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火相生相克,游龙剑一出,一场大火瞬间烧着了芦苇地,任谁也没有想到,原本精心布的水月之局,却在那一瞬间无情的被破了,而破局者当然有备而去,可设局者呢却十分意外。
四个女人立刻被芦苇焰烧的大火灼烤着,四人只能向大江堤坝逃生,十分狼狈,到了堤坝因为被烧得实在燥热,不得纷纷情不自禁的跃入大江。
可这初夏的大火到也并没有焰多久就自行熄了,雨水之后,芦苇还有些湿,此时堤坝之上,四个人两两相扶,分别坐在堤坝之上的两棵柳树下喘着粗气,一头一脸的水。
青裳坐在孟赢身边,抹了抹脸上的水,头发里竟然还有一些芦苇灰杂夹着,流在脸上,如此不堪,心里也是委屈到了极点,眼泪也是哗哗的流着。
“裳儿莫哭了,小小挫折,不值得如此委屈。”
“师傅,这个老贼实在太厉害了,他怎么会破我们的水月剑法之局,他那把剑实在太厉害了,像一条火条一样,徒儿一时还想不通。”
青裳是楚国公主,令尹子西的独女,学了十几年武技、剑法,虽然平时深藏不露,可心里的侠女情怀依旧,就等着行侠仗义抱效楚国,为楚国除一杀人狂魔。
可万万没想到,这一出手,不仅没有小有成就,反而弄得灰头灰脸,头发险些都被烧着了,刚才一头扎进江里,才算幸免于难。
而她的师傅孟赢比她还不堪一些,衣服被烧着几处,此时落水后更是显得破碎不堪,甚至都露出衣服里面那白净的皮肤,只是不知何时,上岸之时竟然不忘从青衣上扯了一块,再次蒙住面目,掩住的狼狈的容颜,可头上的扎头的黑巾却被烧着了糊在头发之上,此时还有一股焦臭味。
“没什么,我们输给这个小子也没有什么丢脸的。”
青裳一楞,不知她的师傅为何会称呼黑衣人为小子,刚才她来的晚一些,但她相信她一师傅与这个人是认识的,因为若是一追上就打起来,那以刚才黑衣人的武技,她的师傅早就吃大亏了,那么她晚来这一段时间又发生什么,这让她有些疑惑,此时也是看着孟赢。
孟赢看着青裳疑惑的表情,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只是强作欢颜。
“扶师傅起来。”
青裳一听,也不知她的师傅要怎么样,可却也只得扶着孟赢起身。
孟赢一站起来,就朝边上走去,长剑斜指。
“小腻子,别装死了,我知道你没有伤着,起来我们再比一场。”
孟赢的剑是指着堤坝上的灰衣妇女,也就是刚才与王禅在时两人嘴上说过的淑雅。
“哼,谁怕谁,难道你认为我会怕了你,刚才若不是有我师徒两人,我看你师徒两人早就葬身火海了。”
淑雅也不相让,爬起来也以剑对着孟赢。
“师傅,你们怎么了?”
青苹与青裳同时叫了出来,两人站在各自师傅身后面面相觑。
“青苹姐姐是你,你没事吧?”
青裳还是故意问候着青苹,她们一来的时候她就认出青苹,刚才也是两人一起飞出跃入水中,可此时面对面,青裳还是不忘责问着青苹,话语里带着关切。
“我没事,你没事就好,你可看清楚那个老贼的相貌,可知道他是谁?”
“我没有看清,我一来就与他打斗,刚才是在江面之上,差点被这个老贼欺负,你看我的裙子,就是被他给斩破的。”
青裳边说着边拉扯着被剑气划成两半的裙摆,此时经火一烧烤,更是变得不成样子了。
“这老贼也太卑鄙了,幸好没伤着你,要不你——。”
青苹一想,说着说着却都不好意思再说了,毕竟一剑把前后裙摆划破,这身法当然只会在青裳的下面,若是伤着了,那还真的是不堪说出口。
“那后来为什么又会打起来呢,青裳既然此人武技如此高超,那你们就该量力而行,你看刚才我们施展出水月剑法之局,连换三次幻境都困不住他,看来此人武技还是深不可测,看他的身形到有些像今天相国大人所画的第四副画。”
青苹此时有些疑惑,边说边自己问着。
“就是他,一点都没错,他他他竟然有两把剑,刚开始与我们相斗的时候好像用的并不是铁剑,他与我的剑碰过,我能感觉到那是一把木剑,可后来的剑却是一把铁剑,叫什么‘游龙’。”
青裳与青苹已经习惯这种自言自问的方式,她也在怀疑,边说边把弄着手中的铁剑。
“青裳,你刚才说就是‘他’,意思就是说此人就是今日第四副画像中的人,那我们今天在相国府里都认为这个人是谁的背影,难道真是‘他’?”
