗两手一摊,对楚天笑道。
楚天点点头,笑道:“没事,起码我们了了一桩心事。回去吧!”
赵灵儿见大家的心情有些黯淡,笑着对韩露露说:“这几天我听你歌唱得不错哦,给我们来一嗓子吧?”
韩露露嬉笑着说:“人家明星唱歌都有出场费的,我也不能太自贱,今天晚上你负责给我做饭,我就唱。”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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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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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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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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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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