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杏没有想到,第二天田震中真的又来了,他双手捧着一个精致的盒子送到香杏面前。
“这是送给你的礼物——手机,进口货,是目前最流行的。”
香杏看着田震中拿着的盒子,手一动立即又迅速地缩回来。
“给。”田震中双手向前举了举,送到香杏胸前,“算是见面礼。”
“不要,不要!”香杏下意识地往后退。
田震中笑嘻嘻地看着香杏,田震中一脸的真诚。
香杏说:“很贵的,我怎么能收你的礼物呢?”
田震中说:“是,在别人看来是很贵;但是这点钱在我手里就不算什么了!再说,我是送给你的,是一片心意。少花钱买国产的破烂货、山寨货,那怎么能表达我的诚心呢?只有你才配用这么好的手机,咱俩用的是一个型号的。现在流行情侣配,情侣装、情侣包……哈哈。”说着田震中拿起香杏的手,把手机放到手上。
“不要,不要!”香杏轻轻地说。
“忍心这样残酷地拒绝我吗?现在我的心就像是一块烧红了的铁板;你拒绝我,就如同在铁板上浇凉水,铁板会爆裂的。”
“可是……这怎么行呢?”香杏还是不接受。
“不相信我的真诚,是吧?”田震中问。
“我接受你的礼物……,这不合适。”
“我的礼物,送给我喜欢的人。只要你乐意,这就合适。你不乐意吗?”田震中盯着香杏问,想从香杏的眼神里找出答案来。
香杏将目光移开,低头不语。
“我给你放下。”田震中把手机给香杏放到梳妆台上。
香杏眼睛看着手机问田震中:“你为什么要送我这么值钱的礼物?在此之前我们两个从来没有交往啊!假如说我俩在路上相遇都不能认识。”
田震中说:“你相信缘分吗?那一天阴差阳错地,我就开着车来了。偏偏又把车陷到你的庄稼地里。这一切好像是有人安排的,我不走错路,也到不了你家的菜园,车子也不会陷到庄稼地,也不能被武光荣拦住,也不会吵架,你也不会出来……”
“这些事也都很平常,没有什么奇怪的!”
“你以为平常吗?……在我看来就不平常,这一切都是为了让我见到你!”
“你走南闯北,上过大学见到的人多啦!”
“是的,我见过很多人,当然有女人啦。有漂亮的、有姿色的……学历那就更不用说了。唯独见到你就不一样,第一眼,我就动心啦!就很冲动,有想抱你上床的冲动!”田震中说得很坦诚。
“……你也是这样!”香杏很警觉。
“我也是人啊!人之常情吗。”田震中觉得香杏的想法很天真。
“你们……”香杏本来要说“你们家”,“家”字到了嘴边又咽下去,“你们有钱人都这样吗?看见有姿色的女人就想抱上床?”香杏是杏眼怒睁,浓眉紧蹙,怒视田震中。
田震中以为是最后一句话惹恼了香杏,就不好意思地说:“我不是爆发户,不是那些有了钱就没有德行的土包子。我是受过良好教育的人,有文化、有修养的。”
“才见了一面,没有说上两句话,就冲动了,就想上床;那些土包子没有教养,所以也没有你这么快就想抱着上床呀!”
“……只是说说,不是还没有吗?只是我表达的感情方式太单纯而又莽撞;没有给你一个适应的过程,这都是因为我太喜欢你啦!责任也不能全怪我,谁让你长得这么漂亮的?我是个男人,一个青春火热、受过高等教育、感情丰富的男人啊!”
“比我漂亮的姑娘多啦!”
“对!……你不是天下第一;但是,在我眼里现在你就最漂亮的。”
“花言巧语!有多少姑娘是被这样的花言巧语给害了的。”香杏的目光里带着鄙视。
田震中忽然变得乖巧了,默默地站着。
香杏偷瞧了一眼,见田震中像是一个被误解,受了委屈的大男孩,满脸都是冤枉,那样子有点可怜,让人痛爱。
忽然,田震中歇斯底里般地大声说:“你到底要我怎么样?我如何做你才会相信我?你要把我往绝路上逼吗?好,我今天豁出去啦!大不了就是犯错,只要能得到你,就是刀山我也要上,火海也要跳!”
“你……,你……?”香杏到底是个姑娘家,被田震中的举动给震住了。
就在香杏犯迷糊的一霎那间,田震中抱起香杏就往房间里走。
香杏挣扎着:“干什么,干什么?”
田震中也不说话,粗野地把香杏按倒在床上,三把两把就给香杏脱光了。
田震中早就想好了,一个女人一旦上了床,就如同猎物进了笼子。关在笼子里的猎物不管它怎样的凶猛,都必须乖乖地听从驯服。
田震中把香杏按在床上,用尽心机,用尽手段……,目的是让香杏深深地陷入不能自拔的境地,然后成为他田震中的掌中玩物。
田震中如愿以偿,心满意足地走了。
香杏躺在床上,对着走到窗外的田震中大骂:“流氓,一窝流氓!”
田震中乐呵呵地并没有注意香杏骂的是什么。m.χIùmЬ.CǒM
中午,武光荣赶集回来了,一看香杏还在床上躺着,床铺上一片狼藉。
武光荣也没在意,更没有看出香杏也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我回来了,还没做饭?”
“做个屎!”香杏带着哭腔。
“怎么了?不舒服?我做饭。不行,我不会做饭。咱俩回村去吃吧,穿衣服吧。”武光荣说话娘娘腔,从来不会高声。
“武光荣,我是你老婆吗?”香杏大声吼道。
武光荣被香杏吓了一跳,哝哝道:“是,是。”
“你是男人吗?”
“是啊!”
武光荣觉得这问话很好笑,我怎么能不是男人呢?
“那别人欺负我你该怎么办?”
武光荣想起了他娘嘱咐的话,就说:“让着别人,不要跟人家挣。……,退一步,……什么什么?……对了,海阔天空!”
“你去死吧!你个狗屁男人!”
武光荣被骂的发呆,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站在原处,傻傻地。
看着武光荣可怜巴巴的样子,香杏又觉得不忍。
“你为什么要对我好?”香杏很突然地问。
武光荣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哝哝”了半天才吞吞吐吐地说:“为什么……?不为什么。……你是我媳妇呀!”
“我是你媳妇吗?”香杏坐起来瞪着眼看武光荣。
“是呀,我们有结婚证的。别人谁跟你有结婚证?全村人都没有,就我有!”武光荣很自豪。
“那好,你过来!”
“干啥呀?”
“上床!”
“不,我不上。”
“叫你上,你必须上!”香杏赤裸着身子下了床,过来强拉武光荣。
武光荣惊叫:“你,你……”慌忙往外跑,跑到门口才缓过气来,“还有这样的呀!”
“死去吧!”香杏骂。
“我去吃饭啦,回来时给你带着饭。”武光荣赶紧走了,回村里找他娘吃饭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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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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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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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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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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