青苹听青裳所说的他,也是不明白什么意思了,可顺着一想,今天他们在相国府里,明明就认为那第四副画的背影就是王禅的背影,所以此时两人嘴里的他,慢慢就顺着向王禅靠拢了。
“对对对,这个奸诈的小人,你们没来之时,我还让他留下名号,可他却说他叫‘鬼谷王禅’,原来他就是真的鬼小子,无耻下流的卑鄙小人,竟然用真名来骗我,那把游龙剑今天他还一直拿在手上呢!”
青裳此时是又急又怒,恍然大悟的同时,也是羞愧难当,说起王禅也是语无论次。
“哦,还真是他,怪不得我们与师傅都不是他的对手。”
青苹此时也明白了刚才的人就是王禅,此时反而有些欣慰。
“青苹,你说刚才在水月剑局里他一剑刺出八招剑式,那是不是天问九剑?”
“我看不像,天问九剑以九名命,听闻只有一剑九式,而且其它剑招都以九为基。”
青苹到是看得清楚,也对天问九式略有了解。
“那自然不是天问九式了,还是徒儿明白,这个坏小子不想伤你们,所以才临里胡创了一招来应付。
天问九式威力巨大,听闻在越国忘欢峰上,他一剑就刺得雪崩山摇,威力巨大,你们两个在他面前实不堪一击,他当然舍不得伤害你们了。”
淑雅听青苹一讲,也不忘插上一句。
可孟赢听了却是有些恼怒,刚才他怒气冲冲的用剑指着淑雅,就是想与她再打一场,可听着她们身后的两个徒弟一点也不把她们俩如此箭拔怒张的形势放在眼里,竟然隔着两人讨论起刚才的王禅,而她们两人呢,却也乐于听着,直到现在淑雅插了一句,这才让孟赢醒悟过来,原来她与淑雅还在对峙之中,如此到显得十分尴尬了。
“你们两个,有什么要说的,还不滚远点去说,可别妨碍我与这个贱人拼斗。”
孟赢也是语带不屑,而且对淑雅是从不留口德,出口成脏。
“师傅,她是青苹姐姐的师傅,有什么恩怨,难道不能看在我与青苹的面子上就算了吗?”
“算了,老娘与她的恩怨算上七天七夜都算不清楚,你一句算了,那能算得清。”
孟赢也是有些着急,想着她与淑雅半辈子的恩怨,心里就急。
“这位姨娘,我师傅与你的恩怨既然如此难算,为何非要在今日算呢,你看我们刚才也都被火烧得如此不堪,要不我们各回各家,有什么事以后大家坐下来再说好不好。”
青苹语气温柔的试着问着孟赢,而且也称她为姨娘。
“青苹,我可不敢当你姨娘,你师傅不是什么好东西,一辈子干的都是夺人所爱的卑鄙之事,我奉劝你最好离她远点。”
“哼,亏你在两个娃娃面前说得出口,竟然想离间我们师徒,青苹不跟着我,难道还要跟着你吗?
裳儿过来,别站在这个不要脸的女人身后,她那里配做你的师傅。”
淑雅也是毫不相让,对孟赢的回话,语气里也毫不客气。
“姨娘,你们当年应该是姐妹,为何现在会变成这样,可别让我与苹姐姐为难。”
青裳也听着看出来了,她的师傅与青苹的师傅既然有半辈子的恩怨,那当然也就说明当初一定是一对好朋友,只有这样才会相互揭短,又互不相让。
“呸,青裳,你可别乱说,我跟这个贱人可不是什么姐妹,我让你与青苹去一边,难道你没听见吗?”
