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去,我随后就到。”陈建文说。
“好。”香杏走了。
香杏急溜溜地到了接待室,简单地整理了整理。m.xiumb.com
想到今天中午陈建文喝酒了,于是就泡了一杯茶,宜人的茶香飘满了全屋。
香杏坐下,耳朵静静地听着外面的响声。
门开了,开门声很轻,轻得只有香杏能听见。
香杏急忙地走出去,陈建文看见香杏了抱着就吻。
香杏说:“还没关门呢。”
陈建文放开香杏,回身关上门。
香杏赶紧进屋了,陈建文跟进来。
“建文,你喝多啦,喝杯茶醒醒酒。”香杏说。
“没醉,只是高兴!”
“今晚可以轻轻松松地玩玩儿了。先喝茶吧,坐在一起说说话,平时说个话都不自在,总觉得很别扭。”香杏语气里带着埋怨。
“跟着老板干,好像是老板的人;但是,处处得陪着小心。瑞华,难得有今晚这样的机会。我俩……”陈建文眼睛注视着香杏,看着看着就过来抱香杏。
“你要干什么?”香杏笑眯眯地问。
“我要让你……”
“你们男人都这样吗?”
“那样?”
“看好一个女人就想把她抱上床……,就是没有一个是真心的。”
“我对你是真心的呀!”
“说啥呀,还真心的?三句话没说完,就想动手,就想上床。”
“喜欢一个女人吗,当然不能没有……,这是人之常情啊!”
“不为这个女人的以后着想吗?想没想这个女人以后如何嫁人?被人睡过的姑娘怎么嫁人?”
陈建文没有想到在这种情景下香杏会提出这样的问题,让陈建文不知该怎么回答:“你怎么忽然问起这些问题?”
“因为田春梅,所以这几天我开始想这个事。好在田春梅终于有婆家了,高高兴兴地等着出嫁。你看田春梅现在的笑脸跟以前就是不一样,现在笑成一朵花,走着路都在笑。可是我又想,男方家庭条件很优越,青年也很帅气,工作也好;谁敢保证结婚后会怎么样?”
“瑞华,你怎么关心起田春梅来了?今晚就我们两个人,难得有这样的机会啊。你看看这环境多漂亮,多像我们的洞房!”陈建文很动情地说。
“建文,你不知道我是多么想真的跟你入洞房啊!”香杏的话里带着无限期盼与伤感。
“好,今晚我们就拜天地入洞房!”陈建文笑嘻嘻地说。
陈建文把香杏抱起来,就地转了一个圈。
“今晚……?你是在跟我做游戏啊?……小孩子扮家家!”香杏眼睛里透着不愉快和遗憾。
陈建文说:“我更想跟你入洞房……”
“你能吗?”香杏严肃地问。
陈建文不敢正视香杏,无奈地说:“没办法,我没有能力。如果我是老板……”
香杏轻蔑地笑笑:“像田嘉禾这样……?”
“我跟他不一样,我不能像他这样做!”
“只是你现在还不是老板,等你是了,像田嘉禾这样有钱有势了;那还真得另说呢!”
“瑞华,你不相信我对你的爱?”
“相信,但是人心是在变的。再说了,爱的目的不一样,田嘉禾他以为他也是爱我的。……他爱过的女人,我不是第一个,也不可能是最后一个。”
“我是真心地,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陈建文要发誓的样子。
“就是嘴甜!”香杏用手指点了一下陈建文的鼻子。
“是吗?”陈建文借机抱着香杏就吻,紧紧地……
两个人刚刚投入,床上的好戏已经拉开序幕……
忽然,外面传来急促地砸门声……
“什么声音?”香杏吃惊地问。
“扑通”
“一声像是有人跳进来……?”
“谁?”陈建文警觉地喊出来。
“咚咚”砸门声越来越急促,声音越来越大。
“他回来啦!”陈建文首先清醒了。
“快穿衣服!”
“快去开门!”
香杏慌里慌张地去开门
陈建文躲在香杏身后,紧贴着香杏。
香杏一开门,田嘉禾一把将香杏推到一边,不顾一切地闯进去。
就在田嘉禾往里闯的一瞬间,陈建文闪身冲出去。
院子的街门田嘉禾进门时大开着,陈建文兔子般的撒腿就跑,转眼间没了人影。
田嘉禾闯进去刚一步,发觉身后有人夺门而去,知道上当了。
陈建文跑了,田嘉禾把所有的愤怒和怨气全都发泄到香杏身上,他打了香杏……
可能是用力太大,田嘉禾觉得手有点痛。
也许是怕打出事来,田嘉禾住了手。
香杏被打懵了,住了一会清醒过来。
香杏怒火喷涌,一股愤怒的力量让她无法压抑。
“我x你妈!我和你拼啦!”不顾一切地扑向田嘉禾,要拼命。
田嘉禾哪里容得下香杏如此发泼,上去揪住香杏的头发将香杏按倒在地上。
骑到香杏身上,摁住香杏的双手。
香杏拼命地反抗,可是无奈被田嘉禾压得死死地,只有两条腿可以乱蹬;但是什么也蹬不到。
反抗了一会儿,香杏一丝力气也没有了。
只能任由田嘉禾摆布,田嘉禾骑在香杏上面,压得香杏只能喘半截子气。
香杏“呼哧——呼哧——”地大口喘气。
这时候田嘉禾开始骂了:“你这个破鞋,为什么背叛我,搞流氓?我好好地待你,捧着你,宠着你。你吃我的,喝我的。你大把大把地从我这里捞钱,你们家的日子是谁给的?你他妈的坏了良心!”
“呸!”香杏轻蔑地吐了一口,“你这样的人还有良心吗?”
田嘉禾说:“我问问你,我对你不好吗?你从我这里得到的还少?”
“我是个女人,我需要爱,像一个正常人一样被爱。”
“我不爱你吗?为了爱,我在你身上付出了多少?”
“你别说‘爱’,脏了这个字。你爱我?——那田春梅呢?为专家服务的那三个小姑娘呢?你身边有点姿色女孩子你放过了哪一个?”
“我对你跟对她们一样吗?她们得到你这么多吗?”
“她们像我一样成了你的玩物?你有良心,你知道我还年轻吗?”
“陈建文这小兔崽子不也是有妇之夫吗?”
“他和你不一样,他真心地爱我,尊敬我。而你呢,只是把我当做玩物,玩腻了随时可以扔掉。”
田嘉禾被揭穿了画皮,恼羞成怒。
“好,那我就成全你们,让你俩做成夫妻,就让你俩在这里结婚。这个接待室我就给你们了!我要让你等着他来跟你成婚。来吧!”
田嘉禾绑住了香杏的双手,香杏看看田嘉禾的举动莫名其妙,感到害怕,惊恐地问:“你,你要干什么?”
田嘉禾斜视着香杏说:“怎么害怕啦?别怕,我能干傻事吗?要是换了别人也许会。”
田嘉禾表情凶狠地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我不是那种没有头脑的家伙,为了一个女人犯不上动杀心。再说了,看看你这俊俏的小脸蛋,谁舍得呀?”田嘉禾轻轻地拍拍香杏的脸,“只可惜啊!”拧着香杏的腮抖了抖。
香杏忍着痛,闭着眼,她不敢看田嘉禾。
“怎么说你也伺候了我这些年,都说是马前马后,你是床上床下。我今晚上就做件善事,让你们双方的家长来把婚事定下,也不枉咱俩相好一场。”
田嘉禾打电话给厂保卫科:“叫几个人到接待室来,……好。五个人吧,要有两个女的,陈宗仁必须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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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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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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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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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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