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小院外一个黑衣人却十分得意,她同样卧在几丈外的一处屋檐之下,看着太子建欲进还退,十分矛盾的样子,心里有一种享受。
太子建捉摸着自己应该是进了一个局之内,之所以小院与众不同,就是因为小院子被人布了奇门遁甲之局。
可太子建在想若真是幽冥尊主所布,那么说明幽冥教的圣物依然可能还在里面,而幽冥尊主已死,说明此局只是一个死局,也就是说利用的是固定的元素,而非变化的元素,这样的局相对于被人随时控制的遁局来说,要简单得多了,大都是一些机关巧术而已,因此他此时反而心里欣慰。
刚才还怕有人捷足先足,可现在想来,自己今夜有机会得到幽冥组织的圣物,也就不怕了,心情更加松驰,毫无顾忌的再次走入刚才出来的小屋。
这一次他一进屋里就把门关了,这是与外界的连接,刚才他第一次进的时候,并没有关小屋的门,这样小屋里依然能够照耀着月光,现在他把门关了,也不再担心会变化至那一个方位了。
太子建还是点燃火石,再看供桌之上,此时供桌之上竟然凭平多了三根蜡烛,其它的似乎都没有变化。
太子建暗中诡笑着,也不管它,从桌上拿起一根蜡烛,点燃了端在手中,把火石灭了,这样他可以省着一点,若不然长时间寻长东西,最后燃尽了火石,那它还是会白跑一趟。
太子建这一次仔细得多了,他低下腰去仔细看着整张桌子,桌子下面也是灰尘扑扑,再看两把椅子同样也是,椅子上面都面满着灰尘,而且似乎有一年多没有人坐过。
太子建有些疑惑,若说楚都这里,临江之地,水系又多,楚都之后就是一座连绵的山脉,相对于北方的风沙之地,这里显然要干净得多,为何会有如此多的灰尘。
他用手指在椅上轻轻抚了抚,感觉这灰尘已是完全掩盖了椅子的颜面,灰尘刮开,才显出椅子黑褐之色。
太子建一只手轻轻抬起一只椅子,只见椅子腿下,一个方方正正的灰尘之印,而此椅子像是放了许久一样都未曾移动过。
太子建再看桌子,也是一样,整人桌面上并无其它物什。
太子建心里还是再次一惊,这一次他仔细也就发现了更大的问题,那就是刚才的蜡烛,他看了看刚才他拿走蜡烛位置,竟然也是灰尘,而且只有蜡烛的微弱印子,却也不见像椅子腿下一样的印记,说明蜡烛与桌子并非处在同一时间,也就是说蜡烛该是后来有人放上去的,再回想刚才所见,桌上并无蜡烛,也无油灯,所以他才一直点着火石。
而自己走出小屋也只有几分种的时间,现在桌上就有了蜡烛,难道是有人神不知鬼不觉得放在桌上的?
太子建心里徒添了不少猜疑。
他用手稍微动了动桌子,桌子却已移动了一个角度,可屋里却是没有任何动静,而且桌子椅子与墙面并没有任何连接,也没有机关巧术的迹像。
太子建再次把桌子和椅子复位,转身绕过木屏风,只见后面空空如也,只有一个茶几,上面放着数个茶碗,一把茶壶,同样是灰尘布满,几把椅子上都是一样,显然许久没有人坐了。
太子建知道幽冥尊主蹶由公子当年也是儒雅公子,生活虽然节俭,可却从来也不失风雅,这茶桌向来会擦得比其它地方更干净,就算不饮也会保持着茶桌的清洁与茶具的干净,这一点他自己深有休会。
他当年还是太子之身时,下面有十几个丫头侍女,可有的时候他也会亲自动手来擦试茶桌,清洗茶具。
可从种种迹像看起来,这屋里至少有一年以上没有人住了,墙面上都是灰尘,抬头一看楼板,上面也挂着形形色色的蛛网,而且布着灰尘,这一点也不像一个吴国公子所住的地方。
太子建四处查探,东找找西瞧瞧,可小屋就是一间普通的小屋,并没有什么奇特之处。
再低头一看,恍然大悟,只见屋里只有自己的脚印,而且只有进来的脚印,却并没有出去的脚印。
太子建再次苦思,如此看来,自己此时进的屋子,并非刚才所进,也并非刚才所出,而是一间新的屋子。
太子建一想,这或许还真是四户人家所住的院子,蹶由公子只是住在其一,所以自己其实还没有找到真正的蹶由公子的屋,这才会看起来如此陈旧。
太子建不再捉摸,再次向楼上走去,这一次他小心得多了,一步一个台阶,缓缓踏上,耳朵里听着木楼梯发出“嘎嘎”的声音,甚至数着声音发出的次数,可当他再次踏上二楼楼板之上的时候,还是十分失望,因为上面的陈设与刚才第一次进入小屋的陈设一模一样,而且连翻打的痕迹都似乎是一样的。xǐυmь.℃òm
那刚才他所猜测并非走入一间房子的想法,就完全可能是错误的,而是走了不同的房间。
难道这四间小屋原本就是模一样,而官兵来查也都进行了同样的动作,同样的翻找,才形成同样的痕迹。
太子建心里再次犯疑,现在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走进同一间小屋了,可若说走进同一间小屋,那么地面上的脚印为何又会只有进来的却并没有出去的呢?
太子建没有再搜寻,而是快速回到一楼,借着蜡烛再次巡视了一遍小屋,再看了看自己留下的脚印,这才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这一次他发现,此时他站的方位又并非刚才所站的方位了,而是站在小院的西南角之处。
第一次他从东南角进入,那是乾卦之位,而却从东北角走了出来,因为出来的时候他背对的是小巷子。
刚才他是从东北角进入,可现在却从西南角走出,此时身子右侧才是小巷子,由此看来,他该是已经走了三个小屋子。
太子建不敢再想,转身再次推开小屋的门,并且这一次他并没有关小屋的门。
而他手里也有燃着的蜡烛。
可他再看之时发现,这屋里并没有来过人,而且地面之上并没有刚才的脚步,桌才自己在椅子上划过痕迹,现在也找不到,整个屋像是他刚才进来的一样。
太子建退回门口,把头探了出去,月光依然在顶空,每一间小屋的阴影都很短,而且并没有什么区别。
太子建再次巡视了一番,这一次要简单得多了,可他还是记住了刚才出门时的样子。
当他走出之时,发现自己又回到东南角,也就是第一次走进的地方。
太子建脸上微微微一笑,知道这三间房子就像一循环一样,他刚才一直在这三间房子里走。
他看着对面那一间好像从来也未进去过的房子大步走了过去,毫无犹疑,志得意满。
可他正想推门而入的时候,不想那一间房子里的门却自动打开了。
【作者题外话】:练练惊悚小说的写法,说不定将来用得着!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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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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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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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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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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