“青苹,你放心吧,与裳儿去远一点聊聊,我知道你们担心,不过你们放心吧,你这个爱慕虚荣的姨娘此时被鬼谷王禅烧得灰头灰脸,一身臭汗,她是舍不得这个时候死的,师傅与她的恩怨一时算不清楚,也解决不了,而且刚才你也看到了,我们都会同样一种剑法,纵然是打起来了谁也占不到谁便宜。”
淑雅面对青苹还是语气温和一些,也不在意孟赢贱人前,贱人后的骂她。
“是呀,青苹快些去,你这个师傅上次与我相见,竟然还装作不认识,哼,就算她化成灰老娘也闻得见她这股味儿,在我面前充好装楞,你还小呢!”
“我小,我那里比你小了?”
淑雅见青苹已走到青裳一边,也不管了,扯着嗓子就回怼着孟赢。
青苹与青裳一看,两人身形相当,只是一个灰衣一个青衣,可在此月色之下,再经过一把大火的烧烤,此时根本就分不清楚,若是站在一起,像是一个人一样,都十分玲珑有致,风盈犹存。
“走吧,青裳我们走远点,让她们自己化解自己的仇怨,看起来她们不是用剑化解。”
青裳一听,脸上一笑,知道青苹所说无误,两个老女人的恩怨既然如此陈年久月,那么用剑当然也化解不了,女人的恩怨大都还只能靠嘴上功夫才能化解。
两人慢慢的向远处堤坝走去,也是各怀心思。
而孟赢与淑雅呢,一听青苹的话,也知道青苹的意思,老脸羞红,可谁也不相让。
“你当然不比我小,若是比我小了,还能抢别人的丈夫?”
孟赢一看两个姑娘走远了,也就不怕被人笑话了,语气里略带着一些荤的气息,说着女人惯常的吵架伎俩。
“你的丈夫,你不是了攀高枝,他又如何成了你的丈夫了,再说了是他愿意娶我的,这只能怪你自己,与我何干。”
“哟,你还来劲了不是,当年若不是你勾引他,与你先成了婚嫁,我是逼不得己才嫁与那个老头,若不然你以为我堂堂秦国公主,会看上一个糟老头。”
孟赢也不惜自坏名声也不能让淑雅占了上风。
“哟,现在后悔了,现在不都成了王祖母了,竟然还不要脸说不想嫁,难道是有人用剑架在你的脖子上,让你嫁给楚平王的。”
淑雅一听,也是反讥着孟赢,语气里酸味十足。
这边的青裳与青苹也是听得有些心烦,走离几十丈远,在微风之下,已听不见两人的吵架声了,这才依着堤坝坐了下来。
“青苹姐姐,你说你师傅与我师傅他们是不是姐妹,会不会也像我们这样的姐妹?”
青裳还是有些疑惑,望着身边的青苹,她也怕自己与青苹日后变成她们这样子。
“你又不比我小,为啥你什么事都问我,我也不知道。”
青苹学着刚才两个老女人的口气,说着‘大小’的荤话。
“姐姐,你坏死了。”
青裳边说边挠着青苹的嘎吱窝,青苹忍不住也是咯咯的笑起来,同样的挠着青裳,两个姑娘此时到是全无了心机,被火烧了一通,却依然还是十分快活,与那么炒得凶的两个老女人到是形成鲜明的对比。
“青裳,你到装得像,刚才若是不在鬼小子面前,我还不知道你竟然剑法如此精湛,而且你竟然也有一个师傅。”
“哼,你还说呢,我不也是一样,只是不知道她们为何都会同样的剑法?”
两人闹了一会儿,也没力气了,此时并肩而坐,开始聊起来。
“唉,以后再问吧,我看她们棋鼓相当,就算打起来也一样,不打起来吵起来也难分输赢,你不必担心。”
青苹也是有些无奈,她当然也知道她师傅的脾气,平时里十分温柔,可不知道为何一遇见青裳的师傅就会像是变了一个人似了。
“那青苹,你见过你师傅的容颜吗?
她是不是你娘?”
“没见过,你呢?”
青苹反问着青裳,此时能困扰两个姑娘的也就是此事了。
“我也没见过,刚才我问了师傅,她不承认是我娘,我本想着办法把她的面纱拿开,只是不小心却让那个坏小子给破坏了。”
“你说刚才左相大人在你后院里偷听你们讲话?”
青苹睁着眼看着青裳,有些吃醋的味儿。
“姐姐,你不用这般看着我,这个坏小子神出鬼没,连师傅都未察觉,如此轻车熟路看起来不是第一次了。
而且他能画出融和你我的画像出来,看起来他当然也去过你那里,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不错,他实在是太可怕了,今天我跟师傅一讲,连师傅都不得不佩服他,而且这四副画都有所指,只是让不同的人来给他传信息而已,而他却藏在暗处观察,他应该知道我们师傅的过往,等明天去相国府问他。”m.χIùmЬ.CǒM
青苹一听,心里还是开心,而且也转换得快,马上就找到了解决她们两人问题的办法,那就是责问王禅。
王禅能画出这四副画,当然清楚她们师傅之间的恩怨了。
“对,姐姐明天你可不能手下留情,要对他凶一些,像师傅一样。”
青裳一听也是踌躇满志,一副要把王禅生吞活剥的表情。
“裳妹,你打得过他吗,我们四个人都不是他的对手,难道你想跟这个坏小来硬的不成?”
青苹一脸坏笑,看着青裳,再看着她腰下的裙摆此时已分成两块布在晃悠着。
“哼,打不赢,难道你觉得他还真的会与我们动手不成,我们就不会学学师傅那种招式,武斗不行来文斗,吵架总能吵得赢他吧?
再说了,我们可是公主,要不把王上哥哥一起拉起一助声威,看他如何应对?”
“青裳,你总是这样,既然他使策略,你也可以使诡计,可我怕此事还是不要让王上哥哥知道,以坏小子的本事,如此年轻,怕是王上他也不会给面子,此事待明天见了再说。”
青苹一说完,只见两个身影就朝这里奔过来,两人只得站起身来。
“青裳,走,回去。”
孟赢二话不说,扯起青裳就朝外奔去。
青裳连看都没机会再看看青苹,就被拉着飞奔出去。
“师傅,你们打完了?”
青苹也不知该怎么问,只是看着她的师傅。
“没有,师傅也打不赢她,现在楚都的情况不容我们互撕,等对付了共同的仇人再说,日后咱们学会了太公秘密,你看我怎么收拾这个坏女人。”
“师傅,这个姨娘到底是谁,你为何对她有这么大的仇怨?”
青苹有些不解眼巴巴的看着淑雅。
“哎,你就别问了,她与我相识多年,也斗了多年,这半辈子也是谁也斗不赢谁。
她也只是一个可怜的女人,比师傅还要可怜,当年说起来也是师傅对不起她,有愧于她,以后若是师傅不在了,你们姐妹也要好好照顾她,别让人再欺负她。”
“知道了师傅,可师傅为什么你会有如此的想法,难道这个姨娘真的会杀了你吗?”
“苹儿,她或许还不会杀师傅,可师傅与她的恩怨也并非两个人的恩怨,还涉及更多人,我们之间,或许只有一个人死了,才会让此恩怨随风而去。
走吧,天寒可别冻坏了身体。”
青苹也是不解,为什么她的师傅对青裳的师傅眼中会有泪花,而且还要在她死后照顾让她去照顾,这里边的感情,实在太过复杂,青苹也不能理解,可不理解又能怎么样,她也不想再揭她师傅的短,让她的师傅更难受。
”师傅,我扶着你走。“
”不必,我们就这回府去。“
淑雅说完,纵身一跃,就朝外奔去。
青苹一看,也只得纵身一跃跟在后面,楚都的情况复杂,她也不放心这个师傅。
夜色之下再次变得宁静,芦苇丛中还有斑斑火星,像是天上的星星一样,见证着同时也嘲弄着这些无聊的世人,打打骂骂,却始终谁也不愿真的动手,谁也不愿先低头,而那些所谓的恩怨,也像是这天上的阴影一样,任何时候也难与消除干净。 蓝星,夏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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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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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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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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